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深似是很同情的看了眼安辰,最后只說了句“隨你”,便往某個位置走去。
獨(dú)留安辰一人在原地凌亂,一想到方才顧景深說的“說不定你那未婚妻正在某個地方看著你”,恰逢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讓他沒忍住打了個冷顫。
扭頭看向冷風(fēng)來源處,安辰便看到某個工作人員正在調(diào)整演藝廳內(nèi)的空調(diào)溫度,不由得走上前,低聲對他說道:
“兄弟,空調(diào)溫度開低點(diǎn),別把人吹感冒了!”
說到這里,安辰無奈嘆了口氣:唉,人活一世,真難!
邁著小短腿一直在較低樓層的房檐上跑,七七悄然不動的跟在了那只千面狐身后。
待他停下腳步,七七便看見他背對著她,似乎還抬手給了他自己一巴掌,隨即他轉(zhuǎn)過身,神色冷漠的看著四周,說道:
“不知是哪位妖友跟隨,可否出來一見?”
七七沉思幾秒,終是一躍而起,跳到了白面的面前。
“你就是……千面狐?”從七七肩頭上跑出一個紙人,那紙人先是雙手抱胸,隨即露出了特別人性化的疑惑表情,并說道。
不同于七七一貫高冷的態(tài)度,至少這紙人和她的性格極為相反……
白面微愣,呢喃道:“竟是六魂傀儡術(shù)?!?p> 邊說著,他仔細(xì)打量了那個紙人,問道:“你的主人呢?既有事相商,他為何不自己現(xiàn)身見我?”
七七面色漸冷,通過紙人傳話道:“你沒資格見她,我問你,那只鯉魚精此刻身在何處?”
“什么鯉魚精?不知大人說的到底是何意?”白面不知這紙人背后的主人和白里有何恩怨,但他既然決定收留白里,自然也要幫他打掩護(hù)。
當(dāng)然,若是平常,他早就攻上去,可這六魂傀儡術(shù)卻讓他難以輕舉妄動。
能施展六魂傀儡術(shù)的人,目前妖界就只有十位大佬,所以他除了恭敬以待,臉上連絲毫不滿都不敢有。
紙人未語,只趁白面沒注意,爬到了他的身上嗅了半天,最后再次落地后,便走到了七七身旁,說道:
“考慮清楚再說話,若我沒有把握,自然不會選擇攔住你?!?p> 若說之前她只是懷疑這只千面狐見過那只鯉魚精,那現(xiàn)在,她便無比肯定這兩只妖很熟,甚至還住在一個地方——
若不然,她實(shí)在無法解釋這只狐妖身上出現(xiàn)的熟悉鯉魚精的味道。
千面狐表情未變,心中卻開始問候白里他全家,但對策還是要有,便做出回憶狀,直到最后,才抬手拍了拍臉,似乎是想給自己提神,且語氣不怎么肯定的說道:
“說起鯉魚精,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昨天我去凌河附近釣魚,與一只魚妖相談甚歡。
不過因?yàn)樽蛱旎丶姨?,再加上今天手上又有要緊事,便沒來得及洗澡,只怕大人也是因?yàn)槲疑砩蠚埩舻孽庺~腥味,才懷疑我與那只鯉魚精相識?!?p> 這番話看似毫無問題,可實(shí)際上漏洞百出,偏偏白面一副“毫不心虛、任君處置”的表情,讓七七即使覺得懷疑,卻什么也問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