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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殯葬大佬到禁忌巨頭

第四十五 憤怒是魔鬼

從殯葬大佬到禁忌巨頭 老污醫(yī) 3282 2021-11-04 21:51:25

  狂雷暴動,電蛇游走。

  綠衣谷主再也沒了淡然出塵,老眼通紅直欲吃人,道氣不要命的噴灑。

  鏘!

  一張劍形,半米長,密布無數(shù)雷電的紫色符箓從袖中飛出,發(fā)出霹靂炸響之聲混雜清亮的劍鳴之音。

  噼里啪啦~

  其后,是數(shù)十張巴掌大的小型雷符圍繞劍雷符轉(zhuǎn)動,爆發(fā)出的閃電將整個焚香廣場都化作了雷霆海洋。

  咔嚓!

  下一瞬間。

  如九天驚雷滾動炸響。

  一張張雷符化作閃電洗地,全方位打擊。

  巨型劍雷符爆發(fā)的雷光電孤最為閃耀刺目!

  雷龍一般,在綠衣谷主神識操控之下,像是裝了定位系統(tǒng)死死咬在左閃右躲的吳天良身后。

  噼啪!

  面對大范圍無差別的雷電打擊。

  吳天良哪怕是狂暴之后動態(tài)視覺又有了強(qiáng)化,幾次閃避過后,仍舊是被一道雷電擊中。

  頓時。

  他半邊身子都焦黑一片,猩紅的爛肉混雜血液炸起,鉆心的疼痛讓他一口鋼牙差點(diǎn)咬碎。

  心神一個不穩(wěn)。

  腰間又被巨大雷劍劃過,深可見骨,爆發(fā)的雷霆徹底讓他整個身子化作了焦糊狀態(tài)。

  差距很大!

  綠衣谷主可以失誤很多次。

  他最多只能失誤兩次!

  但。

  他沒有怒罵,也沒有嘶吼。

  狂暴之后,痛覺弱化,生體組織各項(xiàng)指標(biāo)提升,氣血澎湃,治愈能力提升,只要不是擊穿他的腦袋心臟,都不會立馬死去。

  他牙齦咬出了血,忍著哪怕是弱化過后依舊痛不欲生的神經(jīng)生理反應(yīng)。

  血紅的目光始終鎖定在綠衣谷主的護(hù)體罡氣之上,閃轉(zhuǎn)騰挪等待著機(jī)會。

  憤怒會讓人失去理智。

  會讓人疏忽大意,不計(jì)代價。

  吳天良之所以先行斬殺離媚兒,和兩個綠衣谷弟子。

  其一是為了清場。

  最重要的一點(diǎn)就是為了讓綠衣谷主憤怒,發(fā)狂,喪失理智,不計(jì)代價的消耗道氣!

  事實(shí)證明。

  他賭對了。

  離媚兒在綠衣谷主心中似乎有著特殊地位,剛香消玉殞,立馬讓綠衣谷主開始了癲狂,不計(jì)代價的攻擊。

  這就是吳天良的機(jī)會!

  噼啪!

  肆虐焚香廣場的雷電似乎無處不在,用之不竭,好幾次吳天良天靈蓋都差點(diǎn)被掀飛。

  但再次強(qiáng)化過后的動態(tài)視覺和身體素質(zhì)也相當(dāng)給力。

  綠衣谷主的雷電狂潮終究不是真正的洗地攻擊。

  有空隙,有騰挪的空間,讓他每時每刻都在體驗(yàn)著死里逃生的驚魂刺激。

  見久攻不下。

  綠衣谷主理智也有了從憤怒中回歸的趨勢。

  他望著場中明明已經(jīng)渾身焦黑如碳,皮開肉綻,血流不止,卻依舊頑強(qiáng)蹦彈如小強(qiáng)的吳天良,額頭漸漸冒出了冷汗。

  為什么不跑?

  這么巨大的差距,為什么不跑?

  一個疑問從無盡憤怒中掙扎出來。

  下一刻。

  綠衣谷主瞳孔驟然收縮。

  因?yàn)椤?p>  他的丹田內(nèi)。

  道氣不多了。

  護(hù)體罡氣已經(jīng)稀薄到了危險的程度。

  咚!

  但就在他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

  焚香廣場猛然一震。

  比驚雷還要響的蹬地聲炸響。

  魔鬼筋肉人一般的吳天良如同潛伏等待多時的猛虎,抓住機(jī)會,化作比閃電更快的黑影在綠衣谷主驚悚的目光中一點(diǎn)點(diǎn)放大。

  時間仿佛一下子變得緩慢。

  滿場亂竄的狂雷閃電之中。

  半空。

  焦黑的魁梧身軀遮蔽陰暗天穹,手中刀鋒斬破氣流,以開天辟地之勢下斬。

  空氣嗚咽。

  那漆黑面容上正露出猙獰如惡鬼的笑容。

  那深可見骨的焦黑傷口。

  那不停滴落的鮮血。

  一切都無比的清晰。

  尤其是那口異常潔白的牙齒。

  晃得綠衣谷主有些失神。

  最后時刻。

  他明悟了一個道理。

  想出世,先入世。

  潛心修煉,不問世事。

  又怎么能知道紅塵滾滾,人心詭譎。

  更何況。

  他面對的是一個心黑手辣,動不動敢以命搏命的老江湖。

  他,被套路了……

  鐺!

  閃魂刀碰撞護(hù)體罡氣。

  微弱的電弧乍現(xiàn)。

  微弱的阻攔。

  隨后。

  嗤啦——

  從頭到胯,完美分割。

  叮叮當(dāng)當(dāng)~

  瓶瓶罐罐混雜著血肉內(nèi)臟落地。

  噗通!

  焦黑魁梧身影砸在地上。

  已經(jīng)看不清面容的吳天良落地之后猛然嘔出一大口黑血,顯然內(nèi)臟在雷霆之下早已經(jīng)遭受了慘重打擊。

  狂暴的反噬。

  雷法的侵蝕打擊。

  讓他從上到下,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經(jīng),骨肉,大腦都生疼的像是要裂開一般,恨不得閉上眼永遠(yuǎn)沉睡,遠(yuǎn)離痛苦。

  但他不敢閉眼。

  一閉眼說不定就和世界說拜拜了。

  他還沒活夠。

  還沒好好看看這已經(jīng)越來越精彩的世界!

  拼著最后一絲力氣。

  他咬著牙,掙扎著在綠衣谷主掉落的瓶瓶罐罐中一把抓住了熟悉的瓶子。

  生命精元!

  這就是他的后路。

  成功之后才有的退路。

  “真是個瘋子……”

  神殿中。

  盧雄呆滯的望著焚香廣場。

  望著那一刀劈殺綠衣谷主,又掙扎著在敵人尸體上尋找著救命之物的焦黑身影。

  恍惚間。

  他似乎看到了一尊陰影遮蔽六合天地的亂世巨頭正在黑暗中緩緩?fù)χ奔沽?,張開血盆大口。

  “哥!!”

  “狗哥!”

  帶著哭腔的驚慌之音響起。

  陳勇等人從城隍廟外藏身的建筑中跑了出來。

  七手八腳,連忙抹著眼淚攙扶起吳天良一股腦喂了瓶內(nèi)剩下的兩團(tuán)生命精元。

  兩生命精元入體。

  吳天良頓時感覺身體暖了起來,眼神也漸漸清明,大腦不在痛不欲生,渾身上下都麻癢難耐。

  幾分鐘后。

  “呼——”

  吳天良打了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長舒一口氣站起身,抖落了一地焦黑的死皮死肉。

  新生的皮肉溫潤厚實(shí),好像從沒受過傷一樣,直接滿血復(fù)活,精氣神飽滿,再開一次狂暴都沒問題。

  “別哭了,看看那幾個死鬼身上有沒有生命精元?!?p>  見陳勇等人還在抹眼淚。

  吳天良心中雖暖,還是催促了一聲。

  大腦清醒之時。

  一股極致森寒的惡念從XC區(qū)襲來,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立馬想到。

  肯定是那二代尸王已經(jīng)完全蛻變了。

  再待下去。

  那就真的要死透了。

  “你這……浪費(fèi)雞哥感情?!?p>  趙建基看著生龍活虎的吳天良,臉皮抽了抽,感覺眼淚白流了。

  但眾人也知道事情嚴(yán)重性。

  連忙打掃狼藉戰(zhàn)場,準(zhǔn)備跑路。

  吳天良也沒閑著,看到神殿中的盧雄等人,連忙跑到離媚兒香氣四溢的無頭尸體上搜尋。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啊?!?p>  遺憾的捏了一把。

  吳天良拿起搜出的一瓶生命精元,光著屁股跑進(jìn)了城隍廟神殿之中。

  生命精元入體。

  盧雄四人也很快恢復(fù)了過來,看向吳天良的目光很是復(fù)雜。

  作為鎮(zhèn)夜使。

  本應(yīng)該庇佑黎民蒼生,免受苦難。

  今日卻反了過來。

  還憑白受了救命大恩。

  一時間,他們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慚愧,想報答,卻又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實(shí)際好處,很是尷尬。

  “爺,只找到一瓶生命精元,幾瓶毒藥,毒蟲之類的已經(jīng)宰殺了,還有就是這些符箓。”

  氣氛尷尬之時。

  方琴等人拿著瓶瓶罐罐,還有一堆符箓走了進(jìn)來。

  吳天良第一時間拿過一張像是棉布材料的紫色雷符,仔細(xì)擺弄查看。

  “干,一群死窮鬼!白費(fèi)老子這么大力氣?!?p>  最后。

  吳天良又膩歪的撇了撇嘴。

  這些符箓。

  似乎只有煉氣士的道氣才能摧動。

  在他們手中,真就是白紙一張,上面的符文都看不懂,一點(diǎn)用沒有,頂多擦屁股軟和些。

  “煉氣士的符箓本質(zhì)沒什么奇異,是因?yàn)楣嗳肓说罋夂透鏖T各派的秘法才有威能,在破繭者手中發(fā)揮不出效果?!?p>  盧雄見多識廣,也解釋了一句。

  “神經(jīng)病才去煉什么道法?!?p>  吳天良搖搖頭,嫌棄的將符箓都扔了,隨后接過小刑穎從場中一個死鬼身上拔下來道袍套在了身上。

  現(xiàn)在在他心中。

  煉氣士就是反人類邪道份子,得而誅之,提不起一絲好感,自然不會心理變態(tài)去好奇煉氣士修的是什么道法。

  將一瓶生命精元收好。

  其他什么毒藥之類的害人玩意,不會用,也沒個標(biāo)簽,帶著占地方,他也沒要。

  最后。

  吳天良望了望臉色復(fù)雜的盧雄他們笑道:“不用想太多,我會回來的本意并不是為了你們,只是想斬草除根罷了。

  順手救下你們,也僅僅是因?yàn)槲疫@人從小隊(duì)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有一份尊敬。

  再加上,你們鎮(zhèn)壓了水云縣尸禍,給了我們半年的安穩(wěn)生活,今日也算還了恩情?!?p>  善惡恩怨分明。

  這就是他吳天良的做人原則。

  “不一樣的?!?p>  盧雄卻搖了搖頭道:“不管怎么說你都救了我們一命,這份恩情,盧某會銘記于心的,他日若有機(jī)會,必定償還?!?p>  “隨便你吧?!?p>  吳天良擺擺手,渾不在意,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如果盧雄他們是普通軍人,他或許會嘗試?yán)瓟n一番。

  但偏偏盧雄他們是對大夏皇室鞠躬盡瘁的死忠份子,就算他有三寸不爛之舌,也不可能策反一個皇城總司的鎮(zhèn)夜使。

  至于報恩。

  這個他沒放在心上,出了明古縣,天涯各一方,以后能不能碰到都是個問題。

  “吳兄弟,等等。”

  但就在這時,盧雄卻叫住了吳天良,問道:“不知你們出了明古縣后有什么打算,去處不遠(yuǎn)的話,我們可以用白鴿送你們一程。”

  有什么打算?

  聞言,吳天良愣了愣。

  陳勇,趙建基他們也是一臉期待加茫然的看著吳天良。

  他們知道吳天良想干大事。

  但對吳天良今后的計(jì)劃卻一無所知,對未來也是一片茫然,不知道下一站會是在哪里。

  沉默片刻。

  吳天良咧了咧嘴,眸中帶著幾分追憶,吐出三個字:“黑水鎮(zhèn)!”

  黑水鎮(zhèn)。

  他這一世的人生起點(diǎn),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從落魄乞丐到地頭閻王,風(fēng)風(fēng)雨雨,恩恩怨怨寄托太多無法割舍的情感。

  更重要的是。

  那里還有一群非常“可愛”的老伙計(jì)。

  想扛旗稱雄。

  那群老伙計(jì)會是不錯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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