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猛虎、巨龍,以及方杰凝聚的劍意,在劍雨之下,摧枯拉朽般化為齏粉,消失無形,劍雨氣勢如虹,落在三人身上,三人立刻口吐鮮血,落入遠處的草叢中。
周圍吃瓜弟子盡皆震驚,陸豐一招打敗方杰、曹陽、韓冬三人!
他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說陸豐的考試成績比曹陽、韓冬還好,他們應該會記得,但記憶中的確沒有陸豐這個人的一絲印象。
劉騰飛就更加震撼了,陸豐什么來頭,實力這么強悍,恐怕也只有考試成績上等那一撮弟子才有這等實力。
方杰、曹陽、韓冬三人從草叢爬出來,面色蒼白,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陸豐這么強大,哪敢有勇氣從他身邊過,遠遠的繞過去,偷偷溜走了。
“陸兄真人不露相,是劉某魯莽了?!眲Ⅱv飛笑道,他指的是找?guī)褪帜羌隆?p> “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而已,若非他苦苦相逼,我也不會來赴約的?!标懾S笑道。
就在這時,待客房管事的身影出現(xiàn)在那片空地上,大吼起來:“干什么呢?三更半夜不睡覺?明天還進不進宗了?不進宗的把名額牌交出來!”
“我們這就去睡覺?!标懾S、劉騰飛連聲答應,飛奔回到房間,他們可不敢跟待客房管事炸刺,弄不好真把名額牌扣了,他們也沒辦法。
眾圍觀弟子也紛紛關上窗戶,吹熄燈燭。
“都給我記著,明天早早給我起來,到外面列隊!”待客房管事又大吼一聲。
翌日。
待客房弟子們早早起床,全部出列到外面,昨晚圍觀的弟子見到陸豐,紛紛上前問候,稱贊陸豐實力強悍,陸豐也謙虛地一一回禮,進入鐵劍宗,多結(jié)交幾個朋友也是好的。
人群中曹陽、韓冬面色陰冷,盯著陸豐咬了咬牙,昨天的事情,讓他們的臉都丟光了,但又不敢找陸豐挑戰(zhàn)。
這時,待客房管事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大家靜一靜,請大家拿好你們的名額牌,千萬不要落下,不然你們便進不了鐵劍宗知道嗎?”
頓時,便有許多弟子翻看自己的名額牌有沒有在,陸豐也摸了摸懷里的名額牌,繼續(xù)看向待客房管事。
待客房管事拿出一本名冊,道:“下面我來點名,看是否遺漏。”
待客房管事念一個名字,便有一名弟子答應,直到念到一個名字的時候,沒人應答。
“鐵揚!”
眾弟子左看右看,并沒有應答之人,對此,待客房管事僅僅皺了皺眉頭,便跳過了這個名字,繼續(xù)念下面的名字,直到念完,名叫鐵揚的弟子也沒有過來。
眾弟子議論紛紛,鐵揚是誰?
陸豐卻微微皺眉,鐵揚?難道跟鐵一格一樣,屬于鐵家之人?
“陸兄,這鐵揚是何許人也?竟敢公然遲到?!眲Ⅱv飛問道。
“我也不是太清楚?!标懾S回道,雖然他懷疑鐵揚是鐵家之人,但并不確定,畢竟姓鐵的人很多。
“安靜!”
待客房管事掃視眾弟子一眼,大聲喊道:“原地等待,不得亂動?!?p> 大家只好原地等待,只等了大半個時辰,才見三道身影,不緊不慢的走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睘槭字?,身穿一襲長衫,手中折扇輕搖,相貌英俊,風流倜儻,正是鐵揚,他見到眾人等待,笑呵呵的說道。
他身后跟著兩名仆人,氣息強悍,盡皆火境修士,向待客房管事道:“王管事,久等了?!?p> 待客房管事賠笑道:“不久等,不久等,把少爺交給王某,你們就放心吧?!?p> 那兩名仆人點了點頭,才向鐵揚告別離去。
“這就是鐵揚?好大的派頭!”有人小聲議論道。
“那是,他可是鐵家之人,鐵劍宗之鐵?!庇兄浪矸莸娜苏f道。
“什么意思?鐵家的人跟鐵劍宗有什么關系?”那人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鐵劍宗的開宗祖師便是姓鐵,歷屆宗主也是姓鐵,而且鐵劍宗之中,大多數(shù)高層職位都是由鐵姓之人充任,可以說,鐵劍宗就是鐵家的,這你總知道了吧。”另一人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么張揚?!蹦侨说馈?p> “原來如此,怪不得。”劉騰飛顯然聽到了他們的議論,低聲說道。
“果然是鐵家之鐵。”陸豐心中暗道。
“安靜!弟子都到齊了,出發(fā)!”待客房管事大聲道,帶路引領大家向后山而去。
陸豐跟隨隊伍,向前走去,不一時,大家來到了一座石屋前,只見待客房管事走到屋子前,朗聲道:“鐵索澗單師兄,待客房送諸位弟子前來。
“原來是王師兄?!边@時,從石屋中走出一名獨眼老者,聲音沙啞地說道。
王管事迎上前去,笑道:“單師兄,這是今年晉級的弟子,要去碑林瞻仰先輩的英雄事跡,勞煩單師兄了?!?p> “應該的,這是的職責,名冊給我吧。”獨眼老者沒有客套,直接伸手要弟子名冊。
王管事點了點頭,把弟子名冊交到他手上,轉(zhuǎn)身對眾弟子,朗聲道:“現(xiàn)在你們就跟隨這位單師兄,他會帶你們?nèi)ケ?,瞻仰先輩的英勇事跡?!?p> 獨眼老者的一只眼睛掃視眾弟子一眼,冷冷道:“都很我來?!?p> 眾弟子被獨眼老者掃了一眼,竟然感到一陣陰冷,似乎突然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當看到陸豐之時,他目光略一停頓,陸豐目光跟他直視,也感到一股冰冷之意,席卷全身,但體內(nèi)陰陽鏡微微一顫,一道溫熏的光芒照耀,寒冷之意,盡皆消散。
獨眼老者目露詫異,但也并沒有太在意,轉(zhuǎn)身走進石屋。
陸豐跟著大家走進石屋,卻發(fā)現(xiàn)并非外面看起來那么小,里面竟是極大的一片空間,可容納近萬人。
獨眼老者走到盡頭一面石壁前,按了兩下,只聽一陣咔咔隆隆之聲,一道巨大的石門緩緩升起,出現(xiàn)一條道路,通往對面懸崖。
確切地說,不是一條路,而是一座石橋!
羽鷹橋!
陸豐跟著獨眼老者走到橋頭,只見橋上有一道透明的光幕覆蓋,一股霸道的力量從光幕散發(fā),令人心悸。
就在這時,只覺眼前一黑,頭頂上傳來一陣陣鷹叫之聲,數(shù)不勝數(shù)的羽鷹紛紛撲來,竟然不懼怕光幕散發(fā)的恐怖力量,不斷啄擊光幕,但被光幕遮擋,無法進來。
眾人駭然,這羽鷹還真是強悍,竟然不懼光幕,看來絕非普通老鷹。
“這座橋叫做羽鷹橋,是通往碑林的唯一道路,而且也是給你們的最后一道入宗考驗。當大家通過此橋時,我會取消頭頂光幕,羽鷹會瘋狂攻擊你們,你們能不能走過此橋到達對面,就看你們各自的本領了。如果有誰放棄,就把名額牌交給我?!豹氀劾险呃渎晵咭暠姷茏印?p> 眾弟子沒人愿意上交,獨眼老者見沒人上交名額牌,道:“既然沒人愿意放棄,那便開始吧!”
獨眼老者在旁邊石壁上隨手按了按,身后石門關閉,后路被封,頭頂光幕徐徐打開,道:“大家快走!”
頭頂鷹群飛撲而下,向眾弟子攻去。
獨眼老者一馬當先,身子向前飄去。
“快跑!”
有人驚呼道,眾弟子爭先恐后向?qū)γ骘w奔。
“陸豐,快跑吧。等羽鷹來了,就麻煩了?!眲Ⅱv飛道。
陸豐點了點頭,隨著人流而去。
這時,羽鷹紛紛撲擊而下,有弱小的弟子被羽鷹啄的頭破血流,也有羽鷹被強大弟子打的羽毛紛飛的。
一只羽鷹鳴叫一聲,鋒利的爪子朝陸豐抓來,被陸豐隨手一掌,一道劍意射出,擊落羽鷹。
羽鷹橋上亂成一鍋粥,羽鷹兇悍,不怕死亡,前赴后繼般朝人群撲去,實力強悍的弟子全部跑到前面,對付羽鷹游刃有余,羽鷹也知道他們不好欺負,紛紛朝后面實力弱小的弟子撲去。
行程過半,已有五六位弟子死在了羽鷹喙下,被羽鷹叼走,爭相啄食,死的很慘。
陸豐看了一眼被叼走的弟子尸體,這就是修煉之路,殘酷至極,隨時面對著死亡,而避免死亡,唯有強大,若非他擁有諸多寶物,又得袁先生傳授太極陣圖,習得陣道之術(shù),這些被叼走的尸體中,無疑便會有他的一具。
陸豐身處實力強悍弟子跟實力弱小弟子之間,一是不愿太張揚,二是幫劉騰飛。
忽然,一道詭異的鳥叫聲傳出,似鷹鳴,又有些不同,陸豐好奇看去,竟是曹陽鼓嘴吹奏而出。
羽鷹似被召喚,在空中變幻陣型,形成一字長蛇陣,流星般朝陸豐撞去。
“曹陽可以控制羽鷹?”
陸豐見無數(shù)羽鷹撲來,道:“騰飛,你先走?!?p> 劉騰飛也看到了羽鷹的異常,道:“這么多羽鷹,我在旁邊掠陣?!?p> 陸豐劍意催動,化為一道匹練,卷起劉騰飛甩向橋頭,對他來說,留劉騰飛在這,非但幫不上什么忙,反而是個拖油瓶。
他停下腳步,周身劍意凝聚,化為一把長劍,把當先十幾只羽鷹一劈兩半。
后面弱小的弟子看到這一幕,露出不可思議,本來這些羽鷹是攻擊他們的,怎么突然攻擊比較強大的陸豐?
盡管不明白,他們也沒有時間思考,自然他們也沒有那么好心幫陸豐,紛紛從他身邊跑過,曹陽經(jīng)過他身邊時,低聲道:“得罪我,這就是你的下場!”
他怎么還能不明白羽鷹的異常是曹陽搞的鬼,這筆賬他會跟曹陽算,但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殺了曹陽,無疑會觸犯鐵劍宗門規(gu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