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這位是徐嬤嬤
而另一邊,倉皇逃開的智利,捂著傷口準備溜張新春的房內(nèi),彼時季何君還未回來,而智利深知這一點,因為往日與張新春的禁果都是這個時間,因此他絲毫沒有顧忌。
他捂著傷口進去,張新春一臉驚嚇,“你怎么回來了?”
今日交給她的任務,她心里有數(shù),為的就是壞了季傾安的身子,然還沒多久,便看到智利溜回來。
“成了?”
他左手捂住傷口,鮮血自傷口溢出,浸濕了衣裳,一路上的奔波,再加上穿了個窟窿,血流不止。
智利自顧自的躺在張新春的床上,沒有絲毫避嫌的意思,“少廢話,快給我止血?!?p> 他也是混江湖的人,這些傷在他看來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張新春身邊久了,好久沒過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
“你受傷了?”張新春皺著眉頭,言語間帶著擔憂,只是她還是忙去找出醫(yī)藥箱。走到床邊時,智利已經(jīng)解開了衣服,傷口裸露在外,不斷往外冒血。
她拿出止血藥撒上,只是傷口太深,又加上是穿透,因此她
智利又轉(zhuǎn)換成了趴姿,張新春繼續(xù)幫他上藥:“怎么回事?”
智利是她手中一把好刀,幫她解決許多難題,也要了許多人命。
智利眼神陰沉,眸子里帶著恨意,只聽陣陣沙啞聲入耳:“本來我都要成了,多么好的一個可人兒,只是中途來了一個年輕男子,他武功高強,護著季傾安,我打不過,被他傷了。”
此話一出,張新春怔住了,手不小心碰到了傷口,驚得智利叫痛連連。
“輕點,輕點,痛死我了?!?p> 張新春急忙收回手,動作再次輕柔起來:“你看清是誰沒?”年輕男子,還敢和相府作對,可見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只是,究竟是誰呢?張新春開始疑問起來。
“你們在干什么?”一聲怒喝,使得張新春止血藥粉傾灑了出來。
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他怎么會在這時候回來?張新春收拾藥粉的手已經(jīng)開始輕輕發(fā)顫,智利也開始緊張起來。
先前他就是知道季何君不會在這時候回來,所以才敢直接進來,卻不曾想,今日季何君竟然會提早下朝。
張新春急急的想掩藏住手中的藥粉,卻發(fā)覺不知該放在何處,左右思考最終牢牢抓在手里,隨后才緩緩的回過頭。
“老爺,你怎么回來了?”說話間,神情卻是不住的閃躲。
季何君冷著一張臉,精明的眼眸中透露著陰鶩,他凝視著床上男人的面容和袒露的胸口,最終緩緩將視線對上眼前這個與自己同床共枕十幾年的女人:“怎么,打擾到你們了?”
本來他這時候是不會回來的,只是今日,皇上不知為何提早退朝,因此,他也就早早地就回了丞相府。
這不剛回來,就碰到季傾安一臉驚嚇,她說:“爹爹,你快去二夫人房間,我看到有個男子挽著二夫人有說有笑的進去了。”
他也顧不得回應,本不是很相信,卻還是急匆匆奔往張新春房間,卻不料見的是這場景。
“沒有......沒有。”張新春不停地搖頭,不住的辯解。隨后,她又繼續(xù)辯解著:“老爺,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么樣?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共處一室,像什么樣?”說話間,季何君音量也提高了幾分,可見他的怒氣。
張新春垂著眼眸,卻很快想好了應對政策:“老爺,是他......”張新春哭著抱住季何君的腿,指著床上躺著的智利:“是他脅迫妾身的,他威脅妾身替他治療?!?p> 說話間,帶著幾分害怕,身子也因為害怕抖了起來,淚水更是像脫了線的珠子不住的往下掉。
不得不說,這張新春還是有幾分手段,果不其然,季何君見她如此模樣,便信了幾分:“果真如此?”
這話,不是對張新春說的,而是對智利說的。
智利已經(jīng)收拾好衣物,坐在了床上,他陰沉著眸子,看向張新春方向。
張新春沖他擠眉弄眼,還伸出了四個手指,智利沒有說話,張新春又添了一只。
如此,他方才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持劍寵著季何君沖了過來:“狗丞相,拿命來!”
突如其來的刺殺,使得季何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便直直的愣在那里,張新春叫了句:“不要?!?p> 隨后一把推開了季何君,季何君被推到了一邊,而張新春中了一劍,智利利索的抽回劍,便從窗口跳了出去。
“春兒!”季何君一聲驚呼,張新春順勢倒下,倒在了季何君的懷中,季何君此時只有止不住的疼惜:“你怎么那么傻,為何要提我擋劍?”
血順著傷口流出,浸濕了張新春的衣裳,其實傷口不深,也沒刺中危險部位,而她這一擋劍舉措,會讓季何君對她的懷疑徹底消失。
她眼淚朦朧,面色蒼白,卻仍是含情脈脈的凝視著季何君的面容,仿佛他就是他的天,季何君當初就是被她這幅小鳥依人,缺了他好像活不下去的模樣給吸引了眼球。
她顫巍著手,輕輕撫上季何君的面容,動作很輕柔,輕輕撫摸,她含著淚朝季何君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你沒事就好了,你要相信我啊!”
果不其然,聞言,季何君痛哭失聲:“我信你我信你。”
話落,又偏過頭去朝著門外大喊“來人,傳大夫?!?p> 季傾安站在門外,聽著房間內(nèi)的動靜,最后只搖了搖頭。
這原主爹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在季何君偏過頭的時候,張新春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陰謀得逞的微笑。
季傾安嘆了口氣,正準備離開,突然那原本應該在屋子里的男子,沖了出來:“逆子,你給我滾過來?!?p> 一回頭,季河君滿臉怒氣,“誰讓你污蔑你母親的?差點釀成大錯,雖說她平日是忽略了你一些,你也不能這樣污蔑她名聲吧?”
季傾安也是醉了:“爹爹說的是,好像是傾兒剛剛眼花,看錯了,還請爹爹不要責罰?!?p> 季河君點點頭,正準備說些什么,然還沒說出口,受傷的張新春面色慘白壓著傷口走了出來,她輕扯季河君衣袖:“相爺,都是臣妾的錯,不要生氣,傾兒年紀尚小,不懂事,確實是臣妾往日養(yǎng)育不周,是臣妾的錯,不要責罰她了?!?p> 聞言,季河君的怒氣再次上升到一個高度,“瞧瞧你干的這破事,能不能學學你妹妹?還不謝謝你母親?”
這話剛落,季傾安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只見張新春突然往后倒去,季河君手腳無措的接住。
這一瞧,張新春面色慘白,無一絲血色,她卻還是揪著季河君衣袖:“都是臣妾的錯,別與傾兒計較了?!?p> 季傾安冷著眼瞧著張新春這演技,嘖嘖出聲:“演的不太像,要是血再多點就真了,這一點點血,會有多嚴重?”
這話一出,張新春直接被氣暈了過去。
“滾,逆子,逆子!”季河君怒氣沖天。
“還不叫大夫來?都是吃飽了沒力氣干是不是?都不想活了是不是?”他朝著身邊下人就是一吼。
一下人顫顫驚驚的開口:“相爺,已經(jīng)有人去了,如今應該在路上?!?p> 嘖嘖嘖,季傾安覺得戲也看完了,也沒意思了,于是微微屈膝行禮:
“爹爹開心就好,傾兒祝愿爹爹家里彩旗飄飄,頭頂綠帽不倒,傾兒就不耽誤二夫人演戲了,先告退了?!?p> 她都說的如此明顯了,這季河君還是不相信,她還能說什么?
那就只能祝他戴綠帽子快樂唄。
第二日一大早,季傾安睡到晌午才起來,每次手撕白蓮花虐渣之后,她都會睡的格外的好,今日更是不例外。
昨夜的事故已經(jīng)被季何君嚴鎖消息,她也不知后面發(fā)生了什么情況,不過猜也猜得到,也就是大夫來了,止血了唄。
見季傾安清醒,小玢伺候完洗漱之后,便眨巴著眼睛湊了過來,“小姐,英勇!”
昨夜,她本欲出去為季傾安添加些炭火,結(jié)果一出門,就暈了過去,之后再發(fā)生什么,她也記不起來,只是今早上起來的時候,腦袋暈乎乎的。
還是尹航告訴她發(fā)生了什么。
季傾安擺擺手:“英勇個鬼,對那張新春沒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傷害,沒意思?!?p> 小玢搖搖頭,“不不不,這只是第一次對招,明顯小姐贏了嘛,對了,小姐?!?p> 小玢賊兮兮的笑著,季傾安護住胸口:“你小妮子想干嘛?”笑的這么賤兮兮。
“哎呦,小姐,我給你帶了個好消息,小姐等著哈。”
說完,小玢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那腳步輕快無比,看的季傾安一愣一愣的。
這大早上的,發(fā)什么瘋?
沒過多久,小玢端著幾盤吃食,外跟著一個老婆子走了進來,二人都走的飛快。
小玢與老婆子一起擺好吃食,之后,便笑嘻嘻的將老婆子拉到了季傾安面前:“小姐,這位是徐嬤嬤,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