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繼續(xù)道:“聽說過摩卡動物園嗎?”李玖安滿含深意的看著他,方玉聽到后眼皮不禁跳動了一下;他確實略有耳聞。
那是一個很殘忍的實驗;里面關(guān)押著各式犯人(QJ犯、QJ犯、SR犯等等。)將其像動物一樣關(guān)在一個籠子里;在關(guān)押的另一側(cè)放進(jìn)正常的靈長生物,使得犯人可以進(jìn)行觀察;一開始很長一段時間,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問題,直到從某一天;其中一個人耐不住寂寞,開始用計謀促使其余的人開始自相殘殺;5天死傷12人,8天死傷17人,15天僅剩6人。
作為對照組的靈長類生物在長時間的觀看下;學(xué)習(xí)了對同類的自相殘殺,彼時;對照組全滅,而且大多數(shù)為流血致死。
李玖安瞇了瞇眼:“看樣子,你知道啊~”說著握著方玉的手更緊了。
朱夏在旁邊看著,又開始嚼起了空氣;要說為什么的話,因為她見慣了。
這已經(jīng)是第幾次了?這種想法出現(xiàn)在她的心中。
狼來了3次,就真的不值得信了,更何況他們不止三次了;光是明爭暗斗起碼得有將近10來次了;再者,她一個嬌小的小姑娘能做什么呢?
不單單是她這么想,方玉和李玖安心中也是這么想的;這個女人,不;女孩。就現(xiàn)在而言,她又能做什么呢?這種男女有別的心理芥蒂,讓他們從潛意識里就認(rèn)為她不行;哪怕,再警惕~
這不是什么好事~但確實是事實。
方玉想要掙脫開李玖安的握住的手;但奈何反手壓住是關(guān)節(jié)殺,除非他的右臂有這極好的韌性,可以從后面轉(zhuǎn)到前面;那種關(guān)節(jié)上錯位的疼感,沒有嘗試熟練的人;基本上是做不出來的。
李玖安越壓越低;此刻方玉的身子已經(jīng)彎成了一個弓形,左手勉強撐在地上;大腿側(cè)的韌帶在這樣的強壓下;不禁讓他感受著酸痛。
“你是摩卡里的幸存者?”方玉雖疼痛難忍但還是忍著劇痛說了出來;雖說他知道這樣說,可能手就廢了。
聽到這句話,李玖安不禁笑了笑:“再猜~”
這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沖打著方玉,就像之前一樣...只不過那個時候,在他據(jù)理力爭下;是他占據(jù)著上風(fēng);本著語言的藝術(shù)對他進(jìn)行下套。
而此刻...他還是提問者;他還是應(yīng)答者;只不過二人的攻受關(guān)系好像發(fā)生了改變。
方玉知道他這是在嘲弄自己;但自己卻毫無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幸存者偏差;現(xiàn)在想來你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李玖安就是想要教會他這個道理;眼看這個自認(rèn)為聰明的二傻子,終于醒悟了過來;他緊握著手也逐漸開始放松:“我這個人很自私,作為一個25歲真正的成年人,我告訴你,自私永遠(yuǎn)比犧牲管用?!闭f到這時,他的手已經(jīng)徹底放開:“而且不是只有老師才能被稱為老師,身邊的人行為處事,你也要好好學(xué)學(xué);就你這樣子,差遠(yuǎn)了。”
也正是到了現(xiàn)在,朱夏才明白過來;這兩個人好像真的不是一伙的。
方玉的手自他放開后,手臂一陣小麻;甩了甩手,左手握住了那只被抓麻了的手:“你就這樣把我放了?”說的時候,眼睛還不斷的瞄著眼前這個穿著綠色衣衫的高挑男人。
“這不是件好事嗎?”說著李玖安又督了一眼他:“沒完了?”
朱夏一改之前的樣子,兩只手叉在胸前:“說正事好不好?”語氣上有著些許的不耐煩。
聞言他撇了她一眼:“行啊~”雖說語氣上有些敷衍,但至少還是回應(yīng)了。
方玉又看了他一眼:“好,說正事~”
杵在原地的方玉顯然還對他有些忌諱:“活下去是第一要務(wù),我們...”
聽到這里,李玖安算是明白了;他今天是非知道不可了,只見他向前走了一步,打斷了他:“你不是希望我說清楚嘛,行啊~我壓根就沒提出過要求?!闭f這句話時他的眼神微瞇著。
方玉見他這么說,反倒對他這句話極其的不信任;試問一個自私的人,又怎么可能說出這種話,除非他一開始說的就是假的,要么就是這句話是假的。但即便如此,方玉在表面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你到底想要什么?究竟想要干什么?方玉的眼神始終停留在李玖安的身上。
朱夏可謂是看的最清的那一個,至少就二人的對峙而言;他們所說的話,她都記在了腦中,若是之前因為判斷二人的關(guān)系,做為一個減分項;那么關(guān)于這兩個人是什么樣的人,對她而言就是加分項。
李玖安說的話,在朱夏這;她是認(rèn)同的,不過比起方玉她更愛裝弱勢方;她喜歡在別人最自以為是的時候打他的臉;那種幸福的感覺,是她從小到大最喜歡的。
小時候就曾這般戲耍過很多人,其中不乏身邊的仆人,達(dá)官貴人,甚至于對她而言;那些真正的下等人。而她之所以認(rèn)為那些真正的下等人;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一個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無所事事的人;明明四肢健在,卻好似早已是殘疾人一般的人,從她自小的教育中;確實可謂是最下賤的那一類了。
于是就發(fā)生了7520事件;
在她的慫恿下,她口中所謂的“下等人”經(jīng)不起所謂“世間”的折磨或者說“誘惑”按著她精密布置的計劃,搶劫了當(dāng)?shù)氐纳虝?;最后?dǎo)致6人受傷,錢財全被搶走。
事發(fā)3天后,在她的秘密布置下,一封沒有署名的信寄往了當(dāng)?shù)氐臋?quán)威協(xié)會,1天后;“參與的事件下等人被全部抓獲,處以極刑?!?p> 朱夏雖說不像方玉那樣能看的那般清楚;但她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明心靜目的方玉早以不是之前的那個方玉了;在她的眼中,他此刻依然還在他的網(wǎng)中。他錯就錯在,一直想要看清!但最后離得太近了;忘了自己的初衷。
朱夏開口了,言語間是那么的犀利:“你們說什么一點都不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