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門沒關(guān)嚴實,離了條縫,這話飄到外面,正好被經(jīng)路過的傅遇川聽見。
他擰起眉心,腳下頓住,想了想,他問:“你剛才看見穆斯蕓了?”
“嗯?”林然一愣。
“好像是太太”。他不確定。
這時,服務(wù)員走出,傅遇川半瞇眼睛,有限的空間里,他的視線準確的捕捉到那張迷離的小臉。
幾道猥瑣的目光環(huán)繞,穆斯蕓單手撐著下巴,嘴角勾起,眸中瀲滟著水光,使眉宇浮蕩一抹明媚。
傅遇川略微晃神兒,片刻,氣血才記得上涌。
這女人才嫁給自己幾天?又懷著孕,竟然這么耐不住寂寞,跑來跟一些不入流的男人喝酒廝混,她是嫌房子不夠大,還是錢不夠花?或許是他沒有滿足她?!
想到這,傅遇川的呼吸變重,胸口隱隱冒出火氣,輕易可以燎原。
“這樣不太劃算”。穆斯蕓絲毫沒有察覺傅遇川的凝視,她搖頭,有些懊惱。
“怎么個不劃算?”年輕男人饒有興致。
聞聲。
傅遇川又掉轉(zhuǎn)角度,看向年輕男人,一時覺得有些面熟,又不知該哪里見過。
服務(wù)員不合時宜的退出,快要拉上門時,傅遇川伸手攔了一下,林然反應(yīng)快,搶在服務(wù)員說話前,捂住了他的嘴,將他拉扯到了遠處。
“你是芝麻,傅總是西瓜,難道你讓我放棄西瓜撿你這芝麻?”穆斯蕓的語調(diào)漫長,聽起來像是嘲笑男人自不量力。
這比喻……,傅遇川嘴角抽了抽,不過心里舒坦了一些,畢竟,她還沒有為了取悅別的男人而抹黑自己。
“給臉不要”。年輕男人不是個有風度的,他惱羞成怒,撐著桌沿兒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向穆斯蕓。
穆斯蕓確實有些醉了,不過意識還在,她極為淡定的看著男人靠近,藏在桌下的手握成拳頭,穆斯蘅教過她,出手一定要穩(wěn)準狠,她記得很牢固。
“江少,別動氣,她不懂事,讓她敬您一杯給陪個不是”。鄭導(dǎo)是個老油條了,雖然好色了一些,可頭腦還是清醒的,知道什么人動得,什么人動不得。
穆斯蕓和傅遇川的緋聞傳的正熱鬧,不管他們之間是否真如外界傳聞的那樣恩愛,這時候和穆斯蕓撕破臉,都不是明智之舉。
鄭導(dǎo)攬了年輕男人的肩,又扭頭對穆斯蕓使了個眼色,穆斯蕓領(lǐng)情,握住的拳頭又送開,她又將空杯倒?jié)M,深吸了一口氣,灌進胃里。
她是來求人的,并不是來惹事的,所以一杯酒能解決的事,她也不會扭捏。
剛才的那番話,她是頭腦一熱,也是借機發(fā)泄,沒想過后果,現(xiàn)在有些后怕。
“一杯酒就想打發(fā)我?”年輕男人冷笑。
“不如就那一整瓶吧,才夠誠意”。周凝落井下石。
穆斯蕓一愣,卻不意外,她掃了周凝一眼,周凝滿臉的得意,還挑釁的眨了眨眼。
“好主意”。年輕男人點頭,拎起幾瓶擱在穆斯蕓面前。
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觀,鄭導(dǎo)想阻攔,卻礙于年輕男人的臉色,欲言又止的,終于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