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王川下達(dá)了“禁足令”使得我終日都只能在這大浴桶里,泡了多日以后我發(fā)現(xiàn)這泡著的水雖然是慢慢的不再冰寒了,但這大浴桶里的水卻依舊是藍(lán)白相間的顏色。經(jīng)過幾日的浸泡,這藍(lán)色暗淡了許多也還未到完全變?yōu)橥该鞯牡夭健?p> 這幾天泡在大浴桶里,我倒是想了不少的事情,也算是想清楚了自己司空家族的一些內(nèi)部問題。實(shí)際上說起來,整個家族除了我以外并沒有誰會突然間的感覺到渾身冰冷而打寒顫以外,好像其他人都很正?!,F(xiàn)在看來,或許跟我那時取走了阿郎的幽冥之血有關(guān),而整個司空家族或許也只有我才是真正擁有幽冥之血的人吧。
繼續(xù)在大浴桶里泡了數(shù)日,但桶里的水卻依舊沒有變?yōu)橥醮ㄋf的透明的普通水。
這日有人提了熱水桶過來,往我的大浴桶中加入了不少熱水后準(zhǔn)備離開,就在他準(zhǔn)備走的時候我伸出手一把拉住他。
“這也泡了有好幾日了,勞煩閣下問問掌柜的看我什么時候能夠出去?!?p> 那人見我這般問也不好直接回答,向著我微微一頷首之后提了水桶便出去了。也是一會兒的功夫,王川就進(jìn)到屋子里了,見我躺在大浴桶里一臉愜意的看他便裝出一副沒好氣的樣子對我說:“你小子就知足吧,吃喝有人伺候還唧唧歪歪的?!?p> 我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哎,天天在這桶里面也煩啊。我又不是蘿卜,丟這桶里能變成泡菜?!?p> 王川走到我近前,看了看水的顏色有伸手摸了摸水的溫度,一絲疑惑之色爬到王川的臉上。
“可也怪了……”
聽到王川說怪,我不由得湊得近了些詢問王川什么地方奇怪了。
王川又伸出手來在我的額頭上摸了摸,再次看了看水的顏色。
“照理說我完全按照那帛書上的記載將你用安魂湖的水泡著里,也按時往這桶里加熱水保持桶里水的溫度,而從你的身上我也已近感覺不到幽冥之血的煞氣了,可是為何這水還是淺綠色的一點(diǎn)都不見褪去的樣子。”
“會不會有什么地方忽略了,那天我記得你也是粗略的看了一遍而已啊?!?p> 王川見我這么說搖著頭:“回去之后我又前前后后的翻看了好幾遍,確認(rèn)是完全按照帛書上所寫的內(nèi)容來安排的。要說他們那時候不好把握水溫和用量,到目前我們這個年代還沒法解決這些問題嗎?!?p> 王川這么說,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出問題的所在。兩人無言,四下里便也安靜下來。片刻之后王川抬起頭來看了看我好似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看了片刻之后卻還是沒說出口來。還是我神經(jīng)比較大條,一下子想到了一個人。
“對了,李惟走的時候不是給了我們一只玉笛嗎,說不定把這東西交給李維陽我們能夠知道些秘密?!蔽艺f。
王川看了我一眼,語氣中有些責(zé)備:“你既然想到了李維陽,怎么不早說。”
我朝王川吐了吐舌頭無奈的聳了聳肩:“我也是才想到的,泡了這么幾天,腦袋好像也有點(diǎn)進(jìn)水了一般?!?p> 王川走上前在我后腦勺拍了一下:“我看也是?!?p> 一番打鬧之后,王川拿著李惟交給我的玉笛出門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臨近天黑的時候,王川才和李維陽來到客棧。
李維陽進(jìn)到房間看到我泡在桶里,一番打量之后臉上露出了一絲色瞇瞇的笑容:“喲,我說王川這么著急的找我過來要干嘛呢,原來把你做泡菜了?!?p> 我見李維陽一臉色相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嗤笑:“你才做成泡菜了呢?!?p> 見我這般說,李維陽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態(tài)度從腰間抽出來玉笛。
“這玉笛上的字我看過了,實(shí)際上我也聽我爺爺講起過祖上的事情,不過我一直都不知道家族內(nèi)部到底是做什么的,直到剛才王川將這玉笛交到我手里,家族的過往才如同電影一般一幕幕的重現(xiàn)在我眼前。”李維陽感嘆了一番,又轉(zhuǎn)過頭看向我還有桶里的水。
“你這不是水的問題,而是你身體里幽冥之血的問題?!崩罹S陽說著又摸了摸我的額頭。
王川聽到李維陽說我身體里的幽冥之血有問題,擰緊了眉頭:“你是說他身體里的幽冥之血還沒有得到控制?”
李維陽聽到王川的話搖搖頭:“并非是沒得到控制,而是他體內(nèi)的兩股幽冥之血開始融合并形成了新的半純凈半惡煞的幽冥之血,所以才會形成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
王川看著李維陽的解釋,顯然是有點(diǎn)一頭霧水的意思。
“說得簡單點(diǎn),就是現(xiàn)在他體內(nèi)的幽冥之血已經(jīng)睡死了,如果沒有很大動靜是弄不醒的。”李維陽翻了個白眼用嘴直白的話將剛才所說的事情又重新說了一遍。
王川聽到李維陽這樣說,這才放下心來。
“原來那東西已經(jīng)挺尸了,這下哥們兒可以稍微放心了?!?p> 李維陽聽王川這么說無奈的一笑:“現(xiàn)在說放心還為時過早,阿程身體里的幽冥之血并非是完全的失去了活性,如果一旦他動怒或者是心里有邪念,這幽冥之血也隨時會被喚醒?!?p> “好家伙,那不就相當(dāng)于一顆定時炸彈嘛?!蓖醮@嘆到。
李維陽嘆了口氣繼續(xù)說:“是有這個可能。不過要想清楚這幽冥之血還得了解清楚這毀滅之神,實(shí)際上叫毀滅之魔來得更準(zhǔn)確些。當(dāng)初這毀滅之神被打敗后,靈魂化為赤血珠散落到人間,而恰好就被冥羅撿了去。最初的冥羅與白澤還是人類,也還是關(guān)系不錯的兄弟。可是后來……”
話說到此處,李維陽停頓了些許時間。過了許久好似換過了勁一般,才開口繼續(xù)說到:“再后來,冥羅受到這赤血珠的影響逐漸變得冷漠、多疑、嗜血如命,最終冥羅與白澤二人漸漸嫌隙而分道揚(yáng)鑣?!?p> 說到此處,李維陽停下來。看了看我再看了看王川,而后將玉笛放到嘴邊,一曲悠揚(yáng)婉轉(zhuǎn)的曲子響起,飄飄蕩蕩整個四號客棧一直傳到安魂湖上。
這曲子伴隨著安魂湖的湖水,此刻湖里竟然泛起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芒。逐漸的這些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芒匯聚起來,成為一道綠色的靈力匯聚到我泡著的大浴桶里面,使得大浴桶里面變成了如翡翠般翠綠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