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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那些人

第一百章 聶瀟的態(tài)度

路上的那些人 布衣教教主 7560 2024-12-23 16:30:27

  霓虹街區(qū),繁華誘惑迷人眼。

  四輛越野車停到酒吧門口,二十來個短發(fā)漢子從車?yán)锾觯瑸槭诐h子膚色均勻,滿眼蓄滿智慧。

  一個漢子昂首道:“伍哥,查到這伙人平時就窩在這酒吧,酒吧沒少庇護(hù)他們!”

  虞小伍微微一笑,隨即帶著眾人走了進(jìn)去。

  眾人進(jìn)入酒吧,隨即三聲巨響,“嘭!嘭!嘭!”。

  酒吧頓時陷入慌亂,客人紛紛跑了出去,轉(zhuǎn)眼間,偌大的酒吧就剩一群嚴(yán)肅的漢子。

  “還不下來!”虞小伍輕輕一笑。

  “歡迎光臨!”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猶如雙掌托舉的水晶高臺上,疤臉漢子隨著旋梯緩緩而下。

  他看了看嚴(yán)肅而來的漢子們,笑道:“我知道你們?yōu)檎l而來!”

  虞小伍冷笑一下,“聶小凡你是見過的,你知道動了他的人要付出什么代價嗎!”

  疤臉漢子繼續(xù)往下,他皺眉一笑,“我知道那女娃是找聶小凡的,我提醒過她快走,唉…雖然我提醒了,雖然她不聽,雖然不是在我的地盤出的事,但是我也有責(zé)任,伍哥放心,黃毛還有幾個窩點,我保證能找到他!”

  虞小伍搖了搖頭,“黃毛一個不行,我是要他們所有人!”

  疤臉漢子頓了頓,“是你的意思還是峰哥的意思?”

  聞言,其他漢子眉頭一皺,虞小伍微微一笑,“你覺得呢!”

  疤臉漢子笑了笑,“懂了,等我好消息!”

  “來都來了,哪能讓你獨(dú)去!”

  一個時辰后,在人們的熟睡中,黃毛等人被押上警車,這個繁華的夜里,悄然間消失了不少“老鼠”。

  第二天,香山獨(dú)棟別墅里,琴無心走出臥室,踏上花園的魚池走廊,她坐在藤椅上,看著紅鯉魚與綠鯉魚追逐嬉鬧,自語道:“這世界上真有那么像的兩個人嗎!”

  不一會兒,她穿過回廊,來到別墅二樓,看了看臥室緊閉的房門,眼珠一轉(zhuǎn)走了過去,玉手搭在門把上輕輕一扭,房門紋絲不動,她笑了笑,隨即敲了敲門,“聶瀟!”

  房間內(nèi),聶瀟猛地起身,“在,在的!”

  琴無心撇了撇嘴,“還挺警惕,起床,按計劃得去找陳峰了!”

  不一會兒,房門緩緩打開,聶瀟衣著整齊地走了出來,他看著她嬌媚的模樣,笑道:“新元素工作室的伙伴還在路上,小新和陳勇簽證還沒好,他們滯留在深圳了!”

  琴無心看著他白靜筆挺如雕刻的面孔,聶小凡倔強(qiáng)的模樣瞬間浮上心頭,看著聶瀟筆挺的長袖寸衫,不禁伸出青蔥玉手緩緩解著聶瀟的扣子。

  聶瀟聞著淡淡的芳香,還依稀感受到她的溫暖,他內(nèi)心微微一蕩,臉色也紅了,“琴總,怎么啦?”

  琴無心聞言一愣,隨即莞爾一笑,“小凡平時穿著很隨意,一般上面兩個扣子都是解開的!”

  聶瀟微微一笑,“原來如此!”

  琴無心嫣然一笑收回玉手。

  不一會兒,一輛跨境商務(wù)車出現(xiàn)在別墅,幾個妙齡女子緩緩走出,她們身姿挺拔飽滿,風(fēng)姿綽約,宛如盛開的花朵,聶瀟對她們招了招手,“琴總在給大家備餐,我代表琴總歡迎大家,請進(jìn)!”

  眾人看著這熟悉而陌生的面孔,都不禁暗自打量。

  聶瀟看著高挑性感的少女微微一笑,“姑姑,你也來了!”

  陳遙遙點了點頭,“對的,思墨她們到廣東接我一起過來的,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聞言,眾人都看向聶瀟。

  聶瀟嘆了口氣,“進(jìn)去再談!”

  十點,陽光爬上枝頭,眾人走進(jìn)陳氏大樓,陽光下,朝氣蓬勃的身姿被拉得頎長。

  杜大山看著聶瀟,不禁感嘆人類基因的神奇。

  虞小伍和一個灰發(fā)男子緩緩走來,他看了看琴無心那嫵媚動人的的身姿,笑道:“琴總,又見面了!”

  聶瀟則被迎面而來的灰發(fā)男子所吸引,男子眼神滄桑,面孔光滑,看不出他的年紀(jì),似乎五十多歲,又似乎三十出頭。

  男子看了看大家,最后看著聶瀟微微一笑,“聶瀟,你終于來了!”

  聶瀟內(nèi)心暗討,他和陳峰從沒見過,怎么感覺陳峰對他很熟似的。

  陳遙遙詫異地看著他,“峰哥,你是峰哥嗎?”

  男子苦笑一下點了點頭,“遙遙,你還是那么漂亮!”

  說著話鋒一轉(zhuǎn),“大家跟我來!”

  陳遙遙不敢相信,正當(dāng)壯年的陳峰曾是那樣的意氣風(fēng)發(fā),如今怎么變成知命之年的樣子,她不禁有些恍然,那么小凡呢,她不禁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她看著他,不禁有些按耐不住,“峰哥,小凡人呢?”

  虞小伍和杜大山微微皺眉。

  陳峰微微一笑,“跟我去個地方,其他的等會再說!”

  沈思墨和琴無心皺了皺眉,她們也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唐靜注視著柳慕紅,見她沒有反應(yīng)不由松了口氣。

  杜大山看了看走在最后的林娜和趙敏,微微一笑,“二位似乎不是為了聶小凡而來,對嗎!”

  聞言,所有人一愣。

  趙敏搖了搖頭,笑道:“雖然他是我們老板,但我只是來旅游的!”

  沈思墨微微一笑。

  林娜看了看聶瀟,“我是來找聶開的!”

  聶瀟看了看林娜。

  唐靜挽著柳幕紅的胳膊,笑道,“慕紅啊,她們才是清醒的人!”

  柳慕紅看了看她什么也沒說。

  轉(zhuǎn)眼間,眾人來到一間寬敞空蕩的圓形空間,墻是圓的,頂是圓的,地面是平的,但圓頂?shù)褂扒度牍饣珑R的地板上,眾人一愣,仿佛進(jìn)入一個蛋里,陳峰坐在主位打了個響指,中央處緩緩升起一個浮臺,臺上是張巨大的玉石圓桌,十幾把真皮座椅排列有序地圍擺著。

  陳峰看了看大家,“大家請坐!”

  眾人懷著疑惑之心剛剛坐下,圓形的墻面頓時亮起,上下左右宛如巨大圓形屏幕,屏幕上顯示著不知名海域和島嶼,海面波濤滾滾,無數(shù)船只在浪中顛簸,島嶼上,直升機(jī)不斷穿行,周圍的飛禽走獸猶如近在咫尺,它們的絨毛和鳴叫是那么的清晰悚然。

  唐靜忍不住問道:“這是什么?”

  虞小伍嘆了口氣,“小凡和夫人失蹤了,視頻里的他們是在搜尋,這事情還得從半年前講起……”

  聶瀟和陳遙遙驚呆了,他們沒想到聶小凡和陳峰的交際那么深,那么復(fù)雜,可是,聶小凡是真的失蹤了,本來還以為陳峰會知道聶小凡的去向,可是聽完他們的說法后,二人的心不禁擔(dān)憂懸浮起來。

  其他人面色低沉。

  陳遙遙眉頭緊鎖,無助和恐慌襲滿心房,沈思墨輕輕握著她的手,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我相信聶小凡,他一定會回來的!”

  她的聲音堅定而自信,不僅是安慰陳遙遙,也在安慰自己。

  陳遙遙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自從聶小凡失去聯(lián)系后,她就越來越沉默寡言。

  聶瀟看著陳遙遙布滿淚水的美眸,不禁嘆了口氣,他知道,此時不能表現(xiàn)出消極情緒,他整理一下沉重的心緒,笑道:“小凡從小路子就很野,老家的人都叫他聶非凡,我相信他會回來!”

  虞小伍看了看聶瀟,接著道:“當(dāng)然,以小凡強(qiáng)悍的身體素質(zhì),我們也相信,他為保護(hù)夫人,我們本應(yīng)早些主動聯(lián)系你們,可是一直沒有結(jié)果,也不知道如何開口,總之愧對大家,不過我們也一直沒放棄,現(xiàn)在你們看到的這些都是我們的人,從小凡和夫人剛失去聯(lián)系的時候,我們就在不留余力的尋找,只是,唉…”

  眾人看著滿屋的畫面,無不震驚陳氏集團(tuán)的手腕和實際。

  聶瀟聞言皺了皺眉,“我的傻弟弟??!”

  陳峰面露痛苦,他似乎更老了,“母親,兄弟,你們在哪里啊…”

  杜大山看了看大家,指了指巨幕的幾個地方,“你們看,雖然出事當(dāng)天是夜晚,但也能從海島的監(jiān)控里看到小凡和夫人的落水點,經(jīng)過推測,他們可能已經(jīng)上岸,也可能被人救起,當(dāng)然,說著這思路,我們也在尋找,然后我們又做了最壞的推想,萬一小凡和夫人順流而下,那必然進(jìn)入南海,我們在南海搜尋了一個月,然后一隊順著巴士海峽直下,直到太平洋,另一隊順著馬六甲海峽已經(jīng)進(jìn)入印度洋…目前,實時匯報的這些都是在太平洋和馬六甲搜尋情況,這是我們最后的希望,因為再往下那是不可能的了,畢竟從地地理環(huán)境下來看,再往下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這些就是我們各位的講解,我們一起靜候佳音…”

  聶瀟學(xué)識淵博,他知道這些地方的人兇險,他不禁祈禱著聶小凡二人早已被人救起或者自己上岸,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進(jìn)入下游。

  琴無心聞言皺了皺眉,道:“不管怎樣,我們要見到人!”

  杜大山看了看她,笑道,“當(dāng)然,這都是我們一直的努力!”

  ………

  三天后,德誠醫(yī)院。

  晨曦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下幾縷微弱的光,消毒水味混合著若有若無的草木香涌入鼻腔,窗外,棕櫚樹新綠的葉片在晨風(fēng)中輕顫,遠(yuǎn)處城市的喧囂隱隱傳來,宣告新的開始。

  安琪在病床上緩緩蘇醒,微光照在臉上,感受著真實的溫暖,內(nèi)心暗暗感到慶幸,目光一轉(zhuǎn),床頭趴著的女人讓她很是詫異。

  “芳姨!”

  安琪輕喚一聲。

  “誒!”

  婦女答應(yīng)一聲迅速直起身子,她正是在病房寸步不離地守護(hù)了兩天的芳姨,當(dāng)她接到阿龍的電話后就舟車勞頓地“趕來”了,當(dāng)醫(yī)院要放棄的時候,她狼狽地出現(xiàn)了。

  此時,她欣喜若狂地握著安琪的手,“安琪,你終于醒了,我,我,醫(yī)生…”

  她立即按著呼叫器。

  安琪看著她身上的病服,努力擠出笑臉,“芳姨,你怎么會在醫(yī)院,你怎么了?”

  “我!”芳姨一愣,隨即不知如何回答。

  此時,房門從外推開,醫(yī)生和聶開走了進(jìn)來。

  聶開欣喜上前,“謝天謝地,姐終于醒過來了!”

  醫(yī)生拍了拍聶開的肩膀,“讓我看看!”

  聶開連忙讓開身體,“辛苦了,醫(yī)生謝謝您!”

  醫(yī)生一邊檢查一邊笑道,“不用謝我,要不是安琪母親能趕到,我也是沒辦法的!”

  芳姨微微一笑,“您也辛苦了!”

  聞言,安琪疑惑地看著他們,“什么,我媽媽來了嗎?”

  聶開一愣,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他也不信眼前的一切,可芳姨的血確實救了安琪。

  芳姨看著安琪疑惑的眼睛,她知道已經(jīng)瞞不下去了,到這一刻,她的內(nèi)心反而輕松了,她嘆了口氣,“孩子,我對不起你,我,我就是你媽媽!”

  安琪內(nèi)心一震。

  醫(yī)生嘆了口氣,“你媽媽很愛你的,為了救你,她是違法過來的,唉…”

  安琪怔怔地看著芳姨,她早就知道媽媽另有其人,可是怎么也沒想到會是芳姨,當(dāng)初,她偶然得知生養(yǎng)她十幾年的爸媽不是親生的時候,她害怕極了,同時也懂了媽媽一直以來的區(qū)別對待,她心如死灰,她想過離開這個世界,但是,姥姥怎么辦,聶小凡怎么辦,她舍不得這些真正陪伴她的親人,就在那一夜,趴在聶小凡的懷里哭了一夜后,她決定把一切都放心底,永遠(yuǎn)不讓別人知道;然而現(xiàn)在,她還能藏的住嗎;她怔怔地看著芳姨,從一開始,芳姨就一直以爸爸朋友的身份去接近她,噓寒問暖,一直以來,安琪還以為她真是爸爸的朋友,誰知她居然是自己的媽媽,怎么辦,以后該何去何從,該如何面對所有人,想著想著,她的眼眶漸漸濕潤。

  “姐!”

  聶開輕喚一聲。

  芳姨看出她的擔(dān)憂,她微微一笑,眼里含著淚花,“孩子,你醒了我也該走了,放心,我不會影響你的生活的!”

  安琪怔怔地看著她。

  醫(yī)生看了看安琪,又看了芳姨,“去吧,這里交給我!”

  芳姨看了看醫(yī)生和聶開,“謝謝你們,安琪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不舍地松開安琪的手,緩緩走出病房。

  看著她的背影,清晰記得芳姨臉色的蒼白,安琪的眼淚緩緩滑落。

  醫(yī)生看了看二人,“你流血過多,是你的媽媽輸血救了你,你好好休養(yǎng)吧,有什么事叫我!”

  聶開微微一笑,“謝謝!”

  醫(yī)生笑了笑離開了,不一會兒,他來到一個房間,芳姨似乎等候多時,他看著醫(yī)生慈祥的面孔,“弟弟們都回去了,按照商議,我會去自首,作為安琪的主治醫(yī)師,還往您多多照顧,拜托了!”

  醫(yī)生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放心去吧,我會盡力,另外也會幫她們爭取時間,讓她們?nèi)蟛懦鲈夯卮箨懀 ?p>  “謝謝!”

  芳姨說完深深鞠了一躬。

  醫(yī)生連忙托住她,“不用謝我,這是醫(yī)生的職責(zé)!”

  此時病房內(nèi),安琪面無表情地看著聶開,“三兒,這些天發(fā)生了什么?”

  聶開嘆了口氣,“姐,我不知道怎么講,你還是看電視新聞吧,我給你搜索!”

  說著打開電視,收索出最近的新聞內(nèi)容。

  電視上,芳姨和幾名男子被警察押在醫(yī)院門口,一群記者不斷拍著照片。

  “求求您們,讓我去救救我的女兒……”

  芳姨不斷的掙扎,不斷的哀求。

  不一會兒,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閃光燈此起彼伏。

  芳姨拼命掙扎,本是體面的貴婦,此刻卻醫(yī)院門口滿頭凌亂,“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但是求求你們,安琪等不了,讓我去救她……”

  “等一下!我是安琪的主治醫(yī)生!”

  洪亮的聲音響起,醫(yī)生和聶開出現(xiàn)了,所有人都停下了,靜靜看著二人,只有閃光燈依然閃耀,一名女記者連忙問道:“在還未拿到通行證就偷*過來,你知道后果嗎?”

  芳姨甩了甩凌亂的頭發(fā),朗聲道:“因為我是一個媽媽,我的女兒叫安琪,她很優(yōu)秀,很漂亮,我是她的媽媽,我知道我的行為是犯法的,可我是一個媽媽,孩子被歹人刺傷生命垂危需要我輸血,我們的血型特殊,只有我能救她,她需要我,所以無論要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救她,作為媽媽,作為女性你能懂嗎,你有孩子嗎,你做過父母嗎…”

  看到這里,安琪移開視線,“把電視關(guān)了!”

  聶開連忙關(guān)掉電視,他看了看安琪,道:“后來記者又問了一些問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路都堵死了,事件影響越來越大,醫(yī)生也說明了你血型的特殊,醫(yī)院高層也出面了,再后來,經(jīng)過多方?jīng)Q定,撤除對其他人的懲戒,但是,芳姨必須接受拘留和罰款,你醒過來的時候芳姨就要立刻自首…”

  此刻對岸,海灣酒店,一個套間的大廳里坐著十人,電視上播放著同樣的新聞。

  看著新聞,眾人面面相覷。

  聶小新眉頭微皺,“我見過這個女的!”

  陳勇疑惑地看著他,“在哪見過?”

  聶小新悠悠道:“就在漁船上,當(dāng)時就因為她,船才離開的,原來她是去救安琪!”

  “她怎么會是安琪的媽媽!”

  陳勇自語著。

  角落的小沙發(fā)上,聶婷婷心虛地低著頭,安德福看著新聞里的女人內(nèi)心不由一震,“霍庭芳!”

  老奶奶又氣又急,“放屁,安琪是我孫女,這個女人在說啥子,聶婷婷,安德福,你們在干嘛,有人要搶你們的娃兒啊!”

  安德福連忙看著老奶奶,“媽,別急,安琪是我們的孩子,永遠(yuǎn)都是!”

  老奶奶皺了皺眉,“那人家的血為什么能救安琪,人家為啥子要這么做,你們,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聶婷婷看了看老奶奶,又看了看安德福欲言又止。

  安德福見事情即將暴露,嘆息道:“媽,安琪一直都是我的孩子,等安琪回來再說吧!”

  老奶奶聞言怔怔看著他,所有人都知道了的結(jié)果,為何又要聽他再說呢,但想到從小捧在手心的孫女,老奶奶起身道:“等不了了,老子現(xiàn)在就要過去!”

  “哎…媽…”安德福有些心虛地伸了伸手。

  黝黑漢子和和濃眉漢子連忙攔著老奶奶,“媽,你看嘛,那個人過去都被抓了,咱們聽從安排,聽安排!”

  老奶奶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氣得跺腳道:“你們就會說,反正我不管,安琪就是我的孫!”

  老奶奶說完扭頭看著聶小新,“小新啊,奶奶我還要等多久嘛!”

  聶小新擦了擦汗,“奶奶,不急,我再問問!”

  顧惜月把懷里的抱枕拿開,她看了看聶小新,面無表情道,“別騙奶奶了,奶奶她們在這里根本辦不了通行證,在這里等一點用都沒有,現(xiàn)在只有我們的證下來,我們才能過去把安琪接回來!”

  聞言,聶小新和陳勇內(nèi)心一緊,自從昨天奶奶等人到了以后,二人不敢如實相告,一直在敷衍著,此時,顧惜月直接捅破了他們的善意謊言。

  聶小新張了張嘴,瘦高漢子立即打斷他,“咋回事嘛,你們咋能騙人呢!”

  聶小新尷尬一笑,“爸,爸,聽我慢慢講…”

  “你龜兒是咋個想的嘛,還好小月說了,不然你要我們等到哪個時候?”

  聶小新看了看老奶奶,又看了看幾個漢子,“二奶奶,爸,大叔,二叔,我們也是怕你們失望嘛!”

  老奶奶緊握拐杖杵著地板,“那現(xiàn)在怎么辦嘛!”

  安德福和黝黑漢子同時抱著老奶奶,“媽,沒事的,安琪現(xiàn)在已經(jīng)挺過來了,其他的我們慢慢想辦法,別急!”

  老奶奶聞言頓了頓,她看了看二人,“松開老子!”

  二人立即松開懷抱。

  老奶奶看了看他們,搖了搖頭焦急地來回走動著。

  蘇彩潔看著她,內(nèi)心不禁感嘆老奶奶對安琪的深情,看著老奶奶年邁佝僂的身軀,還不遠(yuǎn)千里趕來,她在感動的同時也肅然起敬,她緩緩走了過去,輕摟著老奶奶,柔聲道:“奶奶別急,我們的簽證還有兩三天就可以了,到時我們就去把安琪接回家,你們就在這里等著,不怕的,現(xiàn)在呢,雖然我們過不去,但還有三兒在安琪身邊嘛,我老板也趕過去了,只是這些天他有些別的事情要處理,我現(xiàn)在馬上告訴他去醫(yī)院,加上那個霍婷芳這樣一搞,政府和醫(yī)院都要保安琪平安的,所以,安琪不會有危險了,奶奶盡管放心,至于說安琪會不會跟霍婷芳呢,我覺得不會,畢竟你們這么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我相信安琪,你們也要相信她,現(xiàn)在你們能做的不是去搶,而是等,安靜地等安琪回來!”

  老奶奶聞言一愣,她不曾想,這樣過去會給安琪壓力,她看著蘇彩潔,“孩子,謝謝你啊,你真好,你這么擔(dān)心三兒,你是三兒的女朋友嗎?”

  聞言,眾人微微一愣,目光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蘇彩潔臉色緋紅,“奶奶,我和他們都只是朋友!”

  顧惜月上前摟著二人,笑道:“奶奶,她是陳勇的女朋友!”

  “啊!”

  “啊?”

  陳勇和蘇彩潔同時一驚。

  其他人微微一笑。

  聶小新?lián)u了搖頭,他們都知道陳勇喜歡的是安琪,只是陳勇不表示他們也就不說了。

  瘦高漢子微微一笑,“勇仔可以嘛,對人家好點!”

  陳勇看了看蘇彩潔,之前種種冒昧接觸又浮現(xiàn)心頭,他臉色微變。

  蘇彩潔臉色更紅了。

  老奶奶看了看大家,“好得很嘛,那都是自己人了,而且這孩子說得很對,咱們別給安琪壓力,對了,聶婷婷,安德福,你們給我安分點!”

  聶婷婷渾身一震,“媽,我,我…”

  安德??嘈σ幌?。

  黝黑漢子看了看幾人,悠悠道:“媽,這些先不講了!”

  ……

  此時,兩大洋海域相繼傳來消息,陳氏集團(tuán)會議室里坐著許多人。

  虞小伍看著大家嚴(yán)肅的表情,搖頭道:“請大家再耐心一點好嗎,能做的都做了,我們比任何人都想找到他們!”

  杜大山嘆了口氣,“搜尋隊伍傳來消息,能試的都試了,他們準(zhǔn)備返回,大家都有個心里準(zhǔn)備吧,當(dāng)然,一直沒有結(jié)果或許也是個好的結(jié)果!”

  聞言,眾人都嚴(yán)肅了。

  陳峰皺了皺眉,他知道杜大山話里的雙重含義,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說明還有其他可能,另外,倘若姬如月回來了,陳峰又該如何面對。

  沈思墨冷冷道,“為什么不繼續(xù)尋找!”

  陳峰搖頭一笑。

  虞小伍面露難色。

  杜大山看著沈思墨嘆了口氣,“這位美麗的姑娘,你要相信我們,但凡有點希望,我們?nèi)f不可能放棄!”

  琴無心看了看陳峰,“如果這就是你給我的結(jié)果,那我不接受,他們不能撤回,陳峰你沒錢的話費(fèi)用我出!”

  陳峰聞言一愣。

  杜大山輕輕一笑,“琴老板,你也太小看陳氏集團(tuán)了,這不是錢的問題!”

  琴無心猛地轉(zhuǎn)身,伸手指著他的鼻子,大聲道:“那是什么問題!”

  杜大山皺了皺眉,這是他第一次被女的指著鼻子,內(nèi)心微惱,“所有監(jiān)控里都見不到人影,海域島嶼也都搜遍了,雖然我們不想承認(rèn),二人或許已經(jīng)沒了,我們活著的人應(yīng)該好好的,讓小凡兄弟能夠瞑目!”

  眾人是來尋找線索的,不是來聽噩耗,聞言驚恐憤怒地看著他。

  杜大山看了看陳峰,接著道:“峰哥,我說錯了嗎,小凡和陳氏的一切也該結(jié)束了,那兩千萬不用還了,權(quán)當(dāng)報酬可行?”

  陳遙遙和沈思墨一伙人同時一愣,聶小凡欠錢的事她們是知道的,這也是工作室重啟的原因之一,只是,她們沒想到杜大山會這么說。

  聶瀟則是驚住了,他不知道聶小凡和陳氏還有金錢交易。

  陳峰拍了拍杜大山的肩膀,他看了看聶瀟,又看了看其他人,笑道:“小凡是我兄弟,他一直都不欠陳氏集團(tuán)一分一毫,是我陳峰欠他,但…”

  聶瀟劍眉一整,他打斷了陳峰的話,“莫非,廣州和深圳的房產(chǎn)是他向你借錢買的?可是以小凡的實際情況,就算有錢也買不了的!”

  陳峰一愣,隨即笑了笑,“不是,不關(guān)房產(chǎn)的事,房產(chǎn)是第一次合作的酬勞,那是有合同的!”

  說到房產(chǎn),眾人又愣住了,聶瀟和陳遙遙更是震驚。

  杜大山看了看陳峰,又看了看聶瀟,道:“我說的那筆錢是我和小伍送過去的,當(dāng)時是幫朱家解圍,不過也是因為小凡開口了,后來才有他上島的事故!”

  陳峰皺了皺眉,他看了看虞小伍和杜大山,“行了,你們記住,那是我自愿的,是陳峰我個人的賬戶,以后不許再談!”

  杜大山和虞小伍點了點頭。

  聶瀟冷笑一下,“或許,你們覺得我弟弟一輩子也掙不了那么多錢吧,他欠的我會給你們交代,但是對于小凡,我們要見到人!”

  陳峰嘆了口氣,“我們也不想這樣收尾,但是對于小凡和母親的尋找,或許,這已經(jīng)是答案了!”

  聶瀟怒吼著,“這!不可能!”

  琴無心瞪著陳峰,嫵媚的桃花眼里布著一絲煞意,“你不找,我找!”

  陳峰搖了搖頭,“聽天由命吧!”

  陳遙遙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悲傷與憤怒,“大瀟,我們走吧!”

  說著拉起聶瀟就要離開。

  眾人心里明白,他們干預(yù)不到陳氏的決定,雖然憤怒,但正如他們所說的一樣,于公于私,都盡力了,能在這么長時間里,能做到海域和陸地如此深度的尋找,除了陳氏誰能做到,誰又會如此這般,此刻,他們除了留下悲憤無力的囑咐,又能做什么呢!

  陳峰微微一笑,“來這三天了,大家一直繃著神經(jīng),出去放松下也好!”

  虞小伍嘆了口氣,“或許,你們該去看看安琪,帶她一起回去吧!”

  眾人一驚,陳遙遙猛地回頭,“安琪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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