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龍雯聽到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不可置信,她分明沒有告訴甄術(shù)王櫻晚在海邊。
甄術(shù)這種邪惡之輩,干出喪盡天良的事情來,也會惹到龍雯的身上。龍雯對待王櫻晚受傷害之事,連一點女孩子對女孩子的同情都沒有,反而是覺得舒了一口氣,暗暗覺得這樣子的王櫻晚不配再擁有王擇黎。
聽到王擇黎受傷,龍雯火急火燎帶人去醫(yī)院把王擇黎和小洛接回了龍莊,讓龍莊里的醫(yī)生醫(yī)治。
王擇黎躺在龍莊的私立醫(yī)院里,病房里全是最先進(jìn)昂貴的設(shè)備,窗外是人工瀑布,水流清澈。
到現(xiàn)在王擇黎都沒有醒來,背脊和腰部全部被纏滿了繃帶,龍雯坐在王擇黎的床邊,小心翼翼用手撫摸他的臉頰。粗糙,堅硬,英氣,這才是一個出生入死男人該有的樣子。
不知何時,龍雯幻想起王擇黎單純年少時的樣子,是不是也淌著溫柔的笑臉,一手抱著籃球,另一只手拿著一瓶礦泉水,咕嚕咕嚕地喝下。那時候不應(yīng)該是一雙握刀滿是傷痕的手。
龍雯想要吻下去。但想了想,這也算是卑鄙。如果真的會有那一天,就自己用努力得到吧。她用手輕輕拂了拂王擇黎的頭發(fā),望向窗外,一只小麻雀飛過,龍雯向它招手,可能在愛情里,每個人都太容易被改變。
龍斯憶失魂一樣走到王擇黎的病房,看到龍雯招招手,示意與她外面說話。
龍雯打量著龍斯憶,他整個人懨懨的。
“龍雯,我有些事一定要告訴你。”
龍雯的眼睛閃過一絲警惕,仿佛有預(yù)感暗示自己捂住耳朵不要聽。
“王櫻晚是你的親生姐妹。是我的親女兒?!饼埶箲浲纯嗟卣f。
“這不可能!”龍雯咆哮,她絕不想再和王櫻晚分享同一個父親,這個問題要帶給龍雯要思考的東西太多了。一瞬間,所有的問題像是海藻一樣緊緊纏住龍雯的雙腿,越掙扎,越是在海水里痙攣。
“這就是事實啊龍雯。她是我的親骨肉,可是她卻受了這種委屈,生為父親……”
“你別說了!啊——”龍雯尖叫起來,捂住耳朵,什么都不想聽到。
“龍雯,我們一起把她找回來。”龍斯憶把一只手敷在龍雯頭上。
“我不!我不要把她找回來!”龍雯甩開龍斯憶跑掉。
龍雯一直跑一直跑,從未發(fā)現(xiàn)自己生存的龍莊如此之大,跑到大汗淋漓,筋疲力盡也跑不到盡頭。
她從未想到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光媽媽需要與她分享,爸爸也要與她分享,終究連所愛也一樣嗎?
難道我們這一行人只是命運無聊中的玩偶。如此巧合致命之事,只有經(jīng)歷了,方知那份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