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靖陵順了順氣,將林古叫了進(jìn)來:“林古,你悄悄去一趟安陽侯府,把表小姐請來?!?p> “是!”林古回復(fù)后,便離開了。
盧靖陵坐在桌子旁,喝了一口茶,這件事,他左思右想都有一些不對勁,但是到底在哪里他也說不上來。
安陽侯府,楊英在聽說楊弘章毫發(fā)無損,還去上朝了,便在屋子里來回踱步。
楊弘章沒有喝湯,那說明楊弘章知道湯有問題,那會不會懷疑她,會不會準(zhǔn)備找她算賬,怎么辦。
楊英兩只手握在一起,來回不停地搓著,額上出著細(xì)細(xì)的汗珠。
正當(dāng)楊英心急時,后窗響了一下,楊英也沒有太在意。
然后,后窗又響了一下。
楊英有一些害怕了:“誰?”便向窗戶那邊走去。
當(dāng)她開窗的那一刻,她看到是林古,她松了一口氣:“你怎么來了?是舅舅讓你來的嗎?”
“請小姐和我走一趟,相爺吩咐?!绷止琶鏌o表情。
楊英的心中咯噔了一下,舅舅在怪她沒有辦好這件事嗎。
來不及多想,林古便將她帶出了屋子,翻出了侯府。
來到丞相府時,楊英便回想起在這里屈辱的一幕,被盧若蘭那樣戲弄,這仇,一定要報。
楊英踏入盧靖陵的屋子的那一刻,她可以感受到屋子里的低壓,可以感受到盧靖陵真的是很生氣。
“舅舅?”楊英試探地問了一聲。
盧靖陵將背對著楊英的身體轉(zhuǎn)了過來:“你來了,先坐下吧?!?p> 楊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舅舅叫英兒來,可是因為英兒太沒用了,沒有完成舅舅給的任務(wù)?”
盧靖陵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唉,這不怪你,要怪就怪楊弘章太狡猾了?!?p> “不對,舅舅,我昨天看到大伯確實是生病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大伯卻毫發(fā)無損?!睏钣M臉的疑惑與不解。
盧靖陵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如果楊弘章真的是裝病,他絕對不可能在今天就出現(xiàn),一定會在明天,我們掉以輕心的時候給我們重重一擊,他不會這么沉不住氣。對了,英兒,楊弘章沒有發(fā)現(xiàn)是你吧?”
楊英搖了搖頭:“應(yīng)該沒有,如果發(fā)現(xiàn)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但是,這也不確定,也可能是他們故意裝的?!?p> “你且放心,就算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也沒有什么證據(jù),再說,楊弘章不是什么事都沒有嘛,他拿什么來定你的罪!”盧靖陵安慰著楊英。
楊英點了點頭,她覺得舅舅說的有道理。
“你現(xiàn)在先回去,記住,在侯府該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露出馬腳。另外,不要跟著白氏亂起哄,你雖然是她的孫女,但是和她的榮華富貴比起來,你什么都不算,知道了嗎?”盧靖陵盯著楊英。
楊英點了點頭:“舅舅,我知道了。”
盧靖陵一拍手:“哎呀,對了,你在侯府也方便,想辦法打聽打聽楊弘章到底是為什么沉不住氣?!?p> 楊英沉思片刻:“舅舅,我聽說了一件事,不知道有沒有關(guān)系?!?p> “你且說說看?!北R靖陵說道。
“祖母她帶了大夫給大伯看病,可是那個大夫卻要行刺大伯,最后那個大夫自殺了?!睏钣⑦吽伎歼呎f。
盧靖陵想了想:“楊弘章想要裝病,那必須要自己買通一個大夫,那么侯府便有兩個大夫了,你去查查這兩個大夫究竟是怎么回事?!?p> 楊英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p> 盧靖陵拍了拍楊英的肩膀:“你在侯府也挺不容易的,你的將來不完全是白氏說了算,舅舅和舅母都是疼你的。”
“英兒知道了,多謝舅舅?!睏钣⑿卸Y。
盧靖陵點了點頭:“那讓林古送你回去吧。”
“好,那英兒告退?!睏钣⒄f罷便離開了。
安陽侯府,菡萏院。
楊芙坐在廊下,已經(jīng)快入冬了,一陣風(fēng)吹來,楊芙的帕子被吹掉了,她彎下腰撿了起來。
“小姐,大少爺來了!”合歡通稟著。
楊芙抬起頭,看到楊棋跨進(jìn)菡萏院:“芙兒,你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
說著,便舉了舉手中的食盒。
楊芙知道,這是楊棋給她帶來的糕點。
楊芙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微笑著:“就知道哥哥最好了,給我嘗嘗!”
說著便將糕點盒子拿了過去:“哥哥,快進(jìn)來吧,外面怪冷的?!?p> 楊棋笑了笑:“好!聽你的!”
兩人便走進(jìn)了屋子。
楊芙捏起一塊糕點,放在口中:“嗯,味道不錯。哥哥來應(yīng)該還有其他什么事吧?”
楊棋點了點頭,微笑著:“真是什么都瞞不住你?”
“哥哥說吧,你看,這糕點我都吃了。”楊芙聳了聳肩。
“你記不記得那個高大夫,我查過了,根本差不到他的妻兒,你說這是怎么回事?”楊棋問著。
楊芙被楊棋這么一問,突然想了起來,這破繭中的成員,可全都是南越之人,家眷怎么可能在京城?
不對,如果這樣,那他為什么自殺?起初楊芙覺得高遠(yuǎn)的妻兒便有可能是白色,但是因為這個原因,高遠(yuǎn)的自殺,絕對不可能是保護自己的妻兒!
楊芙此刻感覺到了一股涼氣,從腳底蔓延到全身。
“哥哥!”楊芙抓住楊棋的胳膊:“你可知道破繭嗎?”
楊棋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后便點了點頭:“嗯,父親給我說過,你怎么這么說?”
“高遠(yuǎn)是破繭中的人,我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了紅色的彼岸花?!睏钴綄χ鴹钇逭f著。
楊棋一驚:“不好,我們怕是被騙了!高遠(yuǎn),楚燾,他們根本不是盧靖陵的人,他們是破繭的人,盧靖陵根本不知道楊英的任務(wù)失敗了?!?p> 楊芙也想到了這一點,便點了點頭:“我以為楚燾是盧靖陵的人,因為我……”
楊芙差點說漏了嘴,差點將前世的事情說出去。
楊棋搖了搖頭:“罷了,你也不想這樣,現(xiàn)在是得想想辦法,怎么從楚燾那里問出點什么。”
楊芙點了點頭:“嗯,父親剛回來,這些得告訴父親。”
“我去和父親說吧,你在這里等著,這侯府怕是會有破繭的眼線,如果我們兩個一起去了,太容易引起注意了。”楊棋說著。
楊芙點了點頭,楊棋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