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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君一夢兮

書閣之亂

渡君一夢兮 蘇歌從南 3061 2019-11-22 00:01:00

  “拉拉扯扯?不成體統(tǒng)?”謝昭笑道:“那日在洞中我躺在你腿上你怎么不說不成體統(tǒng)?”

  云曦眉頭皺成一團(tuán),“你!那日你我并肩作戰(zhàn),你身受重傷,戰(zhàn)場之上自然不拘這些小節(jié)!”

  “仙途漫漫,道阻且長,千百萬年又有誰人飛升?多少人夢寐以求,又有多少人銜恨隕落?為了仙途,為了名譽,還要在乎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真不懂你們到底怎么想的?!?p>  謝昭是真的不明白,人人趨之若鶩,最后要的到底是什么?名譽?還是權(quán)利?不如一壺酒來的痛快!

  謝昭瞥了一眼云曦,忽然伸手扣住云曦肩膀,踮腳頗為深情的望著云曦說道:“我就是喜歡男子,我就是喜歡你?!?p>  “不成體統(tǒng)如何?我偏要行這世間不可走之路,我偏要拉拉扯扯,你奈我如何?大不了石板路跪穿,總之,萬事敵不過我喜歡這三個字重要!”謝昭把這一段話說得可謂是行云流水般,仿佛并未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

  云曦瞪著眼睛看著面前這個頑劣不堪之人,氣的渾身發(fā)抖,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他是喜歡謝昭,他處處明著暗著保護(hù)謝昭,完全是因為小時候謝昭照亮過自己的童年,謝昭也總喜歡惡作劇,在池塘拉自己下水,在飯菜里給他摻辣椒,這些都無所謂,可這…這…云曦思緒一團(tuán)糟。

  臉色清白,不知所措這幾個字簡直是把云曦現(xiàn)在的樣子描述的淋漓盡致。云曦手指緊攥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倒有些像小孩子受委屈的意味。

  “噗哈哈哈哈哈”謝昭看著這個模樣的云曦覺得分外可愛,一時之間笑的眼淚都飆了出來,謝昭用手指輕輕抹去眼角的淚珠,另外一只手捂著肚子笑道:“哈哈哈,人人都害怕的云三公子,如此可愛,哈哈哈…”

  這也是為什么謝昭總是作弄云曦的原因,因為云曦實在太過古板了,一整一個準(zhǔn),每次都是這種似怒非怒的小臉實在是想去掐一把…

  云曦平日里被捉弄完之后一般都是給謝昭一掌,當(dāng)然也不傷及筋骨,就是小懲大戒,然后丟在這書閣之中抄一本兩本經(jīng)書了事,可這次云曦久久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就要走。

  這一看謝昭心里頓時沒了譜,想必這次真是生氣了,趕忙追了上去扯住云曦的袖子。

  “云曦,云兄?云三哥…云三郎?”

  “哎?你別不說話啊,你倒是給我一掌?。〗o我一腳也行,要么…要么你捅我兩劍,我沒別的本事,就是身子骨硬朗!不怕捅,也捅不死!”

  “你別不理我?。∥义e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保證!我保證不戲弄你了!”

  “云曦!”

  謝昭就這么扯著云曦袖子一直碎碎念,“啪”的一聲,云曦把袖子一下子抽回,云曦雖然平時就是板著個臉,可如今這臉上的冷意生生是把謝昭嚇了一大跳。

  “離我遠(yuǎn)點?!?p>  謝昭呆呆的愣在原地,手還保持著捧著袖子的姿勢,但是手中哪里還有云曦的氣息,這句離我遠(yuǎn)點,語氣中盡是壓抑著怒氣,很難感受不到。

  是不喜我捉弄?還是不喜我說的那句話?

  聽起來像是一個問題,但是個中含義千差萬別。其實有很多時候,玩笑,未必不是真的。

  深深的呼了口氣,自小臉皮厚的非凡,如今也有了一絲尷尬之意。手里的小符咒還沒起名字,熬了好幾天才做出來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小小的碎片從謝昭手里滑落了…

  但是謝昭永遠(yuǎn)都不知道,云曦聽到那句話的震動,再不推開謝昭,恐怕自己就真的控制不住了,十余年的相伴,這我喜歡你四個字多么重,重的云曦喘不過來氣,謝昭如此輕浮說出來,真的太刺痛了。

  “咦?謝兄怎么還在這書閣外?云兄呢?”

  曹青虹抱著一摞子書籍從書閣外的竹林里探頭探腦的走了過來,“我生怕謝兄無聊,我抱了幾本你平日里愛看的書籍偷偷塞給你,沒成想你沒進(jìn)去抄寫經(jīng)文啊…”

  “喏,云曦讓我氣走了…”謝昭沖云曦走的方向拱了一下鼻子說道:“這下可好了,沈妙語還沒哄好,這又氣跑一個?!?p>  “哈哈哈”這次輪到曹青虹哄笑了。

  “謝兄啊謝兄,這陵山之上屬你最驚為天人,什么修行道法,都是廢柴!云公子那冷若冰霜的臉連仙翁看到都不敢怎么搭話,沈妙語更不用說了,天選金丹護(hù)體,脾氣還不好,話不投機三句就能出手的主,兩個最不能惹之人,卻讓謝兄一屆真人都不到的普通修士氣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謝兄甚是囂張啊~”

  謝昭瞥了瞥嘴,順手抄起曹青虹手里抱的書籍隨手一翻,這是什么??!這曹青虹,怕自己死的不夠透是吧!這一本本的春宮圖,若是云曦知道,定是要直接抄十本經(jīng)文才行的!

  “好你個曹青虹!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若是我被云曦抓走抄寫經(jīng)文,你塞給我這個,是怕我罰得不夠重嗎?”

  見失態(tài)不妙,曹青虹拔腿就跑,這一本本春宮圖灑落的遍地都是!謝昭一個箭步飛竄了出去,一眨眼的時間哪里還看見這倆人的身影,估計都跑到三里外了…

  “吱呀”一聲,書閣門開啟,容隱緩緩從里面走了出來,還在納悶這外面聲音怎么如此吵鬧,開門怎么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看到地上散落著一摞子的書籍,苦笑著拾起來一本,這一翻,氣血從胸腔頂?shù)教祆`蓋,臉就跟個熟透了的大番茄似的,還沒等合上,余光看見一個腦袋幽幽的伸了過來…

  容隱像是個木制玩偶似的,回頭都吱噶吱噶的,四目相對,只見沈妙語一臉鄙夷的看著容隱…

  “不是,我…我一出門就看到這些掉落在地上…我…”

  “好了不用解釋了!氣血方剛我能理解。”沈妙語連忙退了一步舉起手比了一個打住的姿勢。

  容隱這想解釋,但是一時之間舌頭就像打了結(jié)似的說都說不出來個一二三。

  沈妙語跟謝昭分開之后就去了書閣看些劍譜,正巧碰到容隱,沈妙語看書頗為認(rèn)真,就算外面打起來了也是聽不見的,沒過一會兒看容隱站在門口,便跟了過去,哪想到竟然看到這么一幕…

  沈妙語抬手拍了拍容隱的肩膀說道:“容公子,修行期間,還是要注意身體啊…”拍完又意識到有些不妥,極為不自然的把手又抽了回去,轉(zhuǎn)身就走進(jìn)了竹林…

  留容隱一個人在書閣門口在尷尬之氣中搖曳…“謝昭?。?!”

  沒錯,怎么想都覺得是謝昭干的,容隱把這春宮圖擰成了一團(tuán),確實也想不到是曹青虹干的,畢竟這陵山之上,作這么惡趣味的,也只有謝昭一人了…

  “阿嚏!我怎么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謝昭抓著曹青虹在地上打滾呢,隱隱約約聽到遠(yuǎn)處震徹山林的一聲呼喊…

  就這么打打鬧鬧,日子過的也是飛快,一轉(zhuǎn)眼,就到了雄伯賽第二輪的日子了。

  修仙之人身體異于常人,雖然動輒吐血受重傷,但是醫(yī)仙也不是吃干飯的,幾日之內(nèi)就能完全痊愈,像謝昭說的,捅我?guī)讋Χ紱]事,確實也算不得大事,就是疼痛一分不減…

  “今日雄伯賽第二輪,比賽公布!奪得對面山峰一株蒼凡花便可晉級!”

  “哎喲,大手筆??!這次能開壇獵花,真是修來的福氣呢!”

  “可不是,這一株蒼凡花能抵不少靈氣呢,少修煉多少年啊?!?p>  “這蒼凡花也沒多少株,那蒼凡山兇猛異常,怕是這次也是難上加難啊…”

  仙門修士互相在下面小聲議論著,謝昭倒是不以為然,直直的看著云曦,這幾日云曦閉關(guān)修養(yǎng),也不知道消氣了沒有…想著這次一定要哄好云曦才行,至于比賽嘛,輸贏也就那么回事吧,有沈妙語云曦在,前兩名都內(nèi)定的死死的,還湊什么熱鬧…

  回頭看向沈妙語,竟然發(fā)現(xiàn)沈妙語也在直勾勾的看著云曦方向,這是怎么了,前兩名之間的角逐這么早就開始了嗎?

  還沒等謝昭的胡思亂想結(jié)束,“噹”得一聲,鐘聲敲響,比賽,開始了。

  對面的山峰,也就是蒼凡峰,是陵山中突起的一座小山峰,同陵山一體,但又獨立。

  蒼凡峰靈氣非凡,因為孕育蒼凡花,各代仙翁都設(shè)有結(jié)界不讓外人有偷盜機會,所以在那里是不能御劍的,只能持有結(jié)界密令徒步上山,平日里只有醫(yī)仙有權(quán)限上去,如今每個第一輪進(jìn)階的修士都能進(jìn)入,當(dāng)然頗為激動。

  這群修士在鐘聲響起的一瞬間,蜂擁而至,一股腦兒的向蒼凡峰飛奔而去,謝昭遠(yuǎn)遠(yuǎn)瞥見沈妙語飛奔的最快,跑在隊伍的最前面,活像個趕市場的婦人模樣…

  “干嘛呢!趕緊的!蒼凡花本來就沒幾株,去晚了可就沒有了!”曹青虹丟下這么一句話也一溜煙兒的跑沒了影兒。

  現(xiàn)在只剩謝昭跟云曦還在原地沒有出發(fā)。

  “不必著急,蒼凡峰絕不簡單?!?p>  云曦淡淡的開口說話,謝昭這心里也總算石頭落了地,想必這是不生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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