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章
七日后,李玲箐就這樣被包清明安排在一個舒適的營帳里,時不時的救治幾個外傷的士兵,日子過得也算是逍遙。
直到今日兵營內格外的熱鬧,李玲箐從哪些士兵的口中得知皇甫景陽竟然要回來了。
嚇得她把手中的梅子不甚掉在了地上,心里頓時有些忐忑,雖說現(xiàn)在她隔著主帳足足有三十個營帳,可她畢竟現(xiàn)在還揣著也算是人家的娃啊。
“不行,我要走。”
李玲箐起身馬上開始收拾包裹,她不能在這里繼續(xù)待下去了,畢竟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等著天黑她就去找包清明逃走。
可這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前腳剛要走,后腳皇甫景陽就“追”來了。
就因,皇甫景陽作為一個愛護士兵的好領導,剛來到連水都沒喝就要下基層,體恤部下。
所以,等李玲箐收拾完,所有的士兵早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營帳里,等待皇甫景陽的慰問,這就使的慰問工作異常順利,眼看著皇甫景陽同志就要到她這個第三十幾號的營帳前。
李玲箐只得慌忙的拉了一個在廚房當值的伙頭兵,將他安排在自己的營帳里,馬上尿遁了,讓他給擋一下,走個過場。
可誰知道那個伙頭兵是個實心眼的大好人,最關鍵以前還是個茶館說書的。
為了和他的偶像多聊一會兒,在皇甫景陽面前將李玲箐的所作所為繪聲繪色的說了出來,說的讓皇甫景陽頓時對李玲箐產生了興趣,一下子攪亂了李玲箐的計劃。
最后,被“體貼入微”的大陵太子皇甫景陽要給她開個貼心“小灶”。李玲箐原本躲在廚房里,還以為自己躲過了一劫,萬萬沒想到已經(jīng)大禍臨頭。
是夜,李玲箐穿著一身破道袍,手里拿著個江湖騙子慣用的羅盤,捏著下巴下的胡子,端的一副仙風道骨,沉穩(wěn)自得的架子,其實內心慌得一批的站在皇甫景陽營帳前。
看著里面坐在上位的模糊身影,小聲的大罵那個伙頭兵嘴碎,多管閑事。
可這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她也只能面對了,這實在找不到什么好的脫身之法,全軍營都看著她,羨慕她可以和皇甫景陽喝酒,若是她在推脫,不免讓人懷疑她這人“有鬼”。
營帳里,皇甫景陽早已經(jīng)看到自己營帳前站著個人,僵在那里不進他的營帳,在看他那身打扮,他猜測這人應該就是今天那個小兵說的“神醫(yī)”。
可再看著身打扮,怎么都像是一個給人算命的,這也能治病?
“讓他進來。”
“是。”
皇甫景陽看著那人立在哪里氣卻絲毫沒有要進來的意思,不知道他是要在那里站到什么時候,想來他是被自己的邀請搞懵了,便主動邀請。
“這位道長,太子請您進帳?!?p> “好,好。”
可李玲箐真的是想站在那里能拖一時是一時,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單獨面對皇甫景陽,她都躲他躲了那么久。
但最后還是邁著小碎步走了進去,里面皇甫景陽早已脫下了今天穿的沉重的鎧甲,換了一身暗灰流光的輕甲,左手腕上錦刺祥云的護腕上掛了一枚小巧的白玉鈴鐺。
李玲箐不知為何進去一眼就看到了他掛在手腕上的鈴鐺,化的略黑的面龐頓時就出現(xiàn)了一抹淡淡的紅。
“先生,可就是那位神醫(yī)?!?p> 皇甫景陽抬眼看著面前的小個子小道士。
“太子爺,抬舉,神醫(yī)什么的小道可是不敢當,不過就是讀過一些醫(yī)書罷了?!?p> 李玲箐偽音說完,將頭深深的低下,假扮鴕鳥,心里嘀咕可不能讓自己露餡。
“哎,先生自謙了,軍營里的士兵都很信任您,這里本來就缺少軍醫(yī),您可是幫了大忙?!?p> 皇甫景陽邊說,邊把李玲箐朝著已經(jīng)放好酒菜的桌子上引,李玲箐條件反射的跟過去,心里忐忑異常,好像心上有人在彈奏琵琶曲。
皇甫景陽卻鎮(zhèn)定自若,對這個有這長胡子,看起來卻很年輕的小道長慢慢的好奇起來,總感覺她身上這種憨憨的感覺好像在某個人身上看到過。
“先生,飲酒。”
皇甫景陽給李玲箐將酒倒?jié)M,看著她手里還舉著個羅盤,不免有些好奇。
“這羅盤,先生是怎么用的,看起來甚是神奇。”
李玲箐直到現(xiàn)在就像個傻子一樣,一直僵僵硬硬的像個棍子一樣杵在那里,都沒看到皇甫景陽的手馬上就要爬到她的手掌心了,也沒有及時聽到皇甫景陽的話。
“啊,就是那樣用的。”
等著李玲箐回過神,手里的東西早已經(jīng)不在自己在別人那里,而且自己一直舉著羅盤的手,也被人輕輕的在下面用手拖著了。
也就是那無意的簡單的托舉動作,讓皇甫景陽一下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
李玲箐!
他腦海里有個聲音給了他答案。
“那個……。”
李玲箐這下更懵了,她怎么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fā)生到這個地步。
“你是?”
再看她,皇甫景陽眼里盛滿了溺人的柔情。
“我不是?!?p> 李玲箐害怕他認出她,抬起頭聲音猛地高亢起來拒絕,卻不巧看到他的眼睛,差點把自己的小心臟陷了進去,急忙把頭扭了過去。
“不是,道長以為我要問什么?”皇甫景陽看她這反應,就已經(jīng)驗證了他答案的準確性。
手里托這的小手,握在掌心就不想放,還把桌子對面坐著的李玲箐,拉的距離近到好像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太子您這是。”李玲箐自然也感受到氣氛開始變得詭異,下意識的想要掙開,可他這勁太大,李玲箐愣是沒扯開半分。
“哎呀,我只是想問小道長是那個派的,卻不想小道長卻一口拒絕,那小道長莫不就是個閑游道士?”
皇甫景陽看著她像是個受驚的小兔子,眼睛里已經(jīng)多了層紅霧,便不在逗下去。
“是,貧道喜歡一人獨行,想走天下路助俗世人,望太子不要在笑話與我?!?p> “道長想多了,怎么會笑話那,道長這志向使人佩服還來不及那。”
皇甫景陽松開她的手,又湛了一杯酒給她。
李玲箐為了壓住自己的緊張,接過來就喝了下去,然后就是一杯杯的喝著某人使壞灌的酒,結果就是醉得一塌糊涂。
皇甫景陽就在那里看著她,看她酒醉的將腦袋磕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一言不發(fā),軟萌的不行。
“玲箐,走了去床上睡?!?p> 他在她耳邊輕聲說。
“好?!崩盍狍湎乱庾R的迷迷糊糊回答,也沒仔細聽自己是不是暴露了身份,仿佛自己還在牛家村,不過還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頑童。
“哈……?!本瓦@一聲輕哈,里面滿滿的盛滿了皇甫景陽的溫柔和寵溺
皇甫景陽輕輕將她公主抱起,放在里面的床上,佳人在懷,失而復得。
輕輕撕下粘在她臉上的胡子,熟悉的臉映入眼簾,以前小巧的臉再看來竟然還圓潤了許多。
特別是被酒水浸潤的唇,比想象中的還要吸引著他。
“我想親·親你,你若是不說話就是默許了?!?p> 皇甫景陽覺得真的是無法在忍受著致命的吸引,更何況那一夜熟悉的感覺又一次被勾起,欲望就像是一個深海,徹底將他淹沒了進去。
身·下的她一言不發(fā)。
月色當空,皎潔的月光揮灑于這亂世暫平和之地。可烏云就在月下,只需一陣風。
風起……。
“來人啊著火了!”
“救火??!”皇甫景陽聽到外面的呼叫聲,給李玲箐蓋好被子,穿上外袍就沖了出去。
只見外面火光沖天,全體士兵都來救火,待火熄滅。
他在回營帳之時,被子里卻只??湛铡?p> “玲箐,玲箐!”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8-06-11/5b1e49358b5fa.jpeg)
殊心藍上
皇甫景陽:“勞資的小寶貝吶?!? 我:“不知道,我家安在檸檬樹下,我就是個檸檬精?!? 今天520,我又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