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砍我干嘛?
每一次躍起,必定有一處地方爆炸!
所有的怪物開始四散,卻沒有一個能掏出白衣人的手中。
只見素衣決決而動,長劍指空,嘴里念念有詞。
只見手中的銀白長劍立刻如同分身般變成了十多把。
在主劍周圍環(huán)繞,擴(kuò)散。
幾乎只是一個呼吸之間,那十幾柄虛劍便飄到了四周山谷的邊緣,直直插了下去。
一道銀光閃過,整個山谷的上方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屏障,將多有想要逃跑的怪物給擋了回來。
許誠盤坐在地上,望著這邊的戰(zhàn)斗,呼吸有些急促。
才剛從自己的身體出來,便有如此威能,這小白人的來歷究竟如何?
許誠不敢想象,如果面對他是敵人,會是怎樣。
還原丹的藥效很快,只不過片刻,許誠身體上的傷便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而一旁的白衣人如同一個屠夫一般,每一次揮劍,必有一群怪物煙消云散!
即便是三四米的大型怪物,在這一劍之下,也沒有慘叫的權(quán)利。
風(fēng)在吹,帶來了一陣腥風(fēng)。
這群像人又像蛇的怪物,卻也和普通大千世界生物一般,有血有肉,有思維。
可這到底是什么呢?為什么遺跡中會有這樣的東西呢?
所謂殺戮遺跡,是不是正是因?yàn)橛辛诉@種東西,才會引起殺戮的呢?
許誠不得而知。
但此刻,他也來不及得知了……
只見將所有怪物都?xì)⒘藗€精光的白衣人,手持著泛起微微猩紅的長劍,竟然朝自己這邊飛來。
許誠連忙起身,微笑著想去迎接。
“感謝您……”
話還沒說完,一道光芒瞬間如同閃電般沖了過來。
許誠急忙一躲,勉強(qiáng)避開了這一擊。
望著被刀芒切出一道大口子的地面,許誠整個人都懵逼了?
什么情況?怎么回事?干嘛要砍我?
我什么都沒干呢,大兄弟你是不是搞錯了啊,我不是怪物耶!
然而不等許誠反應(yīng)過來,那白衣中年立刻提著長劍劈了過來。
“日了狗了!老子招誰惹誰了???”
“你在老子丹田里,吸收了那么多的靈力,說翻臉就翻臉?”
再不等白衣人繼續(xù)砍,許誠撒丫子在谷底里面狂奔起來,此刻陣法也早已取消。
而小白人則拿著長劍在后面緊跟。
一臉你今夜必死的神情。
…………
四處時有慘叫的聲音傳來。
五個身影如同雕塑般站在山洞內(nèi)。
更為詭異的是,他們雖然樣子看著像人,卻如同動物般趴著。
尤其是那個高個子,即便是趴著,也有三米多高!
在他們的身前,是幾具怪物的尸體。
如同干涸的海床一般,體內(nèi)的血盡數(shù)吸干。
“血!多少年了,我們又嘗到新鮮的寂滅之血了,哈哈哈哈”,形如枯槁的老婦哈哈大笑起來。
在她的身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肌肉重新生長起來。
如同雨過甘霖一般,原本皺巴巴的皮膚,竟然變得精致平滑而有彈性。
佝僂的身姿緩緩的直了起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藍(lán)色的血液在血管里涌動。
僅不到片刻功夫,原本形如枯槁老婦,竟如同雙十年華的美麗少女一般。
“恭喜姐姐重獲新生!”,一旁全身纏滿了蛇的女人嘻嘻的笑了。
“圣女,你不也一樣嗎?”,少女冷漠的回復(fù)道,只不過她的聲音不再沙啞,而是如同黃鸝一般,頗為好聽,只是不近人情。
蛇精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她什么,但體內(nèi)的能量卻如同爆炸一般。
隱隱流露出了危險的氣息。
“世人只知寂滅族危害人間,卻不知其血乃是強(qiáng)身圣藥!”,一個矮小的男性舔了舔手上的爪子。
在他的手指上,竟與怪物一般,鋒利尖長,散發(fā)青光。
“世界終將是我們的??!”,一個身材健壯的青年從一具三四米高的怪物體內(nèi)撕裂而出。
在他的眼睛里,散發(fā)著猩紅而又妖冶的光芒!
“巨人,你受傷了?”,就在這時,少女突然看到了一旁體型最大的同伴正蜷縮在地上,面露痛苦。
巨人沒有說話,而是不停的抽搐著,他的皮膚,此刻竟慢慢的由紅變青。
“好強(qiáng)的力量!看來是要進(jìn)化了!”,蛇女僅僅碰了一下巨人的身子,立刻便彈了回來。
“太好了,我們先在此山洞中休息穩(wěn)固一下境界!等到時候潛入泰山組織里面去,想要找到遺跡之心,單憑我們五個人的力量還是太少了?!?,少女搖了搖頭。
“什么修煉者,覺醒者,又算得了什么呢?!”
…………
這一夜,注定是腥風(fēng)血雨的一夜。
所有的組織及個人都震驚了,原本以為遺跡是一場造化,紛紛前來探尋,沒想到卻是一場葬身之地!
張芷蕓靠在一處山洞旁,雙眼無神的望著夜空。
此時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diǎn),怪物漸漸的減少。
繆祺的信號彈,將周圍的三個隊(duì)伍全部集合在了一起。
只不過,這一次傷亡實(shí)在太大了!
至少有一半的人死去,此前的傷者已經(jīng)徹底沒了命,便是覺醒者,也死了一個。
繆祺和其他三個泰山組織的人聯(lián)手布了一個結(jié)界,將剩下還活著的學(xué)生,保護(hù)了起來,準(zhǔn)備停下來在這里過夜
這樣的夜,是誰也想象不到的。
張芷蕓望著夜空,長長的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此刻,竟然想起了他。
那個曾經(jīng)風(fēng)流成性,卻在自己遇到危險時,站出來的他。
明明不喜歡,可為何總是想到呢?
或許此刻,他已經(jīng)死去了吧?
什么修為也沒有,又是一個人,不知道找到隊(duì)伍了沒有,若是一個人,恐怕連嬰兒大小的怪物也對付不了。
死亡。
她想到了這個詞,卻又輕輕一嘆。
在自己的前半生,有多少次想到了這個詞。
憑什么自己的一切,都要被限定的死死的,自己就像一個棋子般,被當(dāng)做交易的物品。
這貌似還需要感謝他呢!
荒謬,荒謬絕倫。
張芷蕓又是嘆了口氣,如果自己能從這次遺跡中活下來,想必再也沒有可以阻擋自己前進(jìn)的腳步了吧。
而那個他,終將成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