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逍遙的到來,在柳葉宗引來了極大的騷動。
更甚的是,柳一白等人的歸來,間接得將沐逍遙的身份地位推到了一個高度。
越來越多的人對那個白衣少年充滿了好奇。
整個柳葉宗,乃至漱水城都在討論著一個白衣少年。
而此刻的主角,沐逍遙,已經(jīng)療好傷,正正襟危坐得坐在餐桌邊,楞楞得看著眼前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那個被他在心里打上死胖子標簽的柳韋君柳宗主,正熱情的招呼著沐逍遙用餐。
還特地找來了一個心靈手巧,清純可人的女弟子坐在沐逍遙身邊負責(zé)倒酒夾菜。
沐逍遙哪里受到過同齡女子這般的貼身照顧,又是倒酒又是夾菜,甚至還要讓自己張嘴將菜送到自己嘴里。
局促,而又羞澀。
身旁的可人女弟子一開始還是拒絕過來陪沐逍遙的。畢竟她可是柳葉宗大長老的親傳弟子,在柳葉宗的地位極為之高。
不過,自從她坐在這后,看到宗主都對這個白衣少年這般奉承的時候,心思玲瓏的她自然知曉其中的厲害。此番瞧見白衣少年面色紅潤,局促不安的樣子,便覺得他甚是可愛。
沐逍遙始終沒有動筷子,自從在酒莊著了一次道后,沐逍遙便在日后的行走江湖多留了個心眼,更何況,這個胖子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還沒弄清楚,怎會隨隨便便吃他提供的食物。
“柳宗主,難道你真的不生氣嗎?”沐逍遙到底還是年輕啊,沒能沉得住氣,問出了自己最大的疑問。
“生氣?柳某為何要生氣,小仙師能來我們柳葉宗那是蓬蓽生輝,我那不長眼的徒弟頂撞了你那是他眼瞎,如若死在你手里,也是他的福氣?!绷f君胖乎乎的大手一揮,無比誠懇的說道。
沐逍遙盯著柳韋君的眼睛,片刻后,發(fā)現(xiàn)這個柳宗主說的話,沒有絲毫的偽裝,就像是肺腑之言。
良久,沐逍遙再次問道:“柳宗主,你我素不相識,何必如此?”
柳韋君看了一眼沐逍遙身邊的女弟子,呵呵笑道:“柳某人前段時間忽然見到有一抹紫氣自北而來,便立即掐指一算,便算到有一白衣少年身背長劍將從北邊而來,他將為我柳葉宗帶來莫大氣運,更能為我?guī)硇扌写蟮郎希畲蟮臋C遇,于是我便安排弟子在城北留意一位白衣少年,今日若不是弟子及時來報,我那不長眼的徒弟就要臟了您的手了?!?p> 柳韋君一番話,沒有一絲漏洞,畢竟,沐逍遙,的的確確是他的大機緣。不過他稍加修飾,沒有透露出那位的存在,畢竟,那位的存在,可不是這小小的女弟子能聽到的。
而那名女弟子此時正熱情的夾著菜,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得看著沐逍遙。
若是把沐逍遙服侍好了,自己以后在柳葉宗的地位肯定能在上一層,說不定,那柳葉宗最為年輕的長老自己也能一搏。
沐逍遙對柳韋君的話將信將疑。
但是說書先生說過一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故事。
沐逍遙覺得自己此時不正是入虎穴?
既然如此,那就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看一步。
沐逍遙朝著這名女弟子微微一笑,如春風(fēng)拂面“有勞這位姐姐了?!?p> “我叫林可兒,小仙師可以叫我可兒?!?p> 沐逍遙招架不住林可兒的熱情只得向柳韋君求救。
柳韋君心領(lǐng)神會,“咳咳,可兒啊,小仙師的客房可曾收拾好?小仙師旅途勞累,用餐結(jié)束后,還需沐浴洗去疲憊,你快去準備一下吧。”
林可兒這才不舍起身,不管怎樣,照顧沐逍遙的起居的任務(wù),肯定落在自己頭上了,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大機緣,待會沐浴,可得好好服侍服侍。
林可兒雖然清純,但臨走對沐逍遙的風(fēng)情一眼,當真是羞紅了沐逍遙的臉。
柳韋君看在眼里,樂在心里。
沐逍遙的身份,他不會去說,關(guān)系到那位大人的事,他或是他們,都不會透露半點,這里的規(guī)矩,也是法則。
沐逍遙自然也不會告訴于他。
這也是那位大人的意思。
而此時大殿的左側(cè),內(nèi)門弟子的寢室,最靠近大殿的一間屋子里,柳一白正摔著東西,發(fā)泄著心中的怒火。
自己丟人的事,在他回到宗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傳開了,那些外門弟子的指指點點,都快讓他氣炸了。平日里與自己不對頭的一些內(nèi)門弟子也不忘挖苦他,更是讓他覺得百般屈辱,這一切,都拜沐逍遙所賜。
最關(guān)鍵的是,是師父的態(tài)度!
師父不光為了那個臭小子要殺自己,竟然還將他接到柳葉宗,奉為座上賓!
這讓他以后在柳葉宗還怎么見人!
所以,他們都該死!
柳一白捂著因為劇烈運動導(dǎo)致疼痛的傷口,不禁想起城門外,在自己準備服下那顆丹藥的時候,神識突然被刺穿一般,巨疼無比,立即掏出那顆沒來的及吞下的丹藥,捏在手里,陰鷙的眼神里,滿是瘋狂之色。
他想到了一個極為瘋狂的主意。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的世界中,一陣敲門聲響起。
“柳師兄,宗主讓我給您帶句話‘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闭f罷,門外的弟子便自行離開了。
而屋內(nèi)的柳一白,卻是聽的咬牙切齒,目眥欲裂。
柳一白將屋里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面容猙獰的他,啃著自己的手指,“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哈哈哈哈!該死!該死!”
而另一邊的沐逍遙,已經(jīng)用完餐,由林可兒領(lǐng)著去他的客房沐浴去了。
于是令人面紅耳赤的一幕發(fā)生了。
林可兒領(lǐng)著沐逍遙來到浴桶邊,便笑吟吟的要為沐逍遙脫衣。
沐逍遙何曾讓異性如此這般親近自己,當下便面紅耳赤連連后退,擺手說道:“師傅說了,男女授受不親,師姐請自重?!?p> 林可兒哪里會放過這般絕佳機會,掩嘴一笑,“小仙師說的是哪里話,你是宗主的貴客,而我是宗主派來服侍您的,那我就是您的婢女,婢女為您沐浴更衣,這又有何不妥?”
說罷,林可兒再次撲向沐逍遙。
是的,撲。
這已經(jīng)是失態(tài)的表現(xiàn)了。
沐逍遙不得不喝道:“師姐!請你自重!”
沐逍遙當頭一喝,林可兒一怔,驚覺自己方才極為失態(tài),清純的臉蛋飛起了兩朵小紅云。
暗道自己怎么會如此失態(tài)。
隨后便羞低著頭,不敢看沐逍遙。
走也不是,進也不是。
沐逍遙見狀,這才長舒一口氣,語氣放平和,道:“師姐,沐浴這種事,我習(xí)慣自己來,您還是請出吧?!?p> 林可兒那還有臉呆在這,心想著就算自己很想服侍好沐逍遙,在宗主那博個好印象,那也不至于讓自己迫不及待的撲向一個男人呀。。。哎呀羞死了個人。
林可兒捂著臉,說了句:“那我就在門外候您,有什么事叫我一聲便可。”
言罷便疾步退出沐逍遙的房間,整理了下衣衫,坐在走廊的長木凳上,歪著頭,撐著下巴,依然在想著自己為何突然那般失態(tài)。
而此時的某處,一個胖胖的腦袋探出,看了眼林可兒,嘀咕了句:“難道是藥用少了?”
沐逍遙自然不知曉這一切,早已舒舒服服躺在浴桶里的他,正閉目思索著,柳葉宗的這個胖子宗主到底玩的哪一出。
不過,這里吃的好,住得好,沐逍遙倒也是樂得享受,要知道,自打下山以來,大多情況他都是風(fēng)餐露宿的。
師父說過,下山后,多數(shù)都是苦日子,若是能享受就好好享受。
而沐逍遙也驚喜得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一桶藥?。?p> 雖然效果上跟在北冥泡的藥浴相差甚遠,但是沐逍遙畢竟剛在城門外大戰(zhàn)一番,皮外傷雖然都被柳韋君的藥丸子治好了,但是內(nèi)傷和神識上受到的傷害還沒恢復(fù)好。
而這桶藥浴恰好能療傷固本。
沐逍遙沐浴更衣之后,整個人也都煥然一發(fā),洗去了一路上的風(fēng)塵,整個人更加的豐神俊朗。
這不,林可兒看到出門依然一身白衣的沐逍遙后,竟是愣神片刻。尤其在沐逍遙對她頷首微笑之時,只覺一陣清風(fēng)拂面。
溫潤如玉,不外如此。
沐逍遙由林可兒領(lǐng)著,又去把柳葉宗上上下下轉(zhuǎn)了一遍。
柳葉宗的建筑之恢宏,讓沐逍遙看的是目瞪口呆,連連稱贊。
而他所到之處,都會引來眾多柳葉宗弟子的圍觀,甚至達到了水泄不通的地步。
而沐逍遙本就生的俊秀,為人又極為溫和,倒也是惹得一眾女弟子尖叫連連,膽大點的,喊著:“小仙師,缺暖床的嗎?”
惹得沐逍遙面紅耳赤,匆忙逃竄。
周圍一片歡聲笑語。
新來的白衣少年,成了柳葉宗明星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