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嘀咕起來,不知做了什么讓沈姐這樣高興。
“干的不錯!之前我還不大放心你?,F(xiàn)在看來,是我多慮了?!?p> “我也沒做什么啊,只是按沈姐你的吩咐做事?!?p> “你在餐飲部的表現(xiàn)就很好。有理有節(jié),進退有據(jù)。我還擔心你壓不住場呢?!?p> “我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硬著頭皮上的?!?p> “各司其職就好。做管理不能一味討好退讓,三分威,七分和。”
“知道了,沈姐。”
“客房部和餐飲部是兩個重點,兩邊有專職人員輔助你的工作。你工作的重中之重還是服務顧客,幫他們解決問題,這叫‘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接下來的幾天,你主要學習應對顧客問題,雖然你手上有我們針對問題的話術,但也不能機械的使用,顧客是不同的,事情也是千差萬別的,要懂得隨機應變?!?p> “要是碰到很棘手的問題,解決不了怎么辦?”
沈姐看了我一眼,遲疑了一下。
“我暫時還想象不出那樣的問題,除非跟電影里的世界末日一樣。那樣又怎么樣呢,保持鎮(zhèn)定,有序疏散就好了?!?p> “那就是沒什么大問題。”
“你別那么緊張,我們這兒各方面都是一流標準。不會出現(xiàn)馬桶堵了,食物不新鮮等等什么爛七八糟的事,你只要監(jiān)督著各個環(huán)節(jié)有序進行就好了,出現(xiàn)問題,第一時間解決。問題其實也是契機,可以借此和顧客建立良好的關系?!?p> “我懂了,沈姐!就是保持正常運轉(zhuǎn)就好了?!?p> “對,也可以這么理解。不是有句古話,叫什么‘治大國如烹小菜’嘛?!?p> “‘治大國如烹小鮮’。”
“就是這話!我們這兒早就形成了自下而上的良性循環(huán),可以無為而治?!?p> “您是中文系還是歷史系畢業(yè)的,或者是哲學系?”
“你就別那我尋開心了。公司老總喜歡看書,我們也跟著看了兩本,學習學習,有益無害?!?p> “我也挺喜歡看書的。什么書?回頭我也買來讀讀?!?p> “我辦公室里就有,你拿去看就是了?!?p> “謝謝沈姐!”
說著我們來到一樓大廳,直到前臺。
“你們兩個嘀咕什么呢?什么‘曹操’,聊三國呢?”沈姐對前臺人員說道。
“我沒猜錯的話,你們說的應該是‘說曹操,曹操到’吧?!?p> “沈經(jīng)理好,寧經(jīng)理好?!?p> “這是說我們呢?”
“應該是說我這個新人呢。”
“說你什么?”
“說寧經(jīng)理長得真帥!”
“是嗎?這話不假。”沈姐看著我笑了。
“我這人不禁夸,我會信以為真的?!?p> 我笑對剛才給我引路的那位前臺人員說道。
“真的,像吳彥祖。”她認真道。
“那我可找不到東南西北了?!?p> “女孩子家的,矜持點。這是兩位前臺,她叫莊曉夢,他叫楊凱文?!?p> “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以后就是同事了,請多多關照?!?p> “請您多關照才是?!?p> “我聽你英語說的很地道?。 ?p> “那是,英國留學回來的,精通英、法、德、意四種外語呢?!?p> “那我可要多跟你學學外語了。咱們這兒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我可沒沈經(jīng)理說的那么厲害,只是會幾句日常用語而已?!?p> “別謙虛,這是你的優(yōu)勢,不必藏鋒。你學的什么專業(yè)?”
“酒店管理?!彼S口說道。
“我看咱們倆的工作應該對調(diào)一下才是?!?p> “為什么?”
“你一個專業(yè)的干前臺,我一個非專業(yè)的干經(jīng)理。這讓我情何以堪??!”
“您過謙了。公司選擇你,自有公司看中你的地方。我只是個剛畢業(yè)的學生,有的學呢?!?p> “咱們公司人才都過剩到這個份上了嗎?”
“他們是來體驗生活的,待不長。”
“我可不是來鍍金的,要鍛煉就鍛煉成純金的,我的目標是至少在這里工作三年?!?p> “那我們店是求之不得的。好好工作,我們走了?!?p> “兩位經(jīng)理慢走?!?p> “兩位前臺有點與眾不同啊?!?p> “一位是老總千金,一位是副總公子,你說呢?”
“怎么都來我們店里了?”
“兩個人是同學,先前我們這兒缺前臺,就一起過來了?!?p> “伺候一群大羅神仙,這是要長我的道行??!”
“一視同仁,不搞特殊。”
“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我最不擅長分別對待?!?p> “原則不變,靈活把握?!?p> “我會的。”
沈姐帶我下了負一樓,走進車庫。
“這兒也需要查看嗎?”
“當然,這是顧客的重要財產(chǎn),我們有守護之責。主要是看監(jiān)督保安巡邏,你在監(jiān)控室也可以看到的。”
“好的,我以后多留意?!?p> “你看,這么久是不是也沒什么棘手的問題。所以,你的就是負責總的監(jiān)督工作?!?p> “那我就是總督了?!?p> “這個你可以自封,公司是封不了你這么大的官職?!?p> “真有這個職位,我還不敢應聘呢。”
“行了,回辦公室聊?!?p> 我隨沈姐回到辦公室,一夜沒有意外。直到下班,各自回去。
又是睡到晚上九點,似乎形成了生物鐘。
依舊有蘇曉送的早餐,依舊并不見人。
中午照舊去了醫(yī)院,和她們一起吃午飯,相談甚歡。
“第一夜工作,感覺怎么樣?”蘇曉好奇的問我道。
“‘第一夜工作’,聽著怎么這么別扭,好像我干的是見不得人的工作似的?!?p> “你是夜班經(jīng)理,可不是第一夜工作嗎?”
“倒是也沒毛病?!?p> “怎么樣,有什么故事?”
我把一夜工作的前前后后,從頭到尾跟他們倆說了個遍。
“前臺那個女生漂亮吧?”
“嗯,挺漂亮的?!?p> “我說你怎么這么開心呢,原來是有美人做伴呀!”
“不要亂說,你想要砸我的飯碗?。∧鞘谴驜oss的千金,剛畢業(yè)的小姑娘。”
“不正是老牛吃嫩草的好機會?你也沒畢業(yè)多少年呀!”
“我就喜歡你們這樣的干草,有嚼勁?!?p> “說誰呢?”
我本是和蘇曉玩笑,沒想到捎帶上了林靜姝。
“我錯了,你們也還是嫩草,只有我是老牛。”
“老牛還能干活呢,你能干嘛?”
“我能吃草??!”
三人相對樂了一會兒。
“沒事不要撩人家小姑娘,小心我和靜姝去查你的崗?!?p> “不勝榮幸,歡迎之至。”
“你想去你去,扯上我干嘛!”
“咱們可都是同鄉(xiāng),看著點他,別讓他到處丟我們家鄉(xiāng)的人?!?p> “太離譜了。說點正經(jīng)的,周六或者日有時間嗎?”
“我們調(diào)班,周日有一天的時間?!?p> “太好了,我提前約下了?!?p> “做什么?”
“請你們光臨寒舍,本大廚親自露一手,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p> “這個嘛,肯定不能錯過了?!?p> “說好了,都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