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 小鋼炮二代!
心虛?
吳天良神色古怪。
就那兩個混的最差,一看就是天天挨嘴巴子的受氣包,看見方旗山掛了不應(yīng)該高興嗎。
但就在他疑惑時。
“哈哈哈!”
狂笑聲中。
一道踉蹌的身影提著一個染血的水桶踉踉蹌蹌的沖了進(jìn)來,披頭散發(fā),瘋癲大喊:
“哈哈哈,方旗山,你個忘恩負(fù)義,害死我家老爺夫人的卑鄙小人,下地獄去吧??!”
說著,他用力一扔。
大半桶猩紅血液以及一個吳天良眼熟的奴仆人頭砸在了院中。
“呀?。 ?p> 當(dāng)場嚇得地上撕打的白珊珊和那個少女像被小流氓掀了褲頭一樣驚叫連連。
“不好!!”
吳天良一看地上的鮮血和人頭,臉色猛然大變,一種極其不妙的預(yù)感浮上了心頭。
他正要怒呵。
卻發(fā)現(xiàn)那瘋癲的奴仆已經(jīng)氣絕倒在了地上,臉上還帶著大仇得報的痛快解脫神色。
仔細(xì)一瞅,原來是他胸口插著一塊鋒利鐵片,血如泉涌,顯然是做好了和方旗山他們同歸于盡的打算。
并且,他還殺了之前那個奴仆,放了一大桶血,從很遠(yuǎn)處就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灑到了院中。
想做什么?
靠什么同歸于盡?
“草,這個瘋子!”
吳天良只是一想就明白了過來,連忙沖著屋內(nèi)的趙建基喊了一嗓子:“趕緊走,晚了就廢了!”
說著,他扭頭就向后院大門沖去。
話剛說完。
轟隆隆!
暴雨般密集的腳步聲,在四面八方響起,濃郁的尸臭味更是剎那充斥了整座宅院。
咚!
下一刻,東廂房旁的高墻似乎被攻城錘砸中一般轟然爆開,磚瓦碎片亂飛。
“臥槽,小鋼炮二代?”
吳天良回頭一看,立馬嚇得頭皮發(fā)麻。
煙霧中,一個身高五米以上,全身布滿高高壘起畸形筋肉的光頭怪物,像是毀滅一切的魔神般踏碎青石地板,一馬當(dāng)先沖了進(jìn)來。
那熟悉的猙獰模樣。
那力大無窮的暴力壓迫感,和災(zāi)難降臨第一天時他們遇到的小鋼炮變異種簡直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不同的是。
這個小鋼炮不管是體型力量都比吳天良他們宰了那個猛多了。
起碼四十公分厚的內(nèi)院青磚圍墻,簡直和紙糊的一樣,說撞爆就撞爆,真正的力大無窮!
更可怕的是!
小鋼炮二代相比一代,全身上下多了一層深紅色厚重甲殼,似玉似鎧甲,防御力很強(qiáng)悍!
撞爆圍墻后它身上一點擦傷都沒有,大腳踩在鋒利碎石上,也是完全無視,直接碾碎!
跑跑跑!
這種級別的扛把子如今根本對抗不了!
吳天良只是一對比就放棄了所有的僥幸,一腳踹開后院大門,帶著眾人亡命奔逃。
“救我啊!”
絕望哭泣聲突然響起。
卻是之前和白珊珊撕打的虎牙少女倒霉催的被亂飛的碎石打中了大腿,一瘸一拐的墜在后面,跑不起來。
吳天良聽見求救聲,只是掃了一眼,就冷漠的回了頭。
也不止是他。
所有人都沒有停下腳步。
開玩笑,這種情況除非是腦子出問題,想死了才會回頭當(dāng)好人。
“吼?。 ?p> 野蠻暴虐的咆哮聲滾雷般炸裂夜空。
宛如一座肉山的小鋼炮二代噴吐腥風(fēng),大手一拍,直接將虎牙少女腦袋像拍西紅柿一樣拍碎,吭都沒吭一聲就去了!
接著,她整個人被小鋼炮二代抓起來,辣條似的,又扯又嚼,血腥殘忍到了極點!
小鋼炮二代在宰了虎牙少女后,似乎餓急了,沒有立馬去追吳天良他們。
而是一邊吃著辣條,一邊流著口水,向倒在不遠(yuǎn)處的那個奴仆尸體跑去。
很顯然。
哪怕是二代的小鋼炮智商也不高,完全被進(jìn)食欲望支配,不知道撿芝麻丟西瓜的道理。
不過。
這倒也給了幸存者們逃跑的機(jī)會,所有人都趁機(jī)蜂蛹鉆進(jìn)了后院花園之中。
“吼吼吼!”
但就在這時,更多惡鬼嘶吼聲響起。
密密麻麻,起碼上百只渾身腐爛的活尸從內(nèi)院缺口沖了進(jìn)來,瘋狗一樣聞著人味向后院奔去。
砰!
最后一刻,內(nèi)院厚實大門被狠狠關(guān)上,暫時阻攔住了瘋狂的活尸。
拼命抵著門放下門栓后,吳天良連忙轉(zhuǎn)身想找內(nèi)院花園盡頭的后門。
但下一刻,他卻是氣急敗壞的罵了一聲:
“媽的,怎么沒后門,圍墻還這么高,神經(jīng)病??!”
他沒想到,這大宅后院居然沒有后罩房馬廄之類的,就是個大花園,連個后門都沒有。
而且花園的圍墻修的比內(nèi)院還高,防賊似的,起碼有七米,又高又滑。
他雖然體質(zhì)蛻變,但也還做不到一蹦七八米高這么離譜的事,至于其他人,就更別說了。
“狗哥,快想想辦法??!”
趙建基拉著刑穎,看著搖搖欲墜的大門,以及快要被撞斷的門栓,臉色都白了。
普通活尸他們還可以反抗下,要是小鋼炮二代吃完了開胃點心闖進(jìn)來,那他們真的成了罐子里的肉了!
“別吼我,正在想!”
吳天良紅著臉咆哮一句,雙眼則不停在院中掃視,借著皎潔月光,尋找著出路。
“耳房那有梯子!”
吳天良正心急如焚間,一旁的方琴欣喜的叫了一聲。
吳天良定睛看去。
果然在緊挨著正房的右耳房的一棵觀賞樹后看到了架搭著瓦的木梯。
木梯應(yīng)該是平時撿瓦修樹用的,高度剛好夠得到耳房,而耳房頂部的高度和后墻持平,只要爬上去,就可以順跳下去。
“哈哈,我就說天無絕人之路!”
吳天良欣喜若狂。
急吼吼的就帶著眾幸存者跑了過去,第一個就爬了上去,隨后就是陳勇,趙建基和他表弟。
“你個爛褲襠,死一邊去!”方琴見白珊珊居然搶在她前面。
不由潑辣的揪住其頭發(fā)甩在一旁臭罵,她早就看這狐貍精不爽了,哪能讓她跑在自己前面。
砰!
吼吼吼!
但就在這時,后院大門的門栓徹底被蜂擁而至的群尸撞斷。
黑壓壓一片像沙丁魚似的擠了進(jìn)來,血盆大口噴出濃郁的尸臭嗆得人直欲作嘔。
“媽呀!”
爬到一半的方琴看到這一幕,尿都差點嚇出來,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
剩下的三個小娘們更是慌成一團(tuán),全都爬上了梯子,恨不得當(dāng)場長翅膀飛出去。
“吼!”
活尸奔跑的速度和成年人沒區(qū)別,剛一進(jìn)來就聞著人味飛速向角落沖了過來,當(dāng)場就把梯子給推翻了。
“呀!”
生死關(guān)頭,最前面的白珊珊爆發(fā)了潛力,竟然一躍而起,閉著眼重重?fù)湓诹宋蓓斏?,又連滾帶爬的搓下去大片瓦塊,這才站穩(wěn)了身子。
也得虧這耳房屋頂?shù)钠露炔淮螅蝗痪退@又壓又撲騰的,非得順著瓦滑下去不可。
“啊,不救救我??!”
白珊珊爆發(fā)潛力死里逃生,但她后面兩個娘們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
隨著梯子被推翻,她們霎時間就像是掉入狼群的小白兔一般,慘叫聲中,大好嬌軀,眨眼就被撕成了碎片。
“哥,這咋跳???”
耳房上,陳勇探頭望了眼圍墻下的青石板路,咽了口唾沫。
計劃是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
心里的七米高度和實際完全不一樣。
站在邊緣都犯怵,更別說下面還是青石板路,人要跳下去,不得當(dāng)場把腿摔斷。
“憨貨,你金剛腿啊直接跳?”
吳天良翻了個白眼,觀察了一下高度鎮(zhèn)定道:“我墜著墻,你們順著我身體爬下去,再墜著我腳跳,能有多高?”
說著,他幾下踢掉圍墻上的瓦,找好受力點,人就墜著圍墻充當(dāng)起了人梯。
內(nèi)院的小鋼炮二代已經(jīng)吃完了點心,向著后院奔來,再耽擱一會,別說他們,這房子都得給拆了。
“一個一個來,別慌!”
在吳天良沉著指揮中,眾人都恢復(fù)了些許冷靜,有秩序的順著他身子往下爬。
而以吳天良如今的身體素質(zhì),哪怕身上墜著人雙手也沒感覺到什么壓力。
待所有人都安穩(wěn)跳下去后。
吳天良撐著身子往后院一望。
“臥槽!”
下一刻。
他就看到了花園中鶴立雞群,推土機(jī)一般碾踏著活尸群向圍墻奔來的小鋼炮,立馬嚇得縮頭跳下了墻。
“趕緊走!”
腳剛落地,吳天良就顧不得歇息,慌忙的吼了一嗓子,稍微辨認(rèn)方位,就帶著眾人屁滾尿流的沖入了葉下林園中。
他們剛跑出一段距離。
砰!
“吼?。 ?p> 震天動地的倒塌聲中。
蠻荒巨獸似的小鋼炮二代撞倒了圍墻,在它身后黑壓壓的活尸群更是像沖鋒的士兵一樣狂涌而出。
可以想象,吳天良他們?nèi)羰窃俾徊剑^對是葬身尸海的凄慘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