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樓,京城里最大的青樓,樓內(nèi)女子皆以寶石的名字為名,這里歌舞升平,香煙繚繞。
“哎呦,白公子您可來了。真是好久不見了吶”
鴇媽媽臉上堆起笑容,接著從門口走進來白知書。
即是京城最大的青樓,樓里的老鴇也不似尋常青樓,是年過半百的女人。
這聚寶樓的媽媽,衣衫半敞,香艷過人,一顰一笑之間都流轉(zhuǎn)著勾人的魄色,相比起樓里的女子也毫不遜色,是個尤物。
“老樣子,我要琉璃,好酒好菜端上去,銀子管夠”
從懷間掏出一把銀票,塞到鴇媽媽的手里。
“好好好,琉璃,白公子來了?!?p> 摸著手里厚厚的一沓銀票,鴇媽媽本就堆笑的臉上,笑的更放肆了。
聽到鴇媽媽叫她,琉璃應聲而來,看到白書語后,雙手就纏上她的脖子。
白書語也順勢,摟上琉璃的腰,兩人有說有笑的向樓上走去。
等這兩人在樓梯上徹底沒了身影后,鴇媽媽身邊圍滿了女子。
“這白公子出手真大方,來一次就是幾萬銀票,次次來都只點琉璃,真羨慕她”
“這白公子,這么大方都沒給她贖身,說明什么,呵”
“媽媽,您也……”
……
語氣不可避免的酸,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把鴇媽媽說煩了。
“行行行,都散了吧,你們跟我說有什么用?你們要是有本事,也去釣一個啊?!?p> 看著這群沒用的東西,她愁啊,這些跟她說有啥用,自己不去努力,跟她說也沒用。
無人出聲。
眾女子看鴇媽媽發(fā)怒了,也就都散了。
樓上房間里,琉璃正為白書語斟酒,收起了在樓下那副笑臉。
“主子?!绷鹆虬讜Z行了個禮。
“最近可有什么重要消息?”
白知書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回主子,并無大事。最大的事也就是陳尚書家的兒子強搶民女,被壓下來了?!?p> 再為白知書斟滿酒,琉璃有些猶豫
“還有一件,也不知算不算事?!?p> “無妨,你說便是?!?p> 白知書抬手打斷了琉璃的猶豫。
“京城內(nèi)最近來了一行異國人。聽哪位客人提了一句后,就再沒聽到關(guān)于這群異國人的消息了?!?p> 一行異國人?再無消息?故意隱藏行蹤嗎。
看來,有必要去查查了。
“主子,您為何要這么做呢?不怕我反水嗎?”
三個月前,主子找到她,要她成為他在這聚寶樓的眼線,專門為她收集消息。
條件那么豐厚她沒理由拒絕。
白知書知道她問的什么,為什么收買她,為什么要收集消息。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在用你前沒去查你呢?你知道我是個女人吧?!?p> 自是知道,她在青樓里混了這么多年,在這里的時間都比老鴇長,要是看不出來身邊這位男子是由女人扮成的,她就白混了。
“那你也只是知道我是個女子吧。卻不知我真實身份吧,我是白將軍府大小姐?!?p> 白將軍府大小姐?
琉璃被白知書的身份驚到了,白將軍將軍府的小姐?
那不是京城第一人,有才有貌、性子溫和、知書達理,可謂完美嗎?
再看看面前這個穿著男人衣裳的女子,看來傳言也不盡真實。
“功高蓋主,皇上已經(jīng)開始對白許兩家不放心了,我必須早做打算,至少要保全家人”
要想讓半路截來的下屬真心實意為你做事,那就必須互相交底。觀察了三個月,也到時候了。
聽到白知書的話,琉璃笑了。
“屬下,定會竭盡全力?!?p> 這位大小姐既然那么信任自己,那她也不能不守信用啊。
兩個女人之間的博弈到此結(jié)束,白知書勝。
聽完消息,白知書下樓,此地不宜久留。
來這里的什么人都有,萬一誰把她認出來了,那可就難搞了。
下完樓梯,剛想向門口走去,肩膀就被人摁住了。
“白知書”
聽到這個聲音,白知書哭喪著把臉轉(zhuǎn)過去,怎么是這個瘟神,遇上他準沒好事。
“許千世,你放手?!?p> 一邊把他的手拍下去,還不忘把他朝角落里帶。
“白小姐也來逛青樓啊,好興致”
許千世一副戲謔的表情。
“管你什么事”
白知書翻了個白眼給他
“您說,我把你白小姐扮男人,逛青樓這事說出去。會不會顛覆了您這在京的名聲?”
這明晃晃的威脅啊,要是一般人可能就開始妥協(xié)低頭求人了,但白知書可不是一般人。
“你去說唄,你有證據(jù)嗎?你看看您說出去有幾個人信。許少爺”
在京城里誰不知道許相家的公子是個紈绔,他說出去,也只會被人認為,調(diào)戲自己不成,氣急敗壞開始說胡話了。
“讓開,讓開,你自個在這好好玩吧”白知書推開擋在身前的許千世,整了整衣服向外走去。
“我去,這小妮子,一點不知道輕重”
許千世差點沒穩(wěn)住身形,倒那里去。
“許少爺,您剛才怎么突然走了呀”
“是啊是啊,姐妹們都等著您和酒呢!”
“這得罰酒,罰酒”
獨身的許千世很快被來尋他的鶯鶯燕燕包圍,他左攬右抱,好不快活。
“好,罰酒,當然得罰酒?!?p> 從青樓出來后,白知書快速的拐進了一條沒人的巷子。
婢女蘭心和馬車早已在那等候,鉆進馬車吩咐蘭心快走。
“要不要等您換完衣服再走?”蘭心看她家小姐也沒啥事啊,怎么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馬車行進的時候,換衣服多少是有些不方便的。
白知書是呆不下去了,一想到那個瘟神離她這么近,她就難受。
回去就去給他下泄藥,讓他不好過幾天,不能出來禍害人。
“快走,快走,快離那個瘟神遠一點?!?p> 聽到她家小姐說瘟神,蘭心就明白了,看來她家小姐是遇上了許相家的公子。
明明小時候挺要好的兩個人,怎么就到了現(xiàn)在的互相看不慣。
不再去想,架車離開。
白知書換完衣服,正準備好好松一口氣,這口氣就被哐當顛了回去。
差點沒憋死她,馬車也不走了。
伸手撩開窗簾,探頭詢問蘭心:“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蘭心支支吾吾的。
“小,小姐,馬車輪壞了?!?p> 馬車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今天忽然就壞了呢?
白知書抬頭望車頂,欲哭無淚,她就知道遇上那個瘟神準沒什么好事。
“蘭心,你快先去找?guī)讉€人,把馬車移走,這里離府也不遠了,我們就走回去,也是好久沒上街了,順便好好逛逛街?!?p> “是”蘭心得令。
舍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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