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包扎了,那身女裝也被換了。
“有鏡子嗎?”劉雨開口問道。
“我這就去拿!”少年說完便轉(zhuǎn)頭離開。
當(dāng)一面破舊的銅鏡出現(xiàn)在劉雨的眼前時,劉雨照了照,還好,這張臉沒有現(xiàn)了原形。
劉雨將鏡子遞給少年。
“先生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鄙倌昀^續(xù)說道。
“為奸人所害。”劉雨面無表情,接著又說道:“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機會,一定報答公子?!?p> 說罷,劉雨便下了床。
“敢問先生尊姓大名?”少年在劉雨身后問道。
劉雨回過頭:“劉雨,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那少年抬頭到:“李無難?!?p> “好名字,無災(zāi)無難?!眲⒂昕戳丝茨莻€少年。
接著,劉雨走出了房門,那少年并沒有跟了出來。
劉雨臨走時將那二百兩銀票送給了少年,這相當(dāng)于還了一半的人情了吧。
在這里,雖然今年豐收了,但是依然貧窮。
這是劉雨的第一感受。
那身女裝劉雨帶了出了,一會兒,官兵肯定是要搜查的,可不能連累那個少年,那匹馬也放走了。
現(xiàn)在,劉雨身上穿著粗布衣,很是破舊。
但是,由于假臉的緣故,看著比較秀氣。
劉雨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他一點也不擔(dān)心被官兵認(rèn)出來,因為,官兵要找的是劉鐸和周菱香,和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就連外貌也不相同。
果然,官兵來了,田間小路馬上從靜謐轉(zhuǎn)向吵雜。
馬蹄聲,跑步聲,嘶鳴聲不斷。
劉雨就看著官兵在忙活,他背著行李,像一個路人,從官兵的身邊走過。
雖然,后背的傷口在痛,不過,沒有關(guān)系,這至少證明他還活著。
“站住!”一個士兵回過頭沖著劉雨喊道。
劉雨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頭:“這位官爺,有何貴干?”
“你這包里背著的是什么?”
“這……這是我的行李。”劉雨有一點心慌,因為這是那件女裝,女裝也就罷了,上面還有血跡。
“打開看看!”士兵不留情面。
劉雨陪著笑臉,將包袱取下:“官爺,這里面是我內(nèi)人的東西,怕是不好吧!”
說著,便抽出一個衣角。
士兵看了,搖了搖頭,準(zhǔn)備離開,突然,停了一下:“站住!來人!給我綁了!”
劉雨有一絲的詫異,明明蒙混過關(guān)了,到底怎么了。
當(dāng)劉雨反應(yīng)過來,包袱已經(jīng)被奪走了,接著,一件帶血的女裝便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帶走!”士兵下令道。
劉雨掙扎著,不顧后背的疼痛:“大人,冤枉呀,我撿到這件衣服,想回家送給我內(nèi)人,如果不行,這件衣服便送給大人了,大人何必抓我呢?”
劉雨說得聲淚俱下。
“還狡辯!把嘴給我堵上,帶走!”士兵惡狠狠地瞪著劉雨。
天已經(jīng)漸漸黑了,當(dāng)天完全黑了的時候,劉雨則又被押送到了刑部大牢。
劉雨心中不禁有一絲的好笑,自己怎么又被帶了回來,這真是造化弄人。
劉雨被綁在了柱子上,片刻,王翊就進(jìn)來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叫周菱香吧!”
劉雨低頭不語。
王翊笑了笑:“你看,衣服換了就裝作不認(rèn)識我了?”
劉雨依舊不說什么話。
王翊繼續(xù):“你上次跑的時候,拿劍指著我,你都不忘把你的女裝穿上,你現(xiàn)在一定是覺得那件女裝害了你吧?”
劉雨依舊不語。
王翊笑容更加燦爛了:“其實告訴你吧,根本不是那件女裝,你把包袱拿下來的時候,你傷口上的血,映在了衣服上?!?p> 這下,劉雨抬起頭,給王翊回了一個大大的微笑:“要殺要剮,隨便!”
劉雨知道,這次恐怕是兇多吉少了,能跑一回,跑不了兩次。
除非,紅蓮會發(fā)現(xiàn)了他的事……
不,不可能,即使時間這么短發(fā)現(xiàn)不了,就算發(fā)現(xiàn)了,這也是他自己的問題,紅蓮會就不會浪費精力去管他的這些事。
王翊剛要說點什么,牢房外便傳來了腳步聲。
“哎呦!王大人,聽說你把人抓住了,恭喜呀,終于可以報仇雪恨了!哈哈!”柯臍的聲音從牢房外傳了進(jìn)來。
王翊臉色一變,這哪里是來賀喜的,明明就是來看笑話的。
“柯大人!這牢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大人可千萬要把這些人看好,不要一不小心被犯人抓了?!?p> 王翊看到柯臍的臉后就快瘋了,這個犯人哪里是正常人,于是,他必須在劉雨說話前趕走柯臍,否則,自己被犯人抓走這件事便很快會被傳開。
柯臍不會那么輕易離開:“周公子,可否告訴我,這王翊到底都干了什么?”
聽到這話,王翊要瘋了,反而劉雨沒有什么反應(yīng)。
王翊現(xiàn)在擔(dān)心眼前這個人會把自己暴露了,這可是欺君之罪呀。
緊張片刻后,王翊便松了一口氣,因為他想到,王翊是犯人,而且是越獄的,這樣的話,不足為證。
劉雨抬頭看了看柯臍,嘴里蹦出一個字:“疼!”
柯臍看到劉雨的身上留下的血跡,搖了搖頭,準(zhǔn)備離開了。
他本來就是看笑話的,今天,自己帶兵去圍兵部就是不應(yīng)該的。
劉雨現(xiàn)在感受到他的汗在往下淌,身上的傷口越來越疼,他快撐不住了。
還有一件不好的事,就是臉上的汗水在流著,畫的這張臉怕是留不住了。
他如果是周菱香的話,巧舌如簧便可以不死,可是,他如果是劉鐸就不一定了。
劉雨在想到這些的時候,將臉埋在頭發(fā)中,盡量藏起來。
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可以做的。
在汗水的沖刷下,傷口越來越疼了,劉雨一直撐著,終于,劉雨的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王翊看著自己還沒干什么呢,人就先暈了。
柯臍也早已離開了。
王翊此刻心中興奮,因為他那丟失的臉面要找回來了。
當(dāng)王翊靠近劉雨時,劉雨臉上已經(jīng)被汗水沖刷干凈了。
看到劉雨的樣子后,王翊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不會吧!”
接著,片刻后。
“哈哈哈!”王翊的笑聲在刑部大牢中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