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拿到的返禮很少,少的可憐,幾乎是歷年秋波洞來拿到的最少的一次了。
白長老見不到,秦柯講不通,其他長老對他這個將秦柯帶來的洞主愛答不理,往年有聯(lián)系的黃長老更是放話,叫他明年別來了,萬一再帶來一個秦柯怎么辦?
愁啊,當初好說歹說,才讓元長老將秦柯上貢,還答應他返禮的大頭給他,可現(xiàn)在這返禮,就幾顆沒什么用的小藥丸,元長老看到還不氣死。
飛舟一時不知道回去怎么和元長老說,又想到之前秦柯讓他把元長老送過去,說是嘴饞元長老這頭黑熊。這怎么能行呢,好歹人家是個長老,自己這個做洞主的也不能這么沒志氣吧?
多方糾結之下,飛舟就在秋陽宗的大山里多待了兩天,隨后又聽到一個讓他更不敢置信的消息——秦柯即將在秋陽宗祖祠里接受洗練。
飛舟只覺得整個人都傻了,秦柯那究竟還是不是個人???怎么妖怪的祖祠要給讓洗練?秋陽宗的大佬們不會都瘋了吧?
誒,想的再多,也沒辦法,飛舟嘆了口氣,終于是朝著自家飛去了。
一天半的時間,飛舟便回到了自己的秋波洞里。此時眾長老都在洞中,因為往常上貢花不了這么多時間,他們正商量派個人去秋陽宗找一找,但是認識路的人卻不多。
“洞主,你回來啦!”
“洞主,你終于回來了!”
“洞主!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呀?”
飛舟看著諸位長老擔憂的目光,愧疚地說道:“誒,這次上貢出了點差錯?!?p> “差錯?”
“這次上貢怎么了?”
“秋陽宗新來了一位長老,指明要我們秋波洞的供奉。”飛舟答道。
“這不是好事嗎?這位新長老不是很受宗主的信賴嗎?”其余人問道。
“白長老確實很受宗主信賴,但是……”飛舟難受地說道:“大長老很不喜歡白長老,不許白長老拿走我們的供奉……”
“啊,這樣啊,大長老不準的話……”
“大長老可能是嫉妒了?!?p> “最后白長老找了宗主,最終還是要走了我們的供奉。本來桃娘是內(nèi)定要給黃長老,然后轉(zhuǎn)送給宗主的。我們因為供奉給了白長老,一下子得罪大長老還有黃長老,結果白長老要走供奉之后便不理我們了。”飛舟哭喪著臉說道。
“啊,怎會如此?”
“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次的回禮也十分寒酸,我看我們需要準備讓出一部分地方了?!憋w舟遞出了秋陽宗的回禮,非常沉重地說出了這句話。
當晚,飛舟翻來覆去睡不著,雖然大家都默許了收縮地盤的決定,但他也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咚咚……”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
“元長老?”飛舟看見外面來人,將他讓進了屋。
“洞主,你當真準備收縮地盤?”元長老本就是頭黑熊精,此刻在夜里更顯得黑漆漆的,看不清表情。
“你這是何意?”
“我們或許應該再準備幾份禮品。”
“大長老的勢力極大,我怕除了與之作對的白長老,沒人會對我們感興趣?!憋w舟沮喪地說道。
“洞主,還沒到要放棄的時候!今年收縮了地盤,明年是不是也要收縮,縮不了幾年,我們秋波洞就要完全給人吞并了!”元長老斗志高昂地說道。
飛舟也為他的言辭激勵,又問道:“那些獸人每年繁殖數(shù)量有限,難道我們要殺雞取卵不成?”
“不得不行了,獸人取一部分,洞中寶物也得取一些獻上去!”
飛舟看著這頭黑熊,雖然感到陣陣肉痛,但還是點了點頭。
第二天,飛舟宣布了這決定之后,眾人雖然感到詫異,但大多都認同了這個決定,畢竟地盤都是命根子,有多少地盤就有多少油水,誰不想多拿點地盤呢。
下午的時候,捕獸的雜役已經(jīng)出發(fā),飛舟則在肉痛地選著寶物,這些寶物有下面的人獻上來的,也有飛舟自己發(fā)現(xiàn)的,總之來的都不容易,現(xiàn)在要給別人了,自然不好受。
忽然天際傳來一陣彩光,光芒之烈,甚于太陽,飛舟也被這樣的奇景驚道,連忙朝天上看去。
那里是,秋陽宗所在的地方!秋陽宗發(fā)生了什么事嗎,還是有什么珍寶出世?飛舟感到心中一陣亂麻,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這次的上貢給弄得神經(jīng)質(zhì)了。
光芒持續(xù)了四五分鐘,飛舟才剛收回目光,又是一陣震感從大山里傳過來,秋波洞中物件紛紛落地,一時間乒乒乓乓聲響不斷。
秋陽宗定是出了什么大事!這會不會對他們再次送禮的行動有什么影響?
飛舟不知道,秋波洞里各位長老也不知道。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該送的禮還得繼續(xù)送。
備了三天的貨,飛舟再取了一只寶葫蘆,將三百獸人,兩件寶物放入葫蘆里,正要出發(fā),卻被元長老叫住了。
“洞主,不如讓我同去吧,萬一吃了閉門羹,我便以其他身份求見,如此多一份保險。”
飛舟想了想,覺得元長老說的沒錯,便點點頭,邀上元長老一同朝秋陽宗飛去了。
路上。
“洞主,你可知那白長老為何偏要我們秋波洞的供奉嗎?”元長老問道。
飛舟是沒有將秦柯的事告訴他們的,元長老自然也不知道其中原因。之所以沒有告訴他們,還是飛舟覺得這一整件事情就非常離奇,比起說出去遭人懷疑,不如不說的好。
“誒……”此時元長老隨飛舟一同前去秋陽宗,勢必會知道秦柯的事,他就算想隱瞞也遲早會被拆穿,便只道:“此事,還是到了秋陽宗再說吧,到了那里你便明白了?!?p> 元長老雖然心里迷糊,但飛舟這樣說,他也不便多問,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又是一天半的時間,飛舟與元長老到了秋陽宗門下。
“何人來訪?”
“秋波洞主飛舟攜友前來拜見主宗各位長老!”
“你們回去吧,現(xiàn)在宗門不接待附屬覲見!”
飛舟傻眼了,元長老也傻眼了,他們原想的是進了秋陽宗之后拜訪各位長老被拒絕,沒想這次過來,連門都不讓進了。
“嗯?這,這是為何?我秋波洞按時供奉,可沒有一次拖欠???”飛舟急道。
“非是你們秋波洞之事,快些離開吧!”門衛(wèi)不耐煩地揮起了手。
“那是何原因,還請明示!”元長老連忙上前塞上了一把青銅箭。
門衛(wèi)顛了顛這青銅箭,說道:“原宗主遭反賊偷襲重傷,雖然斬殺了反賊,但傷重不治,現(xiàn)新宗主正整頓內(nèi)部,好了,你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