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輕輕沒有多想,用所剩無多的膠卷,拍下了他……
在她按下快門的那一瞬間,那個男人突然側(cè)過臉,眉目陰沉地看向了她的方向。
鄭輕輕心跳如鼓,在被男人身后的手下扣住的那一瞬間,她想的是:不知道她回家晚了,陸郗城會不會擔心啊......
她被那些人以不甚溫柔的方式,拖到了男人面前。
而此時,陸家宅院里面也沖出來了一隊保鏢。
“今天安排的保鏢都是死人嗎?這么大一個活人站在那里,你們都看不見?”男人的語氣冰冷地呵斥著趕來的保鏢,眼光掃到她的時候,更是像結(jié)了冰一般。
鄭輕輕被他的眼神擒住,只覺得有寒意自四肢百骸竄起。
她心跳加速,卻還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因此她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試探:“你們這樣扣著我,是侵害公民人身自由,是違法的!”
男人輕睨著她,慢條斯理地摩挲著袖口,冷笑:“在陸家這塊地上,我說的話,就是法?!?p> 鄭輕輕在他的話中,聽出了一點話外之音。
他說,他就是法。這話分量太重了,加之之前這些門童和保鏢的對待他時與眾不同態(tài)度,似乎都在印證同一件事——眼前這個人,有極大的可能,就是陸家的家主。
她因自己的猜測感到振奮,心也微微安定了下來。
現(xiàn)在,照片已經(jīng)拍到了,她只要想到脫身的辦法就好了。
她正這么想著,突然聽見男人的聲音漠然地響起:“把她給我拖進后院,沒有我的準許,不許放人。”
保鏢們聞言面面相覷,為首的額角都是冷汗,他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把唐家澈的叮囑說出來。
男人見他們不動,心火燎燎,有越燒越旺的趨勢。他眼風(fēng)掃過自己帶著的手下,下了命令:“把她給我拖進去?!?p> “二少爺,老爺生前有吩咐,各家的勢力,不得踏入陸家舊宅?!北gS的態(tài)度雖然有禮,可是內(nèi)里卻是堅決。
鄭輕輕不由得愣住,什么是二少爺?所以這個人,不是陸家家主啊......
她頗為失落地在內(nèi)心嘆了一口氣,看來情報大概率有誤,今天是白來了。
此時場面膠著,鄭輕輕低著頭,只是當自己是透明人。
“好,不能進去是嗎?”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保鏢一眼:“那這個女人,我?guī)ё吡?。?p> “二少爺,人......您也不能帶走?!睂Ψ揭琅f是波瀾不起的語氣。
“我還非得把她帶走不可!”男人說完,舉步打算離開。
而他的手下也是一點都沒有猶豫,架起鄭輕輕就要跟上。
鄭輕輕掙脫未果,心重重一沉,如果跑不掉要怎么辦......
“寧光,把人留下。”突然,有一個平平靜靜的聲音,在眾人的身后響起。
鄭輕輕轉(zhuǎn)過頭,就看見一個面容近乎妖異的男人倚門而立。他穿著青灰色的改良長褂,袖口處的暗紋燙金,腰間掛著玉轡紅纓,約莫是很名貴的物件,姿態(tài)古樸肅穆。
他這一身裝扮極為莊重,與面容實在是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