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在府中嗎?”月詠青依問道。
“王爺今早去了安城,明日回來,月姑娘,快進(jìn)府休息?!?p> “他去了安城?!痹略伹嘁啦幻庠谛闹杏行┦?,問道,“安城離青州城遠(yuǎn)嗎?”
“不遠(yuǎn),十里的路程,月姑娘暫且在府中休息一晚,王爺明日便回?!?p> “月辰,去安城?!眳^(qū)區(qū)十里路,月詠青依徒步也能走到安城,今日若是見不著皇甫璟玥,她定會寢食難安。
“月姑娘,天色已晚,王爺明日就回。”
梅三盡力挽留月姑娘在府中住下,可月姑娘倔強的朝安城方向走去,月辰與另一位女子緊跟其后,月姑娘已然到了青州城,這萬一出了差錯,王爺豈會饒他,梅三只能陪著月姑娘走去安城。
“不知玥王還要在青州待多久?”月辰問道。
“新的盟約達(dá)成后,王爺便會回皇甫城復(fù)命。”梅三好奇,月姑娘為何要走至安城,“月姑娘若是走累了,梅三可騎馬帶月姑娘去安城。”
“小姐暈馬。”連翹說道,“小姐,到了安城,連翹還有他事,可否離開數(shù)日?”
“可以,不過要注意安全,不如讓梅三陪你去吧。”
“多謝小姐好意,連翹不過是去尋些藥材,不用陪同。”
“小姐,月辰也需離開數(shù)日?!?p> “你們這一個個的,到底是陪我來青州城,還是我陪你們來辦事的?”月辰的事,自然是先生交代的,月詠青依倒不見怪,“去倒是沒問題,不過你們二人都必須毫發(fā)無傷的回來?!?p> “是,小姐?!?p> “好的,小姐。”
走到安城時,天色已黑,月辰與連翹先后離開,剩下梅三與月詠青依二人,月辰與連翹臨走時都有囑托,若小姐有何閃失,他們必定會找梅三算賬,梅三心里的苦,無人能體會,一邊是王爺,一邊是月姑娘的人。
“梅三,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
“公主府?!?p> “為什么是公主府?”
“王爺今日來安城與安樂公主商談新盟約一事,想必在公主府中。”
“為什么是與公主談盟約而不是與王爺呢?”
“安樂公主是安岳國君的妹妹,與公主商談盟約,并無不妥之處,月姑娘為何會戴著面紗?”方才月家的人在,梅三不方便多問。
“我臉上有傷,不宜示人?!?p> “可是在飛天澗受的傷?”
“不是,在燕王府中受的燒傷。”
“燕王府,月姑娘前些時日一直都在燕王府嗎?”
“嗯?!?p> “是月辰在燕城中尋得月姑娘嗎?”
“是的。”
“月姑娘,前面便是公主府。”梅三正要告知侍衛(wèi)去通報時,被月詠青依拉住,“月姑娘這是為何?”
“我想一個人進(jìn)去尋他?!痹略伹嘁乐噶酥冈簤?,她想翻墻而入。
“月姑娘,使不得,若是被公主府的侍衛(wèi)抓住,后果不堪設(shè)想?!?p> “不被抓住不就行了?!?p> 月詠青依儼然成了翻墻小能手,梅三除了依著她,別無他法,月姑娘連玥王府的院墻都爬過,公主府的院墻自然不在話下,果然,月姑娘身輕如燕,輕輕松松的就跳進(jìn)了公主府里,梅三則是泰然自若的從公主府大門進(jìn)入。
月詠青依在庭院里小心翼翼的尋找著皇甫璟玥的身影,行至一處涼亭時,她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皇甫璟玥正與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子飲酒,此女子應(yīng)該就是梅三口中的安樂公主。
“不是來談盟約的嗎,怎么喝起酒來了。”月詠青依在心底憤憤不平的嘀咕著,“皇甫璟玥,我大老遠(yuǎn)的從皇甫城來青州城看你,你竟然在和別的女人喝酒,早知如此,我便不來了?!?p> 月詠青依躲在暗處,靜靜地看著皇甫璟玥與安樂公主獨處,沒一會兒的功夫,皇甫璟玥起身,只見他一陣眩暈后,安樂公主連忙扶住他,將他送回房間休息,月詠青依自然是尾隨在后,皇甫璟玥感到頭暈?zāi)垦?,渾身難受不安。
“水?!?p> “我這就去拿水?!?p> 皇甫璟玥身體的異常反應(yīng),安樂公主最是心知肚明,她愛慕皇甫璟玥已久,奈何皇甫璟玥對她冷若冰霜,借談盟約之時,皇甫璟玥才喝下她敬的一杯酒。
“皇甫璟玥,你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安樂公主剛一走出房門,月詠青依便趁機溜進(jìn)屋內(nèi),她擔(dān)心皇甫璟玥的身體狀況,卻被皇甫璟玥突然扯下面紗,猝不及防的吻使她怔住。
“月兒,本王難受?!?p> 端水而來的安樂公主,看見皇甫璟玥正與別的女子親熱,她憤然而去,自己的精心策劃,竟給別人做了嫁衣,而這女子應(yīng)是府中的婢女。
凝視著熟睡中的皇甫璟玥,月詠青依竟沒有睡意,“為何你都睡著了,還要皺著眉頭,皇甫璟玥,我大老遠(yuǎn)的來看你,你竟和別人女人喝酒,酒?”月詠青依突然想起自己不能喝酒,口中還殘留有酒的香醇,“我還能動,沒有事?”
她思量了一會兒說道,“不過,看在鳳頭簪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便不與你計較,但是,也得讓你嘗嘗近在咫尺,卻找不著的滋味?!闭f完,月詠青依頑皮的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說道,“晚點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