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神秘來歷
躺在床上的林萱似有所感，猛地睜開眼，當她看清床前的人時，還沒叫出聲，嘴里便被狠狠塞入一團臭布，止住了叫聲。
一雙纖纖玉指，輕輕拂過林萱的臉，林萱瞪大一雙眼，滿目驚恐。
鐘九靈嘴角上揚：“林萱，我們之間的賬，還沒算完。”
次日清晨。
當面帶愁容的林二夫人，進入林萱居住的院中，看到躺了一地的侍衛(wèi)時，驚得趕忙直奔林萱房間，待看清床上的人兒時，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云霄。
“萱兒！”
林萱的兩只眼睛已經(jīng)腫得睜不開，臉頰又紅又腫，眼角、鼻子青黑交錯，儼然被鐘九靈揍成了豬頭！
凌瑤三人下榻的客棧房間內(nèi)。
鐘九靈端坐在桌前，一手執(zhí)茶杯，一手無意識地輕敲桌面，聽著凌瑤匯報她調(diào)查到的情況。
“谷主，林志海在十四年前，帶回一名女子，對外稱是新納的程姨娘，程姨娘入府七個月，便早產(chǎn)下一名女嬰，這名女嬰便是谷主您。程姨娘產(chǎn)后不久，便因病去世。
屬下找到當年為程姨娘接生的穩(wěn)婆，許以重金后，方撬開了她的嘴：程姨娘當年，是足月生產(chǎn)，并非對外所說的早產(chǎn)?！?p> 鐘九靈頷首，這與她在林府時，找那些在府內(nèi)做了十幾年的老人，打聽到的差不多，她只用一個紫幣，那些人便爭先恐后地，一股腦將所知全盤托出，和凌瑤不同的是，她知道得更為具體一點。
當年她母親，也就是程姨娘，入了林府后，一直待在那個林靈住了十年的小院，從未踏出過院門，見過程姨娘的人是少之又少，鐘九靈也是找了七八個府內(nèi)老人，才找到一個見過程姨娘的廚娘。
這廚娘和別人不同，別人一個紫幣便可以打聽出程姨娘的消息，而鐘九靈加價到三個紫幣，她才咬咬牙，說出真相。
廚娘當年只是個廚房的打雜小丫鬟，一日專門負責給程姨娘送飯的廚房丫頭鬧了肚子，眼看便要耽誤事，廚娘和她平日里一向交好，便主動代她，替她送了一回飯。
也是那一回，廚娘見到了神秘的程姨娘。
程姨娘很美，臉上總是掛著一抹淺笑，恬靜又美好，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貴氣，宛如大家族出身。
用廚娘的話說，見過程姨娘的，都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林志海遠遠配不上程姨娘。
當然，這話誰也不敢往外說，彼此心知肚明即可。
沒過多久，程姨娘便產(chǎn)下一女，產(chǎn)女三月后，便失蹤了。程姨娘一失蹤，府中陸陸續(xù)續(xù)的，便開始發(fā)賣下人，廚娘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些下人，無一不是程姨娘院中伺候過，或是與程姨娘接觸過的。
那負責給程姨娘送飯的廚房丫頭，也在發(fā)賣的行列。好在她和廚娘情同姐妹，沒有供出廚娘來，當時廚娘代她一事無第二人知道，她和廚娘的身形、模樣又有幾分相似，故而廚娘躲過一劫，成功留了下來。
當年她還想不通，為何要發(fā)賣那些見過程姨娘的人，好在她聰明謹慎，從未向人透露她見過程姨娘一事，直到多年后，她見到日漸張開的林靈，才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真相：林靈雖然也很美，但五官并不像程姨娘，程姨娘長相柔和，而林靈五官立體，以她比其母還要美上三分的容貌，更不可能像相貌平平的林志海。
林靈并非林志海親生！
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時，鐘九靈莫名地松了口氣。
她獨自一人習慣了，親人于她而言，反而是負擔。
凌瑤接著說道：“有一事不知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十幾年前的林府，并沒有今日這般地位，林家眾人的修煉資質(zhì)平庸，只是一般的官宦修煉之家。但自從程姨娘進府后，他們便開始進階奇快，且大量購買各類洗髓丹、煉魂丹等，為族中后輩子弟提升資質(zhì)，其中林楓最為突出，才十歲便突破成為法士，是皇城唯一一個入選五芒學院的人，林府一躍成為皇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勢力之一，林志源也成為了南山國丞相。”
鐘九靈聞言，沉吟不語。
五洲大陸的孩童，一般會在五歲測試資質(zhì)，然后開始修煉。鐘九靈打聽到的，在五歲之前，除了住處偏僻，林靈享有林府小姐該有的一切，讀書寫字，學琴作畫一樣不落，變故出在五歲那年，當測出林靈是五系靈根，正是普通人資質(zhì)無法修煉時，林府便將她棄之如履，丟在那個小院不在關(guān)注，漸漸的，林萱等人便開始以欺負她為樂，隔三差五總要打她一頓，林志海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根本不會管她。
若非程姨娘給她留的一屋子書，和林楓的照顧，恐怕林靈也會心生死志。
可惜林楓自從五年前入讀五芒學院后，幾乎沒有再回來過林府，失去了保護傘的林靈，很快便被林萱奪去了性命。
她會知道是林萱動的手，只能說林萱太稚嫩，不懂得善后，作為最后一個見過林靈的人，林府上下那么多眼睛，隨便問問都能問的出，想不懷疑她都難。
鐘九靈將茶杯放下，停止敲擊桌面：“有沒有可能，程姨娘與林志海達成某種協(xié)議，程姨娘為林府提供財資，林府則為她撫養(yǎng)肚中孩兒?！?p> 凌瑤托腮沉思了會兒，點頭道：“谷主，這個可能性很大，不然以林府之前的實力，給他們二十年，都未必能有今日?！?p> 鐘九靈往后一仰，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語氣嘲諷至極：“看來程姨娘是看走眼了，林府并非什么知恩圖報之輩，只因林靈是廢材之軀，便這般冷落欺壓。”
凌瑤糾結(jié)地開了口：“谷主，林靈不就是您嗎？”她怎么感覺谷主，像在說另一個人似的。
鐘九靈沒有解釋，淡聲問道：“程姨娘的來歷，可打聽清楚了？”
凌瑤聞言，神色一頓，疑惑地開口：“怪便怪在這里，屬下花了重金在暗影閣收買程姨娘的消息，除了得知程姨娘是林志海，在濱海洲帶回外，其余一律不知，要知道，暗影閣可是五洲的第一情報門，居然連他們都無法查到程姨娘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