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里的氣氛在節(jié)節(jié)攀升,甚覺入眼之處皆是紅色。
“七萬一千兩、七萬兩千兩……七萬九千兩?!?p> 拍賣金額還在不斷快速的向上漲。
“停停停停,都給我停下來?!币粋€頗為囂張的聲音在臺下響起。
聲音過后一男子在眾人間站起來,繼續(xù)用囂張的語氣說道:“別這么麻煩了,我出15萬兩,有人與我競價嗎?”
一些看到此男子臉的人,心里都已經(jīng)了然。
陳尚書家的兒子陳德柱,在京城里紈绔之聲絲毫不亞于許千世的人。
不同的是,他可是個臭紈绔。
許千世再怎么紈绔也沒做出過,當街強搶民女,而人那女子已經(jīng)有家室,她不從便殺了人一家老小的混賬事。
這花魁要是被他拍到,可能也就近幾天會舒服些,以后就慘嘍。
羊入虎口,往火坑里跳。
他們就算想搭一把手都不行啊,十五萬兩,他們拿不出比這還高的錢了。
翡翠見在陳德柱喊完話后,就無人出聲,臺下的局勢已不由她掌控。
她是要把珍珠嫁出去,可不是嫁給這樣一個惡貫滿盈的人。
用手擦了擦眼淚,故作開心的樣子,“還有沒有哪位爺愿意出更高的價錢啊,我們珍珠啊,您帶回家保準把你伺候的舒舒坦坦的?!?p> 不像表面上的開心,翡翠內(nèi)心焦急的很,你們平時不都挺大方的嘛,怎么到關鍵時刻掉鏈子,喊價啊。
可事不如她料,在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是沒有人出聲。
翡翠干站在那里許久沒有出聲,臺下的人也都躁動不已。
陳德柱更是等不急了,“老鴇這都沒人與我競價了,為何還不宣布結(jié)果,看你這樣子莫不是想反悔?”
“哎呦,陳公子你這話說的哪般,我就是太高興了,15萬兩銀子吶?!濒浯鋸娪驳谋谱约鹤龀龈吲d的樣子。
“沒人比陳公子出更高的價了嗎?”翡翠還想再掙扎一下。
可臺下依舊沒有回應她的聲音。
“那這樣的話,我宣布珍珠由陳公子拍下?!?p> 翡翠忍痛宣布道。
翡翠宣布完,陳德柱哈哈大笑,他走到臺上
攬著珍珠就往下走。
珍珠想作拒絕都不行,她是被拍出去的,是光明正大的。
她自覺得這個油膩的男人配不上自己,可她現(xiàn)在毫無辦法。
陳德柱現(xiàn)在太想帶著美人回家了,這美人太美他都不愿意讓別人多看一眼。
回去就讓她給自己彈曲聽。
珍珠最后以十五萬兩被陳德柱拍下,翡翠站在門前目送他們離開,陳德柱的小廝把銀票塞到她的手里。
翡翠攥緊手里的銀票,她想把人搶回來,可她不能動,她不能因為自己的沖動,而毀了樓里姐妹的以后。
白知書抱手嘆息,她看翡翠這個樣子實屬不忍,怎么可以讓美人傷心。
趕緊把事情談完,談完她去趕緊去安排姐妹相聚。
翡翠深吸一口氣,又掛上一幅笑臉面向樓內(nèi)。
“各位爺,咱回去繼續(xù)好好玩?!?p> 白知書總覺得自己忘了點什么事情,但一想她自己也沒有事。
那這股感覺到底從何而來,怪哉怪哉。
“少……爺……”一聲虛到發(fā)抖得聲音從白知書身后穿來。
一開始白知書還沒聽到,因為聲音太小了,直到一只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拍她肩膀這只手的感覺莫名給她一種,沒力氣,好虛的感覺。
轉(zhuǎn)身一看,蘭心都快趴地上去了。
好好把蘭心扶穩(wěn),蘭心用一副在說遺言的架勢和白知書絮叨。
“少爺,我可算找到你了,這里就這么大我怎么就找不到你呢?這群女人太熱情了我招架不過來,如果是我做錯了什么事請少爺責罰,萬萬不要用這種方式懲罰小的?!碧m心已經(jīng)神志不清,語無倫次了。
白知書看到蘭心,總算知道她那股忘了什么東西的感覺,從何而來了。
她把蘭心忘了啊,白知書看蘭心的樣子,頭發(fā)凌亂,衣襟微敞,脖子和臉上都是嫣紅的唇脂,兩眼無神空洞。
涼了,玩的好像太狠了,把這孩子玩魔怔了。
“蘭心,你沒事吧?!卑字獣吹教m心的慘樣感覺自己在說廢話。
不,她沒有,她在關心自己的下屬。
“少爺,我沒事,但請您一定不要讓我離開您身邊半步了?!?p> 蘭心死都不要自己一個人去應付那群瘋狂的女人。
那群瘋女人在一樓玩夠了,不問她的意愿就把她拉到房間里,然后不由分說的就開始扒她衣服。
要不是她會武功把她們都劈暈了,可能她就要失貞了。
“行是行。但我看你現(xiàn)在像大病剛愈的樣子,虛的很。確定不用找個地方坐著休息?”
“不用了少爺,我很好不用去休息?!碧m心拒絕,她如果坐下來休息,再有瘋女人圍過來。
想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還是呆在她家小姐身邊比較安全。
“琉璃,你去把鴇媽媽喊過來行嗎?”
白知書對一直跟在她身旁的琉璃要求道。
她要快點了,要不然有些事情可就晚了,例如怎么讓珍珠回來。
“是?!?p> 這聚寶樓的行動速度不得不說真是高效,就一會的功夫,搭起來的臺子被拆完了。
大園桌又重新回到了廳里,白知書尋了個離她最近的坐下。
翡翠本想回房好好想想現(xiàn)在該怎么辦,她不能讓輕輕一輩子待在青樓里,但也不能讓她毀在那個惡人手里。
不能光明正大的帶她走,那就只能偷偷摸摸的。
進入房間后都要關上門了,然后就被尋來琉璃叫住了動作,“翡翠,白公子讓我找你過去?!?p> 聽到有人找,而且還是個大客官找自己,翡翠立馬收起臉上的凝重,笑起來。
“可有說找我做什么?”翡翠一邊走白知書那里去一邊問琉璃。
翡翠走的很快,絕對不能讓白公子等著急了。
“沒有?!绷鹆в悬c跟不上她的速度。
翡翠沒再說什么,她預感白知書找她一定有什么不簡單的事。
到一樓后,翡翠四處看看,入眼皆是人不好找啊。
仔細的看,終于在靠近門的桌子前發(fā)現(xiàn)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