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獸身體巨大,在水里動作卻極靈活,極迅捷。
它輕輕一擺尾巴,便追了上去,接著尾巴一打水面,整個身體便借力飛了起來,澹臺無天這時才發(fā)現(xiàn),它的肚腹下長著四條巨大的腳爪,鋒利無比。
眼看阿青青就要被怪獸張開的巨口咬上了,澹臺無天趕忙踩了一下水,疾沖到阿青青身前,一下子把她推開了。
怪獸撲得有些猛,沒有咬到阿青青,撲了個空,力氣未盡一下子撲到了崖壁上,但它皮糙肉厚,毫無損傷。緊接著就又落到了寒潭中。
澹臺無天剛把阿青青推開,還沒來得及躲開,被怪物巨大的身軀一下子壓到了水里。
阿青青此時已在那怪獸的后邊。澹臺無天在水底潛游了一段,也到了阿青青這邊。
那怪獸尾巴一擺,轉(zhuǎn)過身來,又是尾巴一拍水面向兩人撲了過來,這怪獸速度之快,令兩人根本沒法躲避,阿青青不由得叫了一聲:“無天!”閉目等死。
只聽見“撲通嘩啦”的一聲巨大的水聲,兩個人被水波浪花推得往后退了幾十米。
而那怪獸卻將尾巴一擺,身子轉(zhuǎn)過來又將頭對著他們,一副十分警惕的樣子。
看起來那怪獸剛才那一撲,不像是要咬他們,倒像是前邊有什么東西,它害怕他們會傷害到或拿到那東西,而撲過去進(jìn)行保護(hù)的樣子。
澹臺無天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水,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此時已經(jīng)被凍得有些麻木了,想來阿青青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再過一會兒,只怕就算沒有這怪獸,兩人也要凍死在這寒潭里了。
他看了看那怪獸,只見它所在的位置正在寒潭中間往他們這邊一點(diǎn)兒,看起來,它守護(hù)的東西就在它身后的另一半寒潭里。
那怪獸一連幾次都沒有咬住澹臺無天和阿青青,已經(jīng)覺察到這兩個人類恐怕不好對付,因此便由攻勢改為守勢了。
雖不知它守護(hù)的是什么,但這寒潭四面都是崖壁,無路可出。澹臺無天不由的想到,也許這怪獸守護(hù)的東西就是自己和阿青青兩人從這里離開的唯一的希望呢?說不定另一半寒潭里就有出口呢。
但這怪獸就守在另一半寒潭的前邊,若硬拼硬的打起來,他和阿青青兩人在這寒潭中本就行動不便,武功發(fā)揮不出平日的三成,如何是常年待在這里的這只怪獸的對手呢?
那怪獸此時似乎打定了主意,就守護(hù)在另一半寒潭的前邊,警惕的看著他們,似乎只要他們不往另一半寒潭去,它就不會攻擊他們。
阿青青此時已凍得牙齒咯咯的響了起來。她整個身體緊緊靠著澹臺無天,凍得幾乎想要把整個身體融進(jìn)澹臺無天的身體里。
澹臺無天感覺到她的寒冷,本來已經(jīng)有了剛才的貼身體驗(yàn),此時非常時刻更顧不上避嫌,直接把她摟進(jìn)了懷里,緊緊的抱住了。
他在她的耳邊小聲的把當(dāng)前的形勢給她說了一遍。她只覺得耳邊癢癢的,幾乎沒有聽清他說的什么,模模糊糊間只聽他說自己要去引開那怪獸,讓她趁機(jī)游到它后邊的另一半寒潭里去探一探有沒有出去的路。
她迷迷糊糊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澹臺無天便一下子將她推開,往怪獸那邊游了過去。
阿青青不由得叫了一聲:“師兄?”這時,才意識到剛才澹臺無天給她說的話。
連忙避開擋在正中的怪獸,往寒潭的側(cè)面游了過去。
那怪獸被澹臺無天幾次挑逗下來,果然惱怒起來,終于作勢要撲向他。
他趕忙轉(zhuǎn)身踩水往后逃去。那怪獸看他一跑,竟不來追他。
他只好又回來挑逗它。那怪獸終于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向他追了過來。
阿青青趁此機(jī)會,游進(jìn)了另一半寒潭里。
澹臺無天被怪獸追的只好繞著寒潭逃跑。趁怪獸冷不防,也游進(jìn)了另一半寒潭里。
那怪獸不由得大急,尾巴一拍水面便向他和阿青青飛撲了過去。
它這一撲因?yàn)樾睦镏笔Я藴?zhǔn)頭,一下子撲到了對面的崖壁上,落下來的時候,后邊的身體恰好將剛剛游到一起的澹臺無天和阿青青壓到了水底。
水下突然出現(xiàn)一股巨大的吸力,澹臺無天和阿青青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被一個巨大的旋渦吸了進(jìn)去。
原來這邊寒潭的水底下竟有一個石洞,旋渦便是從石洞里出來的。
見兩人被旋渦吸了進(jìn)去。那怪獸憤怒的追了過去,但它的身體實(shí)在是太粗壯了,根本就無法通過石洞。只好浮上水面,憤怒的咆哮了起來。這時,霸天幫的人不免又互相說道,懸崖底下的鬼又叫了。
澹臺無天和阿青青被吸到石洞里之后,發(fā)現(xiàn)這石洞竟是一直向下的,兩人沒有辦法只好忍著肺部都要憋炸的痛苦,順著石洞往深處游去。
就在兩人覺得再不到盡頭恐怕就要憋死在這水下石洞里的時候,石洞終于慢慢的往上延伸了。
兩人往上游了一會兒,終于從水下石洞里出來了,又進(jìn)到了一個水潭里,兩人拼命地踩著水,終于浮上了水面,不由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兩人喘息了半天,呼吸才慢慢的平息了下來。這時,兩人才仔細(xì)打量起此時所處的環(huán)境來。
原來他們此時正處在一個巨大的山洞中,他們所在的水潭只到山洞的中間就是岸了。
兩人趕忙往岸邊游了過去,一會兒游到了岸邊,爬上岸,兩人一下子躺在了岸上,大口的喘著氣,一種劫后余生的喜悅涌上了兩人的心頭。
“師兄……”過了好一會兒,阿青青開口叫道,“我們都還活著吧?”
“當(dāng)然,我們還活著!”澹臺無天堅定的說,邊說邊坐了起來。
阿青青也跟著坐了起來,扭頭看著澹臺無天,他的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一張英俊好看的臉因?yàn)楹涠n白僵硬,透著淡淡的烏紅的暈痕,卻更顯得他的臉如雕塑一般精致。
她不由得想起兩人在寒潭里的肌膚緊貼,雖然身上依然寒冷,但卻覺得臉上熱乎乎的,想來如果她能夠看到自己,一定會看到自己的臉現(xiàn)在已經(jīng)紅的像熟透的蘋果了。
“師兄,這里是哪里?”她聲如蚊蚋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