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來就好。”鄭輕輕咽了咽口水,小聲地說。
仲瑾頤笑了笑,不由分說地從她手中拿過了吸管:“還是我來吧,鄭記者好大的威風,一聲不吭就玩失蹤。我如果不對你好一些,人不見了我要去哪里找?”
鄭輕輕理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拿過了自己的牛奶,替自己插好了吸管。
她伸手想要去接,還不忘恭恭敬敬地說了一聲:“謝謝。”
仲瑾頤卻冷笑:“誰說給你了。”
“不行……這是陸郗城給我的?!彼环獾亻_口。
仲瑾頤臉上的笑容,徹徹底底消失了。他冷著臉看她,冷聲問道:“你說,這是誰給你的?”
“陸郗城啊......”她不明白他緣何變了情緒:“主編,你聽說過他?”
“聽說過,他是很有名的心理醫(yī)生?!敝勹U淡淡地說,語調一轉,多了一絲緊繃:“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我們啊,我們昨天剛剛結婚?!编嵼p輕不假思索地說。
她說完,就發(fā)現仲瑾頤用一種吃人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一時氣弱,沒有什么底氣地開口:“你怎么了?”
“合著你這幾天給我玩失蹤,就是跑去結婚了?”他像是被她氣笑了,眼神卻是冰冷:“你應該早點說的,我給你批十天半個月的婚假不好嗎?”
“現在批......來得及嗎?”鄭輕輕抓住了重點。
他瞪她,咬牙切齒:“你說呢?”
鄭輕輕頓時蔫啦吧唧,不說話了。
“你這幾天無故曠班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是我手里有一個爆料,你必須去給我查證清楚,是不是真的。”仲瑾頤說到這里,頓了頓:“如果查不出來,今年的年終獎減半。”
鄭輕輕習慣了他的獨裁,也不做無謂的反抗。她有氣無力地看了他手中的牛奶一眼,忍痛別過了視線:“您說。”
“是關于陸家的。”他的語調微沉。
鄭輕輕頓時來了精神:“就是我們市那個最有錢的陸家?”
她這形容著實土氣,但是也算是話糙理不糙。
百年名門,權貴之家,自然是有錢有權的。
仲瑾頤沉默了一下,“嗯”了一聲。他看著她,眼底的情緒很復雜,鄭輕輕竟然在這其中,看出了一絲猶豫。
她愣住,不明白這份情緒是為何,只能半開玩笑地說:“主編,你不會是在擔心我吧?”
仲瑾頤聞言,臉上的那幾分猶豫散盡。
“上個月,陸家新任家主剛剛就任。我需要你去查清楚,這個人是誰?!敝勹U說完,起身,沒有等鄭輕輕回答就離開了。
鄭輕輕坐在座位上,那句“主編,你可不可以換別人”堵在喉間,最后也沒有勇氣說出口。
“對了,”仲瑾頤突然止步,轉過身看向鄭輕輕,微笑:“我奉勸你一句,這件事不要和你的丈夫陸醫(yī)生說?!?p> “為什么?”她問完,腦海中靈光乍現,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覺:“陸郗城也姓陸,你怕他是陸家的遠房親戚?”
仲瑾頤扯了扯唇角,笑意淡到幾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