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夕月謝過新主人夫婦后便返回了市區(qū)。
回到四合院剛好中午,奶奶幾人正在吃飯。瞧見夕月進來,夜天連忙上前“你去哪里了,打電話也不接,把我們都急死了。”
夕夏緊緊抱住夕月流下了眼睛“姐,以后你去哪都帶上我好不好,我不想再失去你!”
“夕月,你知不知道我都多擔心你,你怎么回事?去哪里也不說一聲,電話也不接,你是想氣死我嗎?”奶奶嚴肅說道。
“奶奶,我沒事,我就是有點想念家,回家看了一眼”夕月眼中帶著一絲歉意。
回來之后,夕月變化了許多。也不在窩在房間里了。每天做飯洗衣。教育夕夏,輔導夕夏的功課。
淺月已經(jīng)放暑假回家。每天晚上夕月都和夜天聊到很晚很晚。
夕月的變化讓夜天打心眼高興??磥硐υ率欠畔铝?。暑假也不在變得枯燥無味。每天早上夕月都會把早餐做好。吃過早飯便監(jiān)督著夕夏做作業(yè),偶爾讓夜天幫忙輔導。晚上,吃過飯之后,就會拉著夕夏和夜天做些簡單的游戲。等夕夏和奶奶睡去,夕月會單獨和夜天坐一會兒。
“夕月,你能放下過去,重新振作起來,我真的很高興?!笨蛷d里。夜天看著夕月說道。
窗外下著小雨。雨滴拍打瓦片的聲音清晰入耳。
滴答滴答……
夕月看著窗外說道“除了振作還有什么辦法?總不能陪著一起去。生活還得繼續(xù)?!?p> 夜天能親身體會夕月的心情。十多年前,夜天也時?;孟敫改福麄冮L什么樣?為何離開這個家?有一天是否還會回來?
“會好起來的!努力考上一所大學改變命運才是我們?nèi)松钫_的選擇也是最理想的捷徑”夜天安慰道。
“其實我挺對不起奶奶。人到老年還背上壓力和束縛。如果我們不曾認識,奶奶也就不會背上這么大的壓力和負擔。”
夜天握住夕月的手“你想的和奶奶想的完全兩碼事??战狄粋€如此優(yōu)秀的孫女和孫子,奶奶高興著呢,奶奶說我父母悄無聲息的離開家,你和夕夏是頂替我父母報恩來了。所以,你不要給自己壓力。也不要有負擔。好好學習將來孝敬奶奶就是了”
“一直以來你都沒收到你父母的消息嗎?”
“沒有,你看我還不是好好的”
“那你想戀你父母嗎?”
夜天搖了搖頭“我父母在我一歲的時候就離開了,我從來不知道他們長什么樣,奶奶也把父母的照片都燒了。而且奶奶挺憎恨我父母。”
“你有想過去找你父母嗎?”夕月楞了一會問道。
“不會,他們狠心拋下我拋棄這個家,我恨他們,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們”
或許是情緒的帶動,也或許是同病相憐。夕月提議去外面喝一杯。夜天欣然答應。
家門口比比皆是的商店鋪子。也難怪奶奶說她的四合院值那么多錢。地處繁華地段,又是最大,最古老,保存最完整的四合院。依照奶奶所說,如果拍賣出去,確實值那么多錢。
來到經(jīng)常來的一家燒烤鋪。坐在大馬路旁。簡單點了幾串燒烤和一箱啤酒。
“來,夕月,這杯酒我敬你!為你的新生干杯!”夜天笑著說道。
“我也敬你和奶奶寬松收留我和我弟弟!”
酒過三巡,酒精的作用開始上頭。兩人拋開世俗感嘆人生,或抱怨,或回憶,或憎恨。
夕月紅暈著臉頰,眼神有些迷茫說道“佛說:不再見不相欠。佛又說,離開是為了下次更好的重逢!我他媽不能理解,我爸媽都死了,還重逢個屁!我和誰重逢?”
夜天匆忙過去扶住險些倒下的夕月,緊緊抱在懷里。
“我從沒想過現(xiàn)在的局面。我也從沒想過這樣的不幸會降臨在我身上,夜天,你知道那種痛嗎?每當深夜我就會恐懼,每當下雨我的思緒就像一團混亂的毛線,理不清,看不透,放不下,走不出。”
說著說著,眼淚流下。但,欣慰的是這次多了一個溫暖的肩膀。多了一個可以感同身受,認真傾聽的人。
“夕月你說的我都知道,我都理解!咋們回去休息了可以嗎?”夜天擦拭著夕月的眼淚說道。
夕月緊緊抱住夜天“不!我不回去,我害怕!你不能理解我的痛苦?!?p> 夕月連續(xù)喝了幾杯后靠在夜天肩膀,看著綿綿細雨說道“你以為我弟弟是放下了嗎?他是無奈!每當看到他裝作放下過去的樣子我就難過!你聽到我弟弟說什么了嗎?他說有我在的地方就是家,只要有我,他什么也不怕”
夕月的眼淚間隔性滴落在潮濕的地板。夜天看著自己直痛。
忽然,夕月看著夜天說道“你愿意和我一起守護我弟弟嗎?你愿意保護他一輩子嗎?就像對待我保護我一樣!”
“會!我們已經(jīng)是一個家庭的人,雖然我們?nèi)齻€不是親生兄妹,但是我會比親生兄妹更好的對待你們!”夜天毫不猶豫說道。
“我要你發(fā)誓!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夜天看著醉酒的夕月真誠發(fā)下了誓言。
承諾有時候只是一顆安心丸罷了。就算沒有口頭誓言,夜天也會真心待夕月和夕夏。
夕月露出了笑容,與此同時毫無防備吻上了夜天的嘴唇。
酒氣和香艷的混雜?;剡^神的夜天想要推開夕月。但是,出于安全考慮剛放到夕月肩膀的手又慢慢放下,環(huán)保夕月。迎接夕月。
許久后,兩人分開來,夕月看著夜天說道“可以在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你說”
夕月咽下反胃的酒,頓了頓說道“要我一晚!”
夜天懵了。她沒放下我,也沒放下她父母的事。醉酒吐真話,這段時間她看似放下的振作都是極力逃避的掩飾偽裝。
“夕月,你醉了,我們回去休息了好嗎?”
“騙子,你他媽騙子!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也不需要你的可伶!你給我滾”一桌子東西瞬間被夕月推翻。與此同時,夜天不敵夕月的重力,兩人雙雙倒地。坑洼堆積的雨水濺了一身。
旁桌的幾個青年出言諷刺夜天,還露出猥瑣的表情看著夕月說道“妹子,要不過來跟哥喝。哥保證讓你高興”
夕月輕蔑中帶著恨意看了夜天一眼,撐手朝著幾個青年爬去。
意外的混亂局面讓夜天酒醒如初。短暫的沉默后,夜天扛起掙扎的夕月說道“我給你!”
回到家,夜天推開夕月的房門,剛放下夕月。夜天就被夕月死死纏繞“你不是說要我嗎?如果你走出這個房間,我就出去和那幾個青年喝酒,你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p> 夜天不再掙扎,夕月脫下外套,眼中帶著一絲羞澀吻上了夜天。
外面的大雨依舊。夜天也不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