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瀛坐在桌子上寫寫算算地做著自己注重的數(shù)學。他已經(jīng)完全融入了學習的氛圍,就這樣一直保持著保持著直到下課。
“喲,我有新同桌了!”一個女孩從后門顛顛地跑進來,一臉興奮的神情?!鞍?,兄弟,這地方好長時間坐人了,據(jù)說是被我嚇跑的,我應該不會這么嚇人吧。反正,你是不能走的。”女孩兩腿支在椅子上,胳膊撐著桌子說道。
余瀛不作聲,繼續(xù)刷自己的題。
前排的兩位女生反坐過來,臉上寫滿不滿,其中一個說:“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吧。見了夢姐多少也是要打招呼的,你不打也就算了,還不理不睬的?!薄熬褪??!绷硪晃慌f道。
這兩個女生都是“夢姐”的跟班,坐余瀛左邊的叫吳小小,坐右邊的叫饒曉婷。兩人平時沒事時總是跟在她的后面,偶爾也一起抽抽煙,只不過沒有勇氣翹課罷了。
余瀛長噓一口氣,說道:“抱歉,解題剛想到思路,現(xiàn)在解完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余瀛?!?p> 面前的女孩白了一眼余瀛:“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計較,我叫程笙夢。以后你就是我的新小跟班了,誰欺負你,告訴我。”
余瀛打量著面前的這位女生,心想:瞧她那個樣子確實不是什么好學生,還是保持距離吧?!爸x謝你,但是我不會惹別人的,我相信別人也不會欺負我的。”
笙夢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地說:“你請隨便,不過你真的很天真。還是那句話,誰欺負你告訴我。別太老實,人善被人欺。”
上課鈴響了,程笙夢翹課已經(jīng)成了習慣,自覺不自覺地往教室外走。
“我勸你別出去,我剛才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公告欄上寫著正在抓曠課的人,你小心被抓了。我知道你可能不怕更不在乎,但是少一點事我覺得人生更美好?!?p> 程笙夢沒見過誰能這樣和她說話,她無比地想反駁,但是余瀛說的話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也不知道怎的,腳不自覺地向前移動,回到座位上。
“我知道......”“別說話!”余瀛想說什么但是被笙夢打斷了?!拔抑滥阏f的有道理,但不代表我聽了你的話,我妥協(xié)了。我只是想上上課。”笙夢趴在桌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前排的曉婷和曉曉,往后望了望,不禁笑了起來。
笙夢臉通紅地喊著:“別笑,閉嘴!”
余瀛依舊在做題,但同時也時不時地觀察她的神情:“你別說,你雖然挺橫,但是人還是挺可愛的。”
可愛?從來沒有人這么說過她,畢竟是女孩,聽到這樣的話笙夢也是承受不住的心底暗暗偷笑起來。
按往常一樣上數(shù)學,數(shù)學老師上講臺后總是習慣地看看班上有沒有人在,因為她不想放棄任何一個學生。她一眼瞄到到了笙夢,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揚,她很是高興地將笙夢點起來。
笙夢雖然自己不喜歡學習,但是班上她唯一不頂撞的就是數(shù)學老師,因為在她看來,數(shù)學老師是唯一能給她溫暖的人。
笙夢蒙了,緩緩地起身,同時用胳膊肘去抵余瀛,示意他教教她。
“笙夢啊,老師問你個問題。這個等于多少?”老師在黑板上寫著,隨后回頭問道。
笙夢什么都不知道,數(shù)學課整個高一和高二上學期她都沒上過幾節(jié)。她低著頭用手去卷自己的嶄新的數(shù)學書的邊角。
老師渴望地眼神,讓她知道了老師有多么希望她能回答出來。盡管余瀛在下面一直說“等于1”,但是笙夢怎么也說不出口,她總覺得這樣對數(shù)學老師是一種欺騙。
“老師,我不知道?!斌蠅魺o底氣地說道。
“沒事,老師再講一遍。這個等式等于1,至于為什么等于1,這個你不用管,記住就行了。坐下吧?!?p> “嗯?!?p> 笙夢坐下后,一整節(jié)課都沒有走神,雖然她一句都聽不懂,但是她這么做只是想讓老師開心一點;當然,這也只是數(shù)學老師,換做是其他的老師,她早就發(fā)火了。
下課后,余瀛很是不解地說:“我確信你聽到了老師沒聽到,那你在干嘛,怎么不說啊?”
“要你管。”笙夢還沒有緩過神來,心里煩躁的狠,見誰都想削幾句。
余瀛知道不能說下去了,搖了搖頭,整理書本去了。
“你記一下......”“我問你個事?!睅缀跏峭瑫r,兩人說出自己想說的話,他卻被她給打斷了。氣氛突然尷尬了起來。
余瀛迅速做出反應:“那個你記住了老師說的公式了嗎?以后考試說不定是一分?!斌蠅舢斎灰膊幌肜^續(xù)尷尬著:“我是想說,你能不能幫我補數(shù)學......”
“巧了,目前我就只有數(shù)學有搞頭。行,沒問題。”余瀛拿出下節(jié)課要用的書本,做好準備。
哎,真是糟透了,笙夢的心里這么想。只不過從未有過的感覺就是:這個男生之前在哪里見過?
余瀛,余瀛,到底是誰啊?笙夢心底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