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突然爆發(fā)之際,“吱吱吱”的老鼠窮途末路似的慘叫也布滿空間。
慕白硬瞇起眼睛,他看到空中打斗的飛舞獅與翼龍也瞬間退撤開來,各帶著驚疑的神情往這邊張望。
慕白忽然覺得被纏絲捆綁得酸疼麻痹的手腳一時輕松起來。低頭看時,身上那些絲布已經(jīng)大海退潮似從自己手臂與大腿退開了。而且完全脫離他的身體,像一坨會走動的牛頓液體一樣,“吱吱吱吱”嘶叫著,朝龜臉人身后那個吉他似的的箱子流爬過去。又閃著白光在箱子上面憑空消失了。
龜臉人也已睜開眼睛,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嘴角抽動了一下,就在光芒完全熄滅的瞬間向慕白跳將過去。手上匕首劃出一道寒光,激起一陣涼風(fēng),插向慕白的胸口。
眼看匕首就要捅進(jìn)自己的心窩,慕白一陣惶急。要翻身滾開,但身體一時還沒有恢復(fù)利索。就算能挪開一點,身上也難免被捅出個窟窿。
情急智生,兩手迅速地從懷里掏出兩枚透明狗的銀鐮牙擋在胸口處。
只聽“鐺”的一聲脆響。匕首尖刺正擊在銀鐮牙上。慕白只覺得胸口一震,隨后一種硌疼感涌上大腦。就在響聲發(fā)出的當(dāng)兒,龜臉人的手往上一揚,匕首帶著一股寒氣向慕白下巴切上來。
慕白見狀,身體像鱷魚翻身似的一翻,又迅速地往后一滾,兩手拍地,爬站起來。還沒有站穩(wěn),那龜臉人又騰空躍來,手上的匕首帶著致人死命的決絕插下。
“他奶奶的,不插我?guī)卓吡麐尣幌0?!”慕白心里罵道,也不躲避,手上一個銀鐮牙朝龜臉人當(dāng)胸就擲過去。
寒光一閃,接著綠影一蕩,就像一捆連根帶葉的甘蔗被轉(zhuǎn)了一圈,那龜臉人就在銀鐮牙與他的胸膛只有一個哈密瓜的距離時,后空翻退立到洞壁邊。吉他似的箱子就在他腳下。
鐮牙飛空在空中劃過一道清影,“叮當(dāng)”一聲擊到洞壁上,激起一束閃光,然后掉落到地上。
龜臉人一看這鐮牙,臉色頓時大變,而后盯著慕白,心里暗想:
“這小子怎么會有這東西???我只在博物館見過一次?!?p> 趁龜臉人遲疑的當(dāng)兒,慕白趕緊往后退,來到欣兒身邊,把她扶了起來。
欣兒一臉蒼白,口唇血跡變成了暗黑色。她迷離的雙眼只睜開一條困倦的小縫,看到慕白的臉,興奮的說:
“公子?!?p> 聲若游絲,情卻真確。慕白把她抱在懷里,看著她那清秀的臉蛋,仿佛自己就是令狐沖,欣兒就是電影里的李嘉欣。
“欣兒!”他動情地喚著。沒想到她竟不顧危險跟著追到這里。如今碰到這樣強(qiáng)悍的對手,無論如何也要讓欣兒活著出去。
“嗷嗚!”飛舞獅的吼聲破空而來,震蕩著空氣,慕白都覺得的自己臉上的皮膚都在顫抖。在絕對體型和力量的壓力下,飛舞獅已被翼龍扇了幾個耳光。但它仍勇敢搏斗著。
慕白忽然覺得的下巴細(xì)微發(fā)癢,伸手摸時,才發(fā)現(xiàn)剛才被龜臉人刮了一刀,血還在滲出來。幸虧只是皮外傷,要再深一點,別說破了自己英俊的外表,恐怕都要變成一只三瓣嘴的兔子了。
“嗒嗒嗒”的腳步聲在臨近,欣兒一轉(zhuǎn)都已看到龜臉人的身影。她急道:
“公子,別管我,你趕快走!”
“欣兒,別怕。我怎么會自己走,要走我們一起離開?!蹦桨渍f完,輕輕地把欣兒放下站了身,也向龜臉人走去。他自信以自己的降龍掌的造詣當(dāng)有戰(zhàn)勝面前敵人的實力。他手上抓著銀鐮牙,這也足以給敵人以極大的殺傷力。只要刺破他的皮膚,那么他就會化成一灘血水。
“后生可畏??!”龜臉人忽然停步,冷冷說道:
“你到底從哪里來的???告訴我,可以饒你不死?!?p> “是嗎?你是說要打殘我?!”慕白輕蔑地說。
“你與西海王族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會有,”龜臉人目光移到慕白手上,說:“那東西?!”
“西海王族?!那是我孫子們!”
“嗯???!我只能送你上西天了!”龜臉人抽搐著小鼻子,語調(diào)剛從冰箱里出來的一樣。
慕白聞聽此言,手中二十公分左右的鐮牙護(hù)在身前。他以為龜臉人會揮舞著匕首撲上來,哪知他竟往后跳了回去。正意外間,忽見他手往空中一招,正在追打著飛舞獅的翼龍瞬間掠到了他身邊,張牙舞爪的的瞪著慕白。
飛舞獅也已掠到慕白身邊。慕白一躍而上,兩腳一夾,飛舞獅如火箭般射向龜臉人。慕白要先發(fā)制人。
但實力實在懸殊太大,只見翼龍大翅膀一拍,仿佛鐵扇公主的寶貝似的激起一陣涼風(fēng)呼呼刮來,差點把慕白刮下飛舞獅背。
慕白大驚,好在飛舞獅轉(zhuǎn)彎速度快,一個急彎掠上空中。慕白回頭看時,那龜臉人匕首指著慕白,那兇惡的翼龍瞬間就像戰(zhàn)斗機(jī)一樣插過來。
飛舞獅近距離閃避的能力是無與倫比的,只見空中紅線一彎,已避開翼龍超音速似的攻擊。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那狂暴而愚蠢的翼龍已經(jīng)一頭重重地撞在洞壁洞壁上。頓時清瑩的土屑從溶洞各處紛紛下掉,地面似乎都在搖動。
“蠢貨!”龜臉人喝道。
那翼龍似乎已經(jīng)撞得暈頭轉(zhuǎn)向,它的頭撥浪鼓一樣搖了一會,清醒過來時,已經(jīng)飄裊地飛翔到被巨響震醒的欣兒的上空。翼龍的眼里狂冒著怒火,似乎恨得把慕白撕碎成紛紛揚揚的土屑。它搖晃著細(xì)長的脖子“嘎嘎”怒喊著,馬上就要撲過去。
但欣兒不會再給它機(jī)會。欣兒的手瞬間揮出去,以翼龍幾乎無法察覺的角度,把兩枚飛鏢射了出去。就在翼龍狂扇著翅膀就要向前沖時,只聽“嚓嚓”兩聲,它的雙眼就被噴怒的飛鏢射中,眼珠子登時崩裂,血液馬上涌了出來。
“嘎嘎!嘎——嘎!”翼龍凄厲的慘叫說。身體撲騰著往下掉。
欣兒見擊中翼龍,心中一喜,一陣頭暈,昏倒過去。她已經(jīng)拼盡了全力,此時也已虛脫了。要是在平時,這兩枚飛鏢非把翼龍的腦袋擊穿不可。
翼龍像斷線風(fēng)箏下墜的時候,龜臉人已經(jīng)明白了怎么回事,嘴上冰刀雪劍似地吼道:
“蠢貨!蠢貨!該死的!”
吼猶未完,只見他拿地上的吉他狀箱子對準(zhǔn)慕白就射。無數(shù)絲線像一陣雨點一樣把慕白籠罩。就在一瞬之間,慕白想起了金光爆發(fā)時的情形,知道那光芒就是鳳凰珠打出來的,不禁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狂喜。
幾乎以電光火石的速度,就在慕白深邃的眸子看到一根絲線子彈似的飛旋著向他咧嘴呲牙地逼近到只有一根頭發(fā)的距離時,慕白手中的鳳凰珠撞擊到一起。隨即,一道金光迸發(fā)。光芒照亮了整個溶洞。
“吱吱吱”!“吱吱吱!”一時成溶洞令人恐怖的主旋律。
霎時,無數(shù)驚慌的白絲突然像被點燃的鞭炮的引線一樣退回去。猙獰如不甘失敗的魔法一般,往吉他箱找躲藏的縫隙。
“蠢貨!蠢貨!”暴怒的的聲音過后,龜臉人抓起了吉他箱往后扔了出去。
“咣當(dāng)”一聲,那箱子已經(jīng)撞在洞壁上,粉碎落下。
“吱吱吱??!”驚慌失措的絲線一時無地方逃避,它們似乎也已惱羞成怒了,突然纏住了龜臉人。瞬間就纏繞他的兩腿,并潮水一樣繁衍,頃刻就如白布似的纏縛了大半個身體。
龜臉人的臉上驚恐到扭曲眼睛瞪得像電燈泡一樣大,向慕白喊道:
“救救我!”
喊聲剛過,瞬間被白布封住,像只木乃伊一樣。他在“嗯嗯!嗯!”扭動著!
與其同時,受傷的翼龍也跌跌撞撞飛起來,“砰砰砰”,飛撞著洞壁。一時許多土塊都震落下來。
慕白趕緊一個飛掠,把欣兒抱起,飛舞獅掠到空中。
此時已經(jīng)瞎了眼睛的翼龍已經(jīng)在狠命地要已與溶洞同歸于盡,它拼命撞擊著洞壁,聲震云霄地動山搖,不出十分鐘這里準(zhǔn)塌下來。
慕白趕緊策動飛舞獅往洞口掠去。就在飛舞獅的小尾巴剛飛出洞口的時候,“轟隆轟隆”,溶洞就飛沙走石煙塵滾滾坍塌下來。
飛舞獅趕緊往山下掠去。風(fēng)聲“呼呼”,漸漸遠(yuǎn)離飛揚的煙塵。慕白舒了一口氣,正懷抱著欣兒心頭憐惜時,忽然山腳下飄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