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背后的意思
“楚卿!你瘋了!”他摸著出血的鼻子,一臉憤恨地看向我
“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腰牌呢!”
“什么腰牌?”
我看向他“你說什么腰牌,你的腰牌,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腰牌”
“不在我身上,不是在你那兒嗎?”
他一臉鄙夷的看著我,我反問他“你怎么知道在我身上?”
“你當(dāng)我傻啊,那天攔路的人就是禁軍,而且你讓五七看住我,又怎么會空手而歸!”
“當(dāng)真不是你拿走了?”
“不是!不是!”他有些氣急敗壞,不像是說謊,我轉(zhuǎn)念一想,腦中的電光一閃“糟了!”
掀開窗簾跳下車,跑到朱露敏客的馬車,不見蹤跡“他人呢!”
喂馬的手下說“他剛剛走了,說是郡主您放他走的”
我將額頭前的散發(fā)撩到頭后,“我靠!”
追出來的解亙古和五七詢問發(fā)生何事,“你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腰牌被她偷走了!”
“被誰?!”解亙古喊出聲
“朱露敏客!”
“!??!”
“合作為假偷腰牌為真!”
“可是他偷腰牌干什么!”
我扶額,冷靜思考,他那個樣子怕是不是假的,想報仇是真,可是……
“多半是去殺朱露三月了!”
“我去!”
“現(xiàn)在不是罵人的時候,若是他調(diào)動了禁軍,進(jìn)了南蠻,我們的一切就全都暴露了!”
我翻身上馬“解亙古你跟我一同去,五七你守在此處!”
“是,郡主!”
我正要駕馬離去,誰知解亙古翻身上了我的馬,“我去,你干什么!”
“他朝那邊去了,駕!”
這一路追行,還好他有傷在身,跑的不遠(yuǎn),追趕了三個時辰也就追上了,解亙古躍起,一腳將他踹下馬,果不其然,他的確是想拿腰牌殺朱露三月,“你既然與我們合作,我也答應(yīng)幫你殺他,為何還要偷腰牌!”
解亙古將他壓制在地上,他憤恨地說“我信不過你們!”
“呵!信不過,信不過你大費(fèi)周章等我們”
“我就是信不過,你楚卿那么欣賞朱露三月,怎會殺他!”
解亙古扭頭看向我,一臉鄙夷“你喜歡他哥哥?”
我瞪了他一眼“嘖!”
他立馬扭過頭繼續(xù)看著朱露敏客“休要胡說!”
“我欣賞他,那是因為他是我的手下敗將!”
“啊?”解亙古懵,“那要是比你厲害之人你會欣賞嗎?”
“會啊,打敗他,我就欣賞他”
“噗~”
解亙古對我的說法無言以對,笑話,姐姐我可是大女子主義!朱露敏客還是不相信,“我要你們南蠻歸順北塘,自然會有一戰(zhàn),而朱露三月也定會出戰(zhàn),到時候殺他是必然的!我說過我楚卿只會和有價值的人合作,與你合作對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朱露敏客猩紅著雙眸,看向我“若我不僅僅要?dú)⑺???p> “什么?”我不解地問道,他冷笑一聲
“若是你們失敗了呢?你輸?shù)闷?,我輸不起?p> “等等,你還要?dú)⒄l?”
朱露敏客勾起唇角,戲謔地說道“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
“朱露旗艦?”
“啥?還說你不想當(dāng)皇帝!”解亙古一腳踹在他的腿窩,瞬間跌倒在地
“為什么?”
“因為他是幫兇,他明明知道朱露三月在我母親的藥中下毒,他還是什么話也沒說!”他朝我嘶吼著,滿眼皆是絕望
“你怎會知道?”
“因為我母妃的藥每日都要經(jīng)過他手!是他一開始要為母親滋補(bǔ),是他說要為母親喂藥!這藥做好之后就會到他手,若不是他默許誰也不敢往中下毒!”
“那如果是朱露三月收買藥師呢?”解亙古問道,我搖搖頭“絕無可能”
“為何?”
“因為他母妃的命關(guān)系到北塘和南蠻的和睦,只要他母妃一死,就相當(dāng)于北塘和南蠻和睦相處的協(xié)議作廢,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誰也不敢拿國家憂患來做交易,除非是南蠻皇帝的意思!”
“?。?!”
朱露敏客兩淚縱橫,我突然明白了,他這是想最后再拼一把,他這是想要盡力一搏,成與敗在此一念之間,若是敗了,就會引發(fā)北塘與南蠻之戰(zhàn),他也可以將希望托付給這一戰(zhàn)。我長嘆一口氣“抱歉,你的確無意于皇位,但是你可知道,你手中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腰牌,只有三分之一的禁軍在此”
“?。。 ?p> “所以,即便你手里有了禁軍,也是必輸無疑,所以你別無選擇,只能與我等合作,此戰(zhàn)是個長久之戰(zhàn),不是賭一時之快!”
“你沒有騙我?”
“我騙你做什么,你身旁那位才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不信你可以問他”
他瞥向解亙古,“我不信他”
“你說什么!”解亙古萬般無奈,我搖搖頭“若是不信等到了南蠻你可以看看,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你一個堂堂郡主,將軍府的將軍,怎會手無兵力”
“因為此事與將軍府無關(guān),只與我自己有關(guān),我不會帶上自己將軍府的私兵”
朱露敏客看看我,再看看解亙古“可這是朝廷禁軍!”
“對啊,太子的兵,既是我的意思,也是皇上的意思”
解亙古一臉驚詫,看向我“這怎么能說!”
“怕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他知”
朱露敏客這才放下戒備,我乘勝追擊,打一場心理戰(zhàn)“你與我們合作,尚有一線希望,若是不與我等合作,以你一己之力,根本毫無勝算!”
“?。?!”
我示意解亙古放開他,走至他身邊,從他手中抽出腰牌,“選擇權(quán)在你,我不會強(qiáng)求”
說罷,轉(zhuǎn)身就要上馬,解亙古跟在我身旁小聲問道“你到底是想不想跟他合作,之前不惜殺死他,現(xiàn)在又要跟他合作……”
我小聲回復(fù)“其實(shí)我都OK,合不合作都一樣”
“……那咱們現(xiàn)在就走?”
“你放心只要我這腳剛登上馬馬鐙子,他肯定會同意”
“真的假的?”
“賭不賭,一個月幫我捏腿垂肩”’
“賭就賭,我還就不信了”
我從走到馬跟前,就開始數(shù)“一,二,三”
“我跟你們合作!”
“合作愉快!”
解亙古難以置信,“蒼天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那便走吧!”
“既然日后要合作,那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你是如何知道我們要潛入南蠻境內(nèi)?”我下意識拉緊韁繩,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yù)感,既希望是,又希望不是,朱露敏客也無所顧忌,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是有人給我通信,我才知曉”
“是誰?”
他似乎沒有想到為何我會露出如此神情,微微頓了一下,又講“我也不知,是將信綁在匕首上暗箭刺過。”
我下意識地和坐在身后的解亙古對視了一眼,心中難免有些緊張“那之前你可有以同樣方式給我們送過密信?”
“沒有,可是有何不妥?”
我一時間沉浸在思考中沒有給他回應(yīng),解亙古搖頭“沒有什么大事,不必多慮”
楚卿緊鎖眉頭,到底是誰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