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顛簸,如長龍般的隊伍井然有序的前進,這時,軍方發(fā)布了一則消息,那就是高速公路被蟲子破壞,需要繞道前往上清,這則消息可謂是給隊伍雪上加霜。
一隊已經(jīng)先他們一步撤離,經(jīng)過軍方日夜開會商討,決定走環(huán)城公路,環(huán)城公路是圍繞金陵的一條公路,在南方有一條名叫上清的公路連接著環(huán)城公路,它的目的地便是上清市,不過一旦從那里走,就意味著要多走很多路,而且那條公路可是在野外深處,周圍全是一些農(nóng)地或者是荒蕪,視野雖然開闊,但是很容易被蟲群包圍,他們不得不計較這方面的問題。
好在車上有無線電,他們聯(lián)系了上清,上清方面表示當他們踏出環(huán)城公路后,會派直升機前往那邊,為他們保駕護航。
決定好路線之后,前方開路的軍隊便向著環(huán)城公路開進。
一抹陽光探入一輛大巴車上,大巴車還在歪歪扭扭的前進,微微的晃動加上刺眼的陽光將車上的張宇晃醒。
“唔,我這是在哪里”
張宇緩緩地撐開雙眼,但是刺眼的陽光讓他不得不閉上雙眼等適應(yīng)在睜開,渾身上下都傳來一陣陣疼痛,大腦也是脹痛無比,嘴唇干澀,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
“您醒了,這里是二號醫(yī)護大巴車”一個穿著略微殘破護士裝的女子走了過來。
“好吧,能給我點水嗎?”張宇聲音有些干啞,喉嚨就像是一塊干地一般。
“好的,您稍等”護士很客氣,再加上甜美的笑容不由得讓張宇一陣恍惚,若不是顛簸的汽車,他恐怕真的會以為這是在末世前。
看著護士婀娜的背影,張宇這才能仔細的查看自身的情況,他現(xiàn)在被包的像一個粽子一般,渾身不得動彈,手臂上還插著一個輸液,感受了一下體內(nèi)的真氣,還剩下四道真氣,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張宇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整個大巴上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大巴車被分成了上下兩層,他是在最上層的,除了他,還有幾個人在車上,不過他們沒有張宇這般嚴重,只是身上某個地方打著繃帶。
張宇扭頭,可以看到窗外,但是不能看前方和后方,不過窗戶外的場景也足以讓他震撼。
他們的位置似乎走出了金陵城,窗戶里,金陵城那一座座高樓大廈映入眼簾,但是那些高樓大廈上掛滿的布條,上邊用紅色墨水寫著“SOS”的字樣,甚至有的窗戶已經(jīng)破碎,一張張公文紙從那破碎的窗戶中刮了出來,滿天都是這些飛舞的紙張,整個城里冒著濃濃的黑煙,黑煙直沖天際,綿延百米高。
整個金陵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繁華,如今看起來蕭瑟無比。
“先生,您要的水”護士將水遞到張宇面前。
張宇想伸出手,但是整個人被包的像是粽子一樣,無法動彈,略微尷尬的看了她一眼:“你能喂我嗎?我的手動不了”
“好的”那護士仿佛是習(xí)慣了這般,將水杯遞到張宇面前,水是溫水,還帶著一絲絲甜意,應(yīng)該是加入了葡萄糖,有著生命之水,張宇這才感覺身體好了一些。
“謝謝你”張宇喝完水,說道。
那護士先是一怔,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隨后莞爾:“不用謝,這是身為護士的職責(zé)”
這時,身邊的一個受傷的人語氣輕佻的說道:“護士姐姐,人家也要喝水”
“好的先生”
過了一會兒,一杯水被送了過來,護士將水遞給他,但是他沒接。
“你沒看道我手臂被綁著嗎?”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是他只有一只手受傷,另一只手卻是完好無損。
護士身軀微微一顫,眼眶微微紅潤了起來。
“快點,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那人皺眉,眼色貪婪的在護士的身上掃來掃去。
護士身后的張宇眉頭一皺。
“好的先生”護士強忍著淚水,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將水杯顫顫巍巍的遞到他嘴邊。
突然,那人伸出手一把抓住護士的手臂,而后狠狠一拽,要將護士拉入自己的懷里,水杯里的水也灑了一地。
“啊”護士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掙扎著想要起來。
“媽的,你叫你嘛床呢叫”那人眼中怒意更勝,抬手朝她臉上打去,這人顯然是一個進化者,出手速度極快,而且手掌中還伴隨著呼呼的風(fēng)聲,如果這一掌落在護士的臉上,絕對會腫脹起來,甚至打掉牙都有可能。
“住手”張宇擰著眉頭說道。
那人身影一頓,看著被包的像是粽子一般的張宇:“一個快廢了的人居然敢跟老子叫囂,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他松開護士,走過來要找張宇算賬。
張宇目光看著他,如果他敢動手,他絕對會撐開繃帶,一拳便可將眼前這人轟殺,他自己都沒試驗過自己的拳力,但是直覺告訴他,一拳足以。
“你別動他,他是軍方讓我特殊照顧的人”護士突然沖上來護在張宇面前。
那人聽到后果然停在那里,軍方特殊照顧的人,顯然此人的背景通天,自己如果將他打死,那么就算是軍方放過自己,他背后的勢力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眼下要么認慫離開,要么動手。
衡量了一下利弊,他狠狠的吐了一口談,怒聲道:“算你小子走運”他便罵罵咧咧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