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確給我指了一條明路,我這幾天需要去調(diào)查一下英華的問題,然后對癥下藥了?!背聊艘粫喊诐嵮壑杏钟辛艘唤z光彩。
“最好是調(diào)查到他們現(xiàn)在最需要什么,而我們手里有什么他們需要的東西,這樣才有交易的資本,畢竟我們公司和英華差了一個體量。”我又補充道。
“可以啊,張馳,看不出來你挺有想法的,要不要投到我企劃部門下,雖然給不了你副經(jīng)理位置,但工資肯定比你現(xiàn)在高一倍,而且最重要的是企劃部可是有很多年輕貌美的姑娘喲,要不要考慮一下?”讓我感到唯一欣慰的是我能給白潔一點小小的思路幫助,她現(xiàn)在都有心情和我開玩笑了。
我撇了撇嘴,“切,我是那種見色忘利的人嗎,太小看我了你?!?p> 她卻正了正色一副嚴肅的樣子。
“我跟你說真的,沒開玩笑,你有這方面的天賦,而且想法很多,我們企劃部現(xiàn)在正缺這方面的人才,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沒想到她居然是認真的,我苦笑了一下。
“我不可能去你那的,利哥待我不薄,我還做不出這樣的事。而且我工作是為了什么,你沒想過嗎?我就需要錢,要很多錢,而我等這次項目完成能拿一大筆獎金,而且說不定還能當(dāng)上副經(jīng)理,你給不了,所以別說了。”我也很嚴肅地對白潔說完這些話,我感覺到了她有些失落,但我在這一點上真的幫不了她,其他的我可以鞠躬盡瘁。
“那行吧,我還以為你很看重我們的同學(xué)情誼,唉,看來是我當(dāng)真了?!卑诐嵰桓睉n傷的樣子,我也有些看不透她到底是真是假.....她可能是讓我這輩子最搞不懂的女人了。
“如果你有別的事來找我,我不會說一個不字,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我還是很認真的做了解釋,因為她今天為我忙前忙后的樣子的確讓我很感動,只是希望她能體諒我一下,不然我真的沒辦法了。
“行,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管我讓你做什么你都會答應(yīng)我,對不對。”她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些我看不懂的表情,我總感覺中了她的圈套,可又不知道我一個爛人有什么值得她算計的。
說實話,我有點后悔說出剛才的那些話,這個女人實在太聰明了,而我現(xiàn)在有些害怕她的聰明。
但我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沒在說話,想著我就爛命一條也沒什么值得她算計的,也就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
我當(dāng)著她的面點起一支煙,她可能很討厭煙的味道,一臉厭惡的離開了。
辦公室又是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也該回家了。
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我離開公司,沒有公交車坐,我只能跑步回家,公司距離長巷路也就兩條街的距離,以前和蘇雅一起生活的時候,我經(jīng)常騎車把她從學(xué)校接到公司,然后一起跑步回家。
那時候我們沒錢,她經(jīng)常早上喝粥,美其名曰減肥,可只有我知道她是為了從牙縫里攢一些錢好在著城市安個家,雖然一年也摳不出來一平米的錢......
跑了幾公里,我有些喘息,太久沒鍛煉我已經(jīng)適應(yīng)不了這樣高強度的運動。
一路上都有路燈為伴,我突然不覺得自己是孤獨的,就像是和多年老友結(jié)伴同行,他們都照亮了我的夜里,我也在心里給他們講講我的故事,似乎是交換,更像是夜談,我可以肆意揮灑汗水,就像是在路上和我的青春做個告別......
是的,過了今年我二十七,老家里很多同齡人都在我這個年齡,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就在我看到一對年輕夫婦抱著一個孩子從我身邊走過的那個瞬間,我很想擁有一個自己的小家,我仿佛看到了那一幕。
夢里的長發(fā)女子牽著一個可愛的孩子,讓他叫我爸爸,然后我們一起沐浴在余暉里消失......
回到家時,我剛準備拿鑰匙開門卻看見門口有個盒子。
應(yīng)該是給我的,這層除了我沒別的住戶。
打開房門,我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沒著急去打開。
我點上一支煙后將我的吊蘭從陽臺上拿下來,現(xiàn)在空氣是越來越冷了,在外面放上一夜怕是要凍傷了。
泡上一杯茶后我拿起手機先給嚴言轉(zhuǎn)了一千二的房租,拖欠了接近兩天,如果還不給她她估計真的會把我趕出去。
但嚴言拒收了我的錢,我有些緊張,我很怕是因為拖欠了很久她已經(jīng)不讓我在這里住了,我不想從這里搬出去,一是在這住了三年,和街坊鄰居都有感情了,二是我很難找到一個比這里好的地方,這里離公司比較近而且房租便宜,比這近的房租我付不起,離這遠的上班就很麻煩....
而且嚴言拒收后,也沒對我說些什么,這讓我更加慌亂,這很可能是她生氣的表現(xiàn)。
我連忙給她發(fā)了一條消息“不好意思,晚了兩天給你,沒必要生氣吧?”
她給我回了一個不解的表情,這讓我更加疑惑,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給過了嗎?我還以為你轉(zhuǎn)錯人了?!笨赐晁脑捨腋杏X自己好像穿越了一樣,是我記錯了還是她忘了?
“昨天上午有個男人找到我,并且給我了一筆錢,他說是你的朋友,你有事沒時間來,就讓他把錢帶來交給我,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一直在想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為什么要幫我交房租?我突然覺得我的世界好像變成了一張巨大的網(wǎng),我就是那個網(wǎng)里面的一條瞎魚,周圍圍了一群人對我指指點點,而我只能依稀聽見他們的聲音,卻看不到他們的模樣。
“他已經(jīng)給我一年的房租,所以你也不用給我錢了,在這一年之內(nèi)?!?p> “那個男人長什么樣?”我給她回復(fù)了一條消息,我現(xiàn)在只想找到那個男人然后問清楚一切。
“個子挺高的,一米八左右,穿了一身職業(yè)西裝,國字臉,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
嚴言的話讓我更加摸不清頭腦,在我的映像里好像沒這號人,年紀到是和利哥相仿,但利哥沒這么高,周巖就更不可能了,他是標準的瓜子臉而且他不可能穿著職業(yè)西裝.....
我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我想讓大腦清醒一點。
我很討厭那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但我周圍發(fā)生的很多事卻讓我極度無語,而且我還沒辦法掙脫這一切,我現(xiàn)在只想找到那個男人,然后了解背后的一切,想辦法把錢還給他,現(xiàn)在這筆錢就像是喉嚨里卡了一根魚刺一樣難受,想吐吐不出來,想吞吞不進去。
我在大腦里飛速地整理了一下思緒,那個男人怎么會知道我的房租剛剛到期,而且還能準確知道房租的價格,知道這一切的人似乎只有蘇雅,但這個男人又是誰?
我很猶豫要不要給蘇雅打一個電話,因為我現(xiàn)在跟她的一切聯(lián)系都好像有點不合適的味道,甚至如果讓她現(xiàn)在的男朋友知道,免不了有什么誤會,我倒是無所謂,但我不能不替她考慮這些。
站在陽臺上想了很長時間,我還是決定給她打個電話,有些事情不搞清楚我可能會難受死。
蘇雅的號碼我可能這輩子都忘不了,撥號時我的手指一直抖個不停,直到按下?lián)芴枴?p>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后再撥,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ing .....”我癡癡的握著手機,聽著一遍又一遍空號的提示音,腦海一片空白,現(xiàn)在我聯(lián)系蘇雅的唯一方式也失去了,我可能這輩子都搞不清楚這一切。
突然我又想起來蘇雅在長巷路東邊盤下一個飯店,盡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可如果不搞清楚真相,我可能覺都睡不好,我在心里默默期待蘇雅會出現(xiàn)在那里,穿上外套我就急速地向樓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