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全身痛徹透骨的寒冷,十幾分鐘后,張宇逃離了這個城市,他不敢再回去,無論是昨晚看到那只恐怖的巨蟲,又或者是滿城的蟲子,都不是他能對付的,回去就意味著找死。
不知道跑了多久,意識認為已經(jīng)離那個地方很遠了,這才停在路邊恢復體力。
一個人的路途是很孤獨的,張宇是這么認為的,全世界一片黑暗,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只有自己一人,沒人說話、沒人聊天。
“唉,上清、上清”
張宇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現(xiàn)的從金陵出發(fā)這么久,趕的路程只占全路程的五十分之一,到達上清還要很遠很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唯一擔心的就是,上清基地就如同在這黑夜里的一盞燈,無時無刻吸引著大量的蟲群,軍隊的子彈和人數(shù)都是有限的,上清真的可以堅持住嗎?
這是他唯一擔心的。
摸黑趕路是最不明智的選擇,但是白天的時間只有四個小時,時間太短了,他不得不摸黑趕路,只要方向正確,從哪里走都無所謂,這是張宇認為的,想要導航,你覺得可能嗎?
好在張宇曾經(jīng)去過上清,就算不知道路。但是方向還是不會弄錯的。
……
時間轉(zhuǎn)眼即逝,距離張宇遇到那只參天巨蟲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他遭遇了不下十次攻擊,其中一次最為致命,被兩只青甲蟲圍殺,最后他憑借兩顆手雷,險勝。
這一個星期,他沒遇到一個幸存者,甚至連個人影都沒有,仿佛如他所想的一樣,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迷茫過、彷徨過,甚至絕望,他東躲西藏、一次次躲避恐怖的蟲群,身上的物資也越來越多。
身上的納氣符已經(jīng)達到二十張之多、納物符更是有五張,至于神力符和神行符也很多,天火符也有兩張、天雷符兩張,這就是他所擁有的資源。
而吃的喝的穿的更是占據(jù)了四張納物符。
頭發(fā)也變長了,臉上臟兮兮的,衣服到還可以。
體內(nèi)的真氣厚度經(jīng)過一個星期的生死錘煉,已經(jīng)達到一個很高的地步,照這樣下去,再有半個月,就可以突破練氣三層,不斷的輸出真氣,再吸納真氣,這本就是一個錘煉的過程。
“多久了,一個星期了,一個活人都沒有,一個活人都沒有,是不是人都死光了”
張宇蜷縮在一輛廢棄的汽車后座中,迷茫的看著窗外的黑夜,此時的他猶如一個拾荒者一般,蓬頭污垢,模樣有些凄慘。
如果說在末世剛剛爆發(fā)的那段時間,他或許還會注重衛(wèi)生,但是時間長了,他真的就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每天都面對著死亡,還如何去管這些小事呢。
砰
是夜,張宇突然渾身一抖,從修煉中被驚醒,砰,遠處又傳來一道聲音,在這寂靜的黑夜中是如此的清晰。
“這是…這是槍聲”
張宇從地上做起來,目光中閃爍著濃濃的喜色,多久了,多久了,一個星期沒看到幸存者,此刻他是很激動,但是又冷靜下來。
在這末世的黑夜之中開槍,無疑是最愚蠢的行為,槍聲足以吸引周圍一公里之內(nèi)的蟲子。
這槍聲似乎是收住了,也就開了兩槍,但是恐怕已經(jīng)驚動了周圍的蟲子,這群人怕是遇到了不得已的事情,才開的槍。
微微掙扎,張宇實在是忍受不住一個人走在這末世之中,這比殺了他都要難受,人從本質(zhì)上來說,就是一個群居動物。
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身邊的東西,快速的向剛剛槍聲的方向趕去。
他只能找到一個大致的方向,有著夜視儀的幫助,張宇很快的在鎮(zhèn)子的胡同之中遇到了這群人。
“誰!”
張宇一靠近,便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對方是知道自己是個人類,否則早就開槍了。
聽到聲音,張宇再也難以壓制內(nèi)心的激動:“我是人類,我是人類”
走進看,這群人一共有十幾人,穿著軍裝,不過衣服早已經(jīng)破破爛爛,臉上如花貓一般,情況不比自己好多少。
經(jīng)過一番交流,張宇知道對方是從上清出來的敢死隊,至于任務(wù),他們說是機密,但是就算不高速自己,也基本能猜到對方應(yīng)該是要收集外邊蟲群的情報。
而對方也知道自己是一名前往上清的進化者,跟隨的車隊也被蟲群絞殺了,只有自己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