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正是街上人最多的時候,天上人間所在的這條街上就更是別說了。
“哎哎,快看快看。”許多人拉著自己身旁的好友向許千世看去。
所有人的目光隨著許千世的行動而移動,許少爺頭上的那只豬太好笑了。
“許少爺今這是怎么了,被人給治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倒想看看哪位大能能治了他。”
“對啊,許相都治不住他。”
……
許千世走在街中央,所有人都自覺的為他讓出來條道。
畢竟誰都不想被這個紈绔看上。
許千世聽見兩旁議論他的聲音,很是羞愧難當。
當初叫他手賤竟然畫出來那樣的畫,叫他手賤,許千世也不管周圍的情況了,直接就開始打自己的右手背。
叫他手賤,叫他自己作,現(xiàn)在好了吧。
白知書在天上人間里面的雅間里看著街上的情況。
看到許千世打自己畫面,她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這人現(xiàn)在應該在懊悔吧看這樣子。
許千世走到天上人間前,抬頭向上看,知書說她會來看著自己,人呢?
四處找找,就正好看見了白知書嫣然一笑的樣子。
她笑起來甚是好看,有多久沒見過她再自己面前這么笑過了呢?
自己又有多久沒有看見過了,這街游的值了。
若是她能天天笑給自己看,讓他在臉上畫烏龜出來走一圈,他也愿意啊。
看戲的眾人不明白,這許少爺怎的就在天上人間前停下來了。
白知書看見許千世停下來了也疑惑,去看他的時候正好和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雙目對視,一人在樓上,一人在樓下,白知書的笑僵在了臉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動作。
許千世看著她笑意盈盈的眼睛,竟想起了太多往事。
一秒,兩秒,三秒……十四秒,十五秒……
兩人的心臟開始加速跳動,白知書忽的把臉轉過去,打斷了這次相視。
她微微喘氣,用手摸上心臟所在的位置,感受著心臟的跳動。
她這是怎么了……
“小姐,你沒事吧?!碧m心見她家小姐這個樣子,擔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我們回去吧。”白知書此時仿佛無神一般,隨便回了一下。
樓下的許千世在白知書收回目光后,也急忙整理自己。
快速的走完這條街,今天算是沒臉再出來了。
守在家里的淮杯一臉驚訝,他家少爺清清白白的出去。
回來的時候卻帶了一只豬。
“淮杯,給本少爺備誰,本少爺要洗臉。”
“好的,少爺?!?p> 淮杯動作利索,很快端來一盆水。
許千世彎腰,水面上映出他現(xiàn)在的面容,他照著水面看了看額頭上的豬。
他咧開嘴笑,但畫的還挺可愛,雖然他看的很模糊。
“少爺,您這是怎么弄的?”站在一旁的淮杯早就想問了,瞅見他家笑的時候問,一定不會被罵。
少爺先前說去白家,這豬不用想肯定和白小姐有關,說不定就是白小姐畫的。
但是他想知道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感覺很有趣的樣子。
許千世洗完臉,淮杯給遞上毛巾,擦完后,又甩給淮杯。
“沒你事,一邊去。”他實在不想再提這事了,太丟人了。
淮杯就知道他家少爺不會告訴他,沒關系他去問淮風好了。
淮風可是一直在跟著少爺,他家少爺最近都都不“愛”他了呢。
什么都不帶他一起了,淮風小賤人且看本宮來收拾你。
這邊的白知書也到家了,一路上她都六神無主的。
回到書房的白知書還是不明白她的心臟為何會跳的這么快。
砰...砰...砰...
快慢下來,不要跳這么快了。
蘭心見白知書一直捂著胸口便擔心的問道:“小姐,您身體哪里不舒服嗎?要不我去給您叫大夫吧?!?p> 不僅是在書房一直捂著胸口,回來的路上也是一直捂著的。
小姐到底怎么了,要說有人下毒也不可能啊,在天上人間沒吃東西也沒喝茶。
而且這次出行純屬意外,也不可能有人提前準備好一切。
怪哉,那小姐為何這樣。
“不用叫大夫,我沒事?!卑字獣咽址畔聛?,極力隱藏她的異樣。
“蘭心,我不是讓你去給洛安送銀票的嗎?你怎么還在這?神醫(yī)門離這里可不近?!?p> 白知書看著蘭心忽然想起來這一茬。
蘭心訕訕一笑,“小姐您說這個啊,我讓夜降幫我去送了。”
“這樣也好,你走了的話沒人在我身邊,還挺不方便的?!卑字獣辉俟芤琅f跳的很快的心臟,她得安排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夜霜?!?p> “主子,叫屬下何事?”
“昨個夜里,我要聚寶樓里練武,但我現(xiàn)在身邊沒有信得過的武功好的人,所以你先暫時去教她們,等我物色好人選再過去接替你。你現(xiàn)在就去她們應該已經等著了?!卑字獣持盖米馈?p> “那小姐您這段時間的安全,誰來負責?”
雖說在京城里也沒什么不安全的,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夜霜你別擔心,還有我,我的武功雖不如你,但是也不差,小姐就教給我好了?!?p> 蘭心自告奮勇,就差拍著胸脯下軍令狀了。
“那好,小姐,我去了?!币顾虬字獣卸Y。
……
今日這京城里的人閑談兩件事,一個就是剛剛發(fā)生的許千世遛街。
一個就是,聚寶樓關門,所有人都疑惑過去一問才知道,以后這聚寶樓白天關門,到晚上再開門。
雖說這對一個青樓來說并無不妥,但聚寶樓不一樣。
它為什么能成為京城里最大的青樓,不僅是因為它人多,還因為它高強度的營業(yè)時間,還有敬業(yè)的態(tài)度。
翡翠在樓里面走來走去,她急,這都正午了怎么還沒有人來,主子不會忘了她昨天說過的話吧。
“翠姐,你說的那主子給我們找的人再不來,我們就開門營業(yè)吧,再這么等下去不是個事啊?!?p> 最好別來了,她們可不想練武,想想就累。
一股不耐煩在眾人之間傳播開來,氛圍很是炸裂。
“再等等吧,現(xiàn)在我們都是有主子的人,要聽從命令,主子不讓白天開門就不開。”翡翠也很為難,但她們現(xiàn)在是有主子的人,還是要聽話的。
夜霜來到聚寶樓門外,敲了敲門,聲響把樓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怕是有客人上門了吧,翡翠向外大聲喊道:“客人請回吧,我們聚寶樓以后只晚上開門了,請您晚上再來吧?!?p> “我不是客人,是主子讓我來教你們的”門外夜霜聽見自己遭到拒絕,開口解釋了來意。
翡翠一聽,就有底氣了,人來了,終于不用面對姐妹們質疑的目光了。
她走到門前,拉起門栓把夜霜請進來。
夜霜站在女人們面前,幾十雙眼睛齊齊盯著她。
繞是見過不少風浪的夜霜,也是心里發(fā)毛,身上起雞皮疙瘩。
“咳,你們好,我叫夜霜是主子的暗衛(wèi),主子說在她找到合適的教武的之前,就由我暫時先教你們,希望我們能在我執(zhí)教這段時間里和平相處。”中規(guī)中矩的做自我介紹總不會有錯。
“你們有什么疑問嗎?有的話就快點問,沒有的話我們就開始吧”夜霜被這群女人看的快窒息了。
女人們還期盼著沒人來,她們就不用練武了,但夜霜的到來,徹底破滅了她們的幻想。
“你,一個女人,來教我們一群女人,你行嗎?”心中來氣,自然是想刁難一下。
“對啊,你……”
夜霜身在江湖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什么樣的情況沒經歷過。
她把身上的佩劍往桌上使勁一放,發(fā)出的聲響,直接讓接下來的人不敢說話了。
這種,就不能講理,越講她越能和你扯,直接震住是最好的辦法。
“沒問題,沒意見了,沒有了我們就開始”夜霜臉上笑瞇瞇,劍就放桌子上。
一眾女人心里還是不舒坦,但也不敢說什么。
萬一惹這人不高興,她直接拿劍砍了她們。
夜霜上下掃視著這群女人,衣不蔽體,穿這樣的衣裳怎么練武。
“你們有沒有輕便一點的衣裳?”
“瞧姑娘說的這話,我們這衣裳還不夠輕便嗎?”一女子說完,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那布多一點的衣裳有嗎?”夜霜開始黑臉,隱隱在暴走的邊緣徘徊。
女人真是難纏,搞不動。
現(xiàn)在夜霜全然忘記了自己也是個女人,她真是被這群女人搞昏頭了。
翡翠看夜霜被樓里的姐妹們調戲的快動怒了,急忙過來打圓場。
“有的自是有的,都還愣著干嘛,趕快回去換啊?!闭媸菦]點眼力見,她怎么就教出來這群蠢貨。
翡翠說完后,女人們不滿的切了一聲,隨后一擁而散,回去換衣裳。
夜霜就做在樓下等,她看著滿廳的桌子,都是這沒地方練武啊。
她又起身,把這些桌子盡量挪到周圍,在中央騰出來一大片空地。
夜霜拍拍手上的土,好久搬過這么多東西了,桌子不是很重,就是有點多,怪費事的。
找了個板凳,坐著等她們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