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測器怎么失效了!”張帆說。
孟軻身上有一塊魔核應(yīng)該會在探測器上顯示出來,可是器具上只有兩個光點,都在張帆的身上,孟軻的那一塊魔核消失了!
“他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這里了?”
“這么短時間應(yīng)該不會!”
用訊通很快和鐵函取得聯(lián)系,可是孟軻依然聯(lián)系不到,訊通完全沒有作用,三個人撞大運一樣往里面去了。
..
“老夫餓了!有吃的嗎?”山坳的腹地,頂著雙色神環(huán)的老人說。
“前輩,您都是神關(guān)了,怎么還會餓!”孟軻問。
“啊?神就不能吃飯嗎?你這邏輯很不講理!”
“這前路山霧漫漫,我哪去給你找吃的!”孟軻左看右看,這里山霧極重,就算是靈眸也無法穿透三米外,走的都是提心吊膽,更別提去找食物,孟軻捂著肚子,他也覺得腹中饑餓,“前輩,您是神關(guān)強者,區(qū)區(qū)山霧肯定擋不住您的眼睛!要不您瞅瞅哪有野果什么的!”
老人拍了他腦殼一下:“使喚老夫是不是?看誰能挨得住餓!”
這老人簡直是任性,完全沒有神關(guān)高手的風(fēng)范,其實這老人很有意思,頭頂神環(huán)可是老態(tài)龍鐘,厚重的死亡暮氣籠罩身體,就像是爬出棺材的尸體了無生機。走路蹣跚沒有孟軻半托這早就躺了下來。
老人鼻子聳動:“火炬藤,五十九年半歲,差半年成熟!倒是可以吃吃!”
“唉唉?”孟軻好奇觀望,“您老看見了?”
“你沒長鼻子嗎?火炬藤性屬火,根莖藏于地下十米,有硫磺異味。不過火炬藤生長在濕氣重的山坳倒是不多見!”老人說,“就在這里,快給我挖!”
一顆枯樹,死去不知多久,只是具有圖表,輕輕一捏就成了粉末,其樹干上攀爬這一條丈長的火藤,其色如火般紅艷?;鹁嫣賾?yīng)該生長在沙漠戈壁這類極炎環(huán)境,生長的周圍環(huán)境也是極度高溫才對,可是山坳濕氣很大,漂浮的哪里是霧氣,簡直就是水花。
老人說:“小伙子,這是有人倒行逆施,在推演某種先機!知道了吧?”
“我沒問??!”孟軻奇怪的說。
“你這個木頭!”老人氣的吹胡子瞪眼。同路半日有余,老人發(fā)現(xiàn)這人簡直就是快木頭,什么都不懂,甚至不想去懂,踹他一腳,“給我老夫挖!”
孟軻也是餓的有些急了,順著火騰用肉掌往下挖,他是武者,挖土簡直是小菜一碟,一分鐘不到就挖出一個直徑三米,深十米的大坑,手上抓住一個土豆大的根莖:“好燙!”
這就是火炬藤的根莖,巴掌大,其形似人,有明顯的五官和四肢,火騰就是從頭頂抽出枝丫,頂開十米的厚土。
孟軻把火騰拔掉,把全是泥土的根莖在衣服上擦了擦離開深坑,掰斷了根莖,把最大塊的給老人:“前輩,吃!”
“嗯!”老人點點頭,狼吞虎咽的將其吃掉,吃的滿嘴都是泥巴,“不錯不錯!百年不吃東西,神也受不了!”
孟軻心道火炬藤是難得一見的火性靈藥,可以給鳳鳥吃。添了口津液也能果脯后用一塊可存儲靈氣的油氈把根莖牢牢的包裹起來。
吃了東西的老人此時坐在地上嘟囔著話,說什么兩世為人,什么活著真好云云。
“前輩,我們繼續(xù)走吧!”
“走不動咯!”老人捶這腿抱怨人老了腿腳不便,可是他腦后的神環(huán)那是個熠熠生輝,神力運轉(zhuǎn)不息。孟軻俯下身,“上來,我背著你!”
“你頭腦慢但人不錯!”老人說道。
孟軻憨憨的笑了起來,后面的路好走了起來,霧氣漸漸散去,看來是接近出去的路了。
其實他們的路徑是在山坳的里面繞了一圈,得了火炬藤后又意外踏上回程,意外和進(jìn)來尋找的張帆等人相遇。
“么得!你個王八蛋!”王朗罵道,“害我們好找!”
孟軻說:“我也不知道就在里面跑丟了!”
張帆伸手?jǐn)r住過去的兩個人,看這孟軻背后,說:“你背塊石碑干什么?”
孟軻疑惑說:“張帆,你中毒傻了?這不是個老人嗎?”
話甫落,他一回頭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背上的哪里是老人,分明就是一塊人形的石碑,腦后雕刻這神環(huán),模樣確實是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年人,他驚嚇的把石碑扔到地上:“這..我..”
難以置信,和老人說了一路的話,還同享了火炬藤的根莖,怎么會是一塊石碑,難道是妖精?可它身上并未妖氣,只有濃厚的暮氣,驚悚說:“該不會是死鬼魂靈不滅來禍我?”
“此地不宜久留!”張帆說,四人急急忙忙折返回去。
他們走后不久,那塊石碑慢慢的沉入了地下,似乎從未出現(xiàn)。
孟軻一路上喋喋不休:“運氣真倒霉,被個死鬼耍了一通!回去得用柚子葉好好的洗個澡!”
“噓!”王朗豎起手指在嘴唇上,低聲說,“你們看!”
剝開草叢,見前方百米處有一頭神俊的鹿,丈許長高半丈,頭上鹿角似一扇屏風(fēng)龐大,體態(tài)優(yōu)美且皮毛呈現(xiàn)五彩云紋,不過好像很疲憊,走起路來東倒西歪。
“這是五彩云鹿!”王朗說,“此獸好淫,日御千雌。時常筋疲力盡,也因此此獸最善找藥恢復(fù)精力,跟著它必有所獲!”
五彩云鹿對于深山的獵人和采藥人來說就是上天派來的使者,跟著此獸肯定可以找到價值不菲的好藥。而它的血被譽為男人之寶,少許半兩能讓古稀老者再展雄風(fēng),因此這一頭鹿就價值不淺。
看這頭云鹿應(yīng)該是剛剛失去精力正在尋找藥物恢復(fù),它東倒西歪步履蹣跚,時不時的低頭啃什么東西,等它走后,張帆等人上去一看,凡是被它吃掉的都是有靈氣的藥物,不過藥齡太短,價值有限,被鹿啃了一口,其中內(nèi)藏的精華被吞噬也就不值錢了。
王朗眼神火熱,時刻提醒大家要小心謹(jǐn)慎不要驚擾了五彩云鹿,這時候的它最是脆弱,可能會被直接嚇?biāo)馈?p> 跟了半個時辰,前面是一個山谷,兩邊跨度有二十米,云霧遮蔽看不清落差,有水流的嘩嘩聲,下面是條河流。
云鹿抬起頭來四處觀望,沒有發(fā)現(xiàn)隱藏很好的張帆四人,確保安全后它縱身躍起。
五彩云鹿體型龐大,但給人很優(yōu)雅的美感,這躍起的瞬間姿勢被古往今來不少書畫名家留在畫紙上,但這鬼斧神工般的美就算是畫圣也不能畫出千分之一。
云鹿躍起,腳下騰云好像要乘風(fēng)成仙,不過它沒有往上飛,而是踏著云往山谷下面去了。
“這下面有重寶!”王朗只覺得口干舌燥,眼睛都在泛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