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水性楊花
宋天揚用了些力氣,趁霍庭律看著自己的功夫,把季姜扯到了身后,微笑著開口:“久仰霍總大名,我姓宋,宋天揚?!?p> 眸中疑惑消退,霍庭律眉間似有不屑:“原來是璽隆的總裁,難怪有些眼熟?!?p> “霍總貴人事忙,不記得我,很正常?!彼翁鞊P笑容不減,卻半分都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璽隆集團宋家的實力雖然不能和霍家相比,但也算是后起之秀,在商界是有些地位的。
宋天揚本人也十分被看好,他自然也有驕傲。
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季姜不是傻子,她知道霍庭律一定誤會了自己和宋天揚的關系。
正想開口解釋,卻聽到霍庭律冷冷的聲音:“不知道宋總什么時候認識了寡嫂,似乎交情不錯?!?p> 一句寡嫂讓季姜微微怔住,是啊,自己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他大哥的未亡人,他為了霍家的名聲質問自己,似乎也沒什么不對。
她剛剛,又想要向他解釋什么呢?
“我們是老相識了?;艨?,雖然季姜是你們霍家的兒媳,可她也應該有自己的自由吧?更何況,令兄已經不在了。”
宋天揚的一席話成功讓霍庭律變了臉色,他只是看不慣那人對季姜的態(tài)度,否則今天也不會管這么多。
看到霍庭律那個表情,季姜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該死的宋天揚,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于是她趕緊推開宋天揚,轉身站到了霍庭律身邊,說:“天揚,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我們再聯(lián)系。”
說完還給宋天揚使了個眼色,心領神會,宋天揚嘆了口氣,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不屑的冷哼一聲,霍庭律轉身往門外走,季姜只好認命的跟上。
他沒上車,而是快速拐進了晶珂后面的一個小胡同里。
這里很僻靜,幾乎沒什么人會經過。
皺著眉跟他走進了胡同,季姜正盤算著怎么把宋天揚這件事給蓋過去,忽然手腕一痛,她整個人被霍庭律扯著“砰”的抵到了墻上。
“嘶!”后背毫無防備的和墻面來了個親密接觸,季姜忍不住吸了口氣,疼的把眉皺的更緊。
直直的逼視著她的眼睛,霍庭律不發(fā)一言,周身的冰冷卻仿佛想要將她凍住。
“我……”看他這個眼神,季姜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點心虛,開口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能怎么解釋。
唇邊忽然扯出一抹輕蔑的笑,霍庭律看著她開口:“我倒是從來不知道,大嫂你原來不止對我一個人有那些骯臟的心思。”
骯臟的心思?
這幾個字就像是一把刀子直直的插在了季姜的心上,她說不清楚那一刻自己是什么感覺,也不知道這句話如果讓原主聽到了,該有多么的傷心。
“霍庭律,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季姜皺緊了眉,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嗎?”霍庭律眸中驟然聚起寒氣,“宋天揚在查江喬的事,你今天不也鬼鬼祟祟去了江家附近嗎?你們兩個想搞什么鬼?”
他果然還是知道了,季姜做了個深呼吸:“呵,我搞鬼?我還想問問霍大總裁是在搞什么鬼呢!你不是也在查江喬的事嗎?”
“我自有我的原因。”
“我也是。”
“季姜!”霍庭律低喝了一聲,如深潭般的眸子里透出危險的氣息,“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你和宋天揚到底是什么關系,你們是什么時候勾搭到一起的!又為什么要查江喬的事?”
“呵,”季姜冷笑了一聲,“你不是都用上了勾搭這樣的詞嗎?那還問我們是什么關系做什么?江喬的事你能查,我就不能嗎?”
她眼底的倔強全部落入他眼中,一股無名的怒火壓在霍庭律心口,他忽然感覺無比的煩躁。
“水性楊花?!睅缀跏菑凝X縫中擠出這四個字,霍庭律放開了禁錮著季姜的手。
他的聲音不大,但季姜卻清楚的聽到了,她一怔:“你說什么?”
“說你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讓我惡心。季姜,從今天開始,你離我越遠越好?!?p> 說完,霍庭律十分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些傷透人心的詞語不停回響在季姜耳邊,她瞪著霍庭律的背影,急促的呼吸著,忽然就吼了出來:“霍庭律你個混蛋!”
本來,從S市回來之后,季姜對他的印象已經有所改觀,這么一來,那點好印象又全都被打碎了。
可季姜自己也沒注意到,這一次,她為什么會因為霍庭律的誤會和態(tài)度而感到這么生氣。
在晶珂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霍庭律,霍巖已經出來了,正站在車前給霍庭律打電話。
這號碼剛剛播出去,霍庭律就一邊松著領帶一邊從胡同口走了出來。
迎著他走過去,霍巖開口問:“霍總,您……”
“讓開!”情緒不佳的霍庭律皺著眉吼了一聲,一把從霍巖手里拿過鑰匙,砰一聲摔上車門,一腳油門,開著車絕塵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霍巖一臉懵然,不一會兒就看到季姜也從那個胡同里走了出來,于是他趕緊走過去問道:“太太,霍總他怎么了?你們,發(fā)生什么了?”
冷冷瞥他一眼,也在氣頭上的季姜沒好氣的說道:“他就是個神經病,起開!”
說完,推開霍巖伸手攔了輛出租,也走了。
“嘿,這倆人今天都夠奇怪的?!被魩r皺著眉站在原地,忍不住嘆了口氣。
開著車一路疾馳,霍庭律不耐煩的扯下領帶扔在了副駕駛上,滿腦子都是剛剛宋天揚抓著季姜的樣子。
該死,該死,該死!
用力的拍了兩下方向盤,霍庭律仍然覺得這口氣沒有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因為季姜產生這樣的情緒,可這股怒火就是跑出來了。
打開車窗,秋天的冷風呼呼的灌進來,才吹散了一些他煩悶的情緒。
一直到天都黑了下去,霍庭律才開著車回到了霍家。
夏華月已經睡了,客廳里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