“鬧什么鬧!”軍醫(yī)突然走了出來,“卡爾中尉我勸你最好馬上放開那個新人,不然,這件事要是傳到了威廉少將的耳中,你是知道后果的?!?p> 軍醫(yī)的話就是夜羽的救命稻草,卡爾癟一下嘴,仔細想一下,弄死這個新人其實對于他來說不是一件太難的事,但是沒有任何的意義。
卡爾本來是想給這個新人一點教訓的,但是當他聽見了夜羽親昵地稱呼自己的女神叫做姐姐的時候,心中突然來了一陣無明業(yè)火。然后這個新人又倔強的跟一頭牛一樣,在軍營中對于長官的指令要無條件的服從,這是每一位軍人的義務(wù)。
可是這個新來的,顯然還不知道這些。當著所有人的面,忤逆著自己的意思,跟他唱反調(diào)。就好像用刀子在劃著這位中尉的臉。就好像在說:“在坐的各位都是垃圾?!?p> 卡爾還是將身上的原力節(jié)點熄滅,對于新人,他有的時間與機會收拾他,完全沒必要當著其他人的面落下“行私刑”的把柄。
這些人在軍醫(yī)的到來后一哄而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軍醫(yī)看了一眼吊掛的夜羽,然后拿出解剖刀將繩子劃開。
夜羽長嘆了一口氣,看來這絕境軍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可能越是完美的表象之下越是骯臟的聚集地。
夜羽道謝之后,夜羽與軍醫(yī)一同陷入了一種沉默,誰也不說話,可能誰都不知道該說一些什么。
等待了好久,軍醫(yī)終于打破了沉默:“那具尸體,是戴安娜少校讓你給我的?”
“戴安娜少校,也沒具體告訴我,只是讓我將那具尸體背到這里。”夜羽此時也突然意識到:在軍隊這種場合之中,稱呼的方式應(yīng)該正式,戴安娜姐姐只能是兩人私底下交流的稱為。
“哦,是嗎?”軍醫(yī)明顯地很不擅長于人交流,說話的語氣有點陰陽怪氣。
“是的,她昏倒了?!币褂鸹卮鸬?。
軍醫(yī)想起了什么,看著夜羽說:“大晚上不睡覺,去招惹那個**干什么,你別看那個卡爾只是個中尉,他的父親可是一位侯爵?!?p> “我沒有招惹他?!币褂鸬穆曇粲悬c激動。
“行吧,行吧?!避娽t(yī)說,“也是這家伙平時還挺不錯的,就是遇見了戴安娜的事情,就會有點失控。跟他那侯爵父親一樣,是一個為了女人的拔刀瘋子。”
“新人,戴安娜少校昏倒前,沒有給你交代過一些什么事情沒有,我看你這個樣子就跟一個找不到的家的流浪狗一樣?!?p> 夜羽搖了搖頭,無奈的對著軍醫(yī)笑了笑。
“看來少校也沒給你安排什么任務(wù),戴安娜少校估計也要個幾天時間才能蘇醒過來,要不然這兩天先跟著我,給我打打下手,順便對這里稍微熟悉一下?!?p> 軍醫(yī)的白色口罩下,突然露出了微笑的輪廓,迷茫的夜羽當然不會拒絕這白色微笑下的好意。
夜羽跟著軍醫(yī)回到了解剖室,原來“打下手”的意思是幫助軍醫(yī)打掃解剖室,此時的解剖室全是異鬼尸體中流出的帶著惡臭的體液。
“弄干凈一點,我先回去休息了?!避娽t(yī)打了一個哈欠,然后扭頭出了解剖室。
夜羽從貯藏箱中找了嶄新的掃帚與沒開封的清潔劑,真不知道以前這里的衛(wèi)生是怎么打掃的。
夜羽看著一團混亂不堪的解剖室,也沒有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然后一點一點開始打掃。夜羽是一個做事專心的人,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他的眼睛就不會再有其他的東西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解剖室被夜羽收拾差不多了。夜羽感覺到身體有一點饑餓與乏力,然后找了一個椅子躺了上去,不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晌午,軍醫(yī)端著一杯咖啡慢悠悠地走進解剖室,然后發(fā)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詫異的大叫,一下就驚醒了夜羽。
夜羽揉了揉眼睛,還沒有從困乏的狀態(tài)中醒過來。
“你你你,干了什么?”軍醫(yī)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夜羽有一點懵,“打掃完成之后,有一點困,就睡著了?!?p> “不是說你睡覺的事情,我是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軍醫(yī)大手比劃這解剖室。
這解剖室就被重生一樣,地板上的瓷磚閃閃發(fā)光,解剖臺上的器具閃閃發(fā)光,就連垃圾桶也閃閃發(fā)光??偠灾?,這解剖室已經(jīng)干凈的不能再干凈了。這新人分明就是一個海螺姑娘。
“你很不錯!”軍醫(yī)對著夜羽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對了,少校她醒了。”
……
夜羽再次看到了戴安娜,而此時的戴安娜就跟一個沒事人一樣,站在夜羽的面前。
“還不錯?!贝靼材瓤洫劻艘幌乱褂?,仿佛是對于帶她回到月光堡這一件事情的肯定。
戴安娜拿出了一套漆黑的軍服遞給了夜羽,衣服跟她的基本相同,只是肩章處還沒有軍銜徽章,也對,他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新人。
“去房間里洗個澡,然后把軍服換上,我?guī)銋⒂^參觀?!?p> 夜羽一只手接過衣服捧在心口,另一只手有模有樣敬了一個還算是標準的軍禮,“是,少校?!?p> 夜羽洗完澡之后,穿上了軍服,軍服很合身。夜羽穿軍服的俊俏模樣,震驚了一下戴安娜,這個小妖精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小伙子,就是一個小美女,實在是太俊俏了。尤其是在這種深色的正式服裝的映襯下,更加完美了。
“真漂亮。”戴安娜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走吧,今天的事情還很多。除了帶你去將軍籍錄入了之后,還要帶你去領(lǐng)裝備和找房間。這些事情做完之后,你可以自己到處逛逛。記住一點千萬不要走出月光堡的北城墻,那邊的魔導炮可是沒有耐心去辨認你是誰。”
戴安娜帶著夜羽走進了城堡的最頂部主室之中,這里只有空蕩蕩的,只有桌椅,沒有一個人,不出意外的話,這房間應(yīng)該是那個“威廉少將”的辦公室了。
戴安娜從桌子上抽出了一個本子,然后翻來了嶄新的一頁。
“會寫字嗎?”戴安娜問到,“在這里寫上你的名字。”
夜羽拿起了筆,在本上一筆一劃寫出了“夜羽”,字體很端正,也很有筆鋒,一筆一劃就好像是劍一樣。
戴安娜從桌子上拿出了公章,然后蓋在上面。
“夜羽,恭喜你正式成為絕境軍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