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何若智的大漢輪著一柄大錘,稍有些艱難的爬上了擂臺,自報家門之后,不想是被蒼眉那一番嘲笑,便是瞪眼看著蒼眉說道:“俺爹媽給的名字,要你多話?!”說著,那圓圓瞪著的眼睛,頗是有些氣勢。
蒼眉不削理他,倒是看了看那擂臺上站著的那個年輕道士,淡淡笑了笑。
冰順看著上來的何若智,也是淡淡笑著,一邊作揖道:“在下乾清觀弟子,上官冰順,請賜教。”那何若智拖著那大錘慢慢走到冰順的面前,一邊又是將那大錘挪到了自己的身前,臺下的蒼眉看何若智那笨拙的模樣,又是笑著喊道:“喂,拿不動就別拿了好嘛!”
此時的蝶戀花與慕容霞兩個人也是過來了,剛好是聽到蒼眉呼喊,便是擠著人群到了蒼眉這里,慕容霞推了推蒼眉稍有些責(zé)備的說道:“臭蛋,你也不等等我們。”
蒼眉看了看慕容霞,但也沒理會,只見那臺上,冰順與那何若智已經(jīng)擺開了架勢,只見那何若智深深吸了一大口氣,隨后一聲野獸一般的呼喊之后,整張臉都是漲的通紅,倒是此時并沒有那么吃力的拖著那大錘,反而是高高的舉起,朝著冰順那頭跑去,眼見著到了地方,何若智便是一錘重重砸了下去。
“咚”的一聲,似乎地面上都有些顫動,看來這何若智的錘子還真的有些厲害,可這一錘子雖然厲害,但并沒有砸到冰順,而是被冰順相當(dāng)靈巧的躲開了一邊,何若智似乎氣勢還在,又是掄起那砸在地上的大錘,橫著朝冰順揮過去。
冰順也不慌不忙,伸手一掌,將那揮來的大錘推住,緊接著又是一個翻手,隨著一陣真氣散開,何若智的大錘此時竟然是朝著那相反的方向飛去,連帶著何若智本人一起,隨著大錘一起轉(zhuǎn)了一個圈來。
何若智好容易才是停下了那跟著飛的大錘子,可明顯此時的他已經(jīng)有些氣勢不足了,漸漸的開始有些喘氣。
“何兄,得罪了?!北樜⑽⒐粗旖牵男Φ?,何若智倒也是個練家子,看樣子底子并不差,稍稍平了平自己的氣息,便是又輪著那錘子,朝著冰順的腦門上砸去。
可即使這樣,冰順依舊是不該面容,嘩一聲,那乾元劍出竅,瞬間是將那重重的大錘擋了下來,那臺下立刻是呼喊起一片“好”聲。
何若智見那乾元劍即使是受到自己這么重的一錘,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頓時也是蹙起了眉頭,可還不等自己反應(yīng),冰順便是一把抓住了乾元劍的劍刃,稍一用力,便是掰彎了整把仙劍,又是一松手,乾元劍彈性極佳,生生又是將那何若智的大錘彈了出去。
此時的何若智只覺得雙手酸麻不已,那大錘被彈到了天上,“咚”一聲,重重的砸在地上,冰順又是作揖道:“承認了?!?p> 何若智不屑的“哼”了一聲,深吸了口氣,似乎還是有些不服,臺下的蒼眉看何若智那樣子,便是喊道:“喂,弱智,怎么了,這就發(fā)脾氣了?”
“蒼眉,不要惹事?!币贿叺牡麘倩ㄝp輕的拉了拉蒼眉的衣袖,小聲的說著,倒是蒼眉的呼喊引著那臺上的冰順與何若智一起朝著蒼眉這邊看來,何若智心中氣的很,蒼眉這樣一說,便是罵著:“兔崽子,有種你上來試試!”
而那冰順并不是全然注意在蒼眉的身上,而是蒼眉身邊那白衣的蝶戀花,口中不禁是輕輕說道:“是她?”
蒼眉在臺下似乎是真的手癢,真想上去試試,可蝶戀花攔著自己,一邊的慕容霞倒是也開始起哄,說道:“臭蛋,你這上臺可以,別到時候被打的屁滾尿流的,那我可不管你?!?p> “哼,怎么可能。”蒼眉不服的說了一聲,那臺上的何若智雖然沒說話,但還是朝著冰順作揖一下,又是拖著那柄大錘灰溜溜的下臺了??膳_上的冰順此時似乎沒有太多的反應(yīng),也沒詢問是否還有人上臺比試,滯滯的看著臺下的蝶戀花。
倒是大魯緩緩走上臺來,一邊問著:“上官公子?”可冰順沒有理會大魯,大魯也是朝著冰順看著的方向看去,一眼便是看到了慕容霞。
慕容霞也是見到了大魯,便是招呼著喊道:“大魯!”大魯趕緊是從臺上跳下去,站在慕容霞一行人的面前,作揖道:“小姐,你怎么在這里,這些日子,你都跑哪里去了,莊主都要急死了?!?p> “哎呀,這事情一時半會和你說不清楚,倒是我們今天要回去,你能給我們找輛馬車嗎?”慕容霞見了熟悉的便是熱情的說著,一邊大魯笑道:“這個容易,那今日我便和小姐一起回去吧?!闭f著,又是看了看一邊的蒼眉,只見蒼眉笑著說道:“喲,這不是那天被我打趴下的大塊頭嘛。”
聽著蒼眉的挑釁,大魯臉色一沉,不過慕容霞在這里,自己也不好發(fā)作,慕容霞推了推蒼眉說道:“喂,你別胡說,有種的,你把上面那個打趴下!”說著,慕容霞也是轉(zhuǎn)眼看了看冰順,蒼眉不削的“哼”了一聲,又是心里癢癢,趁著蝶戀花一個不注意,便是直接跳上了那擂臺。
“喂,小道士,來我們來比比。”蒼眉朝著冰順說著,冰順一沚,自己的目光也是移到了蒼眉的身上,可并沒有回答蒼眉,而是有看了看那有些焦急的蝶戀花,心中想著:難道,這就是荒魔?
思索著,冰順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蒼眉,雖然說昨天羅盤是有反應(yīng),但眼前這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魔啊,倒是那背后背著的那把泛著淡淡紅光的大刀,有些來頭,看樣子和造型,有些像是書中所記載的荒魔的武器,戮魂。
蒼眉看冰順半天沒有反應(yīng),便是又喊了一聲:“喂,小道士,你干嘛呢?”
蝶戀花此時也不好上臺,不過她并不想蒼眉和冰順有所接觸,只能靜靜的站在臺下看著,可美女終究是美女,蝶戀花的美貌,引得周圍的人都是不再看臺上,而是看著她,可蝶戀花似乎沒有什么尷尬之類的感覺,而是冷冷瞪了周圍的人一眼,那些人便是覺得后背發(fā)涼,只能又將目光重新移到臺上的蒼眉和冰順的身上。
冰順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方才走神了,在下乾清觀……”冰順還沒說完,蒼眉便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叫上官冰順,我叫蒼眉,請賜教吧。”
冰順?biāo)坪跻彩菑臎]見過這般無禮的人,一邊點著頭,一邊淡淡說道:“蒼兄,請賜教。”說著,背著手站著,心中卻有些不著地,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蒼眉到底是不是荒魔,如果不是,自己應(yīng)該怎么對待,又如果是,以自己的道行可能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可蒼眉動手的瞬間,冰順的那些疑慮便是完全打消了,只見著蒼眉就是舉著那背后的戮魂,如同剛才何若智那般揮砍上來,冰順也是絲毫不慌張的躲開了戮魂的刀刃,一邊看著蒼眉,伸手便是朝著蒼眉的胸口推去一掌。
這一掌力道不大,但是也是讓蒼眉朝后退了幾步,一邊捂著胸口,輕聲的“哎喲”,冰順又是看著那臺下靜靜站著的蝶戀花,可似乎她并沒有要上臺的意思。冰順稍有些奇怪,心中想著:難道不是這個人。
這邊蒼眉有些尷尬,一時又是放下了手說道:“哼,這么輕,你給我撓癢癢呢!”臺下的慕容霞聽蒼眉這么一說,便是笑著喊道:“臭蛋,你是不是裝蒜呢!”
“別吵,臭婆娘,等我好好在你面前展示展示我的絕世神功!”蒼眉回了一句,又是舉起戮魂,朝著冰順跑過去,冰順不慌不忙,又是抽出了那乾元劍,只聽“錚”的一聲,那戮魂正砍在乾元劍的劍刃之上,頓時間,一股黑氣,直直的侵入乾元劍之中,聽著“咔咔咔”的聲音,乾元劍似乎是抵擋不住戮魂的力道,眼見著似乎要斷了一般。
冰順頓時有些慌亂,這才是認真起來,用力用肩膀頂開了蒼眉,蒼眉一個沒站穩(wěn),就要倒下去,不想蒼眉的招式是那么的不堪,眼見著失去重心,要倒地的時候,蒼眉竟然是放開了手中的戮魂,轉(zhuǎn)而是抱住了冰順的肩膀,只見兩個人齊刷刷的一起倒在地上。
那臺下頓時爆發(fā)出一陣笑聲,說真的,這樣的比武場面,也許這輩子,也就這第一次見到,冰順也覺得這樣很是不堪,立刻掙開了蒼眉,站到一邊說道:“蒼少俠,你這招式,也太難看了,不登大雅之堂?!?p> 蒼眉也是站起身子,擦了擦鼻子說道:“要什么招式,反正能打敗你,就是好招式!”說著,又是撿起那旁邊的戮魂。
可冰順的注意似乎此時落在了戮魂和自己的乾元劍上,看了看乾元劍的劍刃之上,淡淡的有一道黑色的疤痕,這是剛才那把邪刀里面的戾氣侵蝕所致的。
冰順定了定神,看著蒼眉,可此時的眼神并不是剛才那般隨意,而是認真的眼神,淡淡說了一句“好”便是舉著劍刺了上去。
蒼眉一個慌張,將戮魂擋在自己的胸前,又是一聲清脆的“叮”聲,乾元劍被戮魂擋住,又是那樣一股黑色的戾氣,很快從戮魂之中流出,此時開始侵蝕乾元劍的劍身了,冰順咬緊了牙,便是舉著乾元劍朝著蒼眉砍下去。
蒼眉依舊是用戮魂擋著,那“錚錚”之聲不斷的響著,可冰順?biāo)坪跏钳偭艘话?,速度越來越快,也是不再講什么招式與否,蒼眉也是擋得吃力。
臺下的蝶戀花看著這臺上的情景,口中淡淡的念著:“血咒,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