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蕓捂著嘴,腳步慌忙,惹來幾道目光。
她不懼,效果正是她想要的。
洗手間里空蕩,她確認(rèn)了一下,才撐在洗手臺上,她抬頭,對著鏡子勾起嘴角,是得意的。
最艱難的第一步已經(jīng)邁出去了,又惡心了周凝,她心里十分舒爽。
片刻。
她打開水龍頭,彎下腰,撩起冷水潑在臉上,戰(zhàn)斗還沒有結(jié)束,她必須時刻保持清醒。
好在沒有化妝,她可以隨意一些,不過,而且此刻在傅遇川面前,越狼狽越好。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穆斯蕓沒有留神,沉浸在冷水的觸感之中。
忽然,一陣香風(fēng)飄過,她的頭被狠狠地壓下,她掙扎著,鼻腔和嘴里灌進(jìn)了不水,她閉上眼睛,吃力的抓住洗手臺上擺放的洗手液甩了過去,幾秒后,她才抬起頭,劇烈的咳嗽了一陣,雙眼赤紅的盯著周凝。
周凝雙手環(huán)胸,原本就上挑的眼梢?guī)缀蹩斓搅祟~頭,她漫不經(jīng)心,上下掃視著穆斯蕓,不屑的說:“想母憑子貴?”
“也不照照自己的模樣,傅家會接受你嗎?”周凝退后一步,蹭了蹭粘在鞋跟上的粘稠液體。
一抬頭,眼神狠厲,抬腳踹上穆斯蕓的肚子,穆斯蕓沒防備,踉蹌了一下,半跪在地上,力道不小,穆斯蕓只覺得長久的喘不過氣來,全身的血液上涌,她咬緊后槽牙,手指捏著衣料,早已變形。
“一個破*,肚子里的不就是小雜種嘍?”周凝輕笑,一步一步走近,她腳上的鞋子鞋跟超過十厘米,上粗下細(xì),殺人也是好武器。
還好自己不是真的懷孕,穆斯蕓暗自慶幸,她緩慢的起身,沾了水的頭發(fā)濕漉漉的貼在頭皮上,實在不好看。
“夠狠”。穆斯蕓笑了,還豎起了大拇指。
可下一秒,眉宇浮起陰鷙,她出手捏住周凝的脖子,逼著周凝后背貼在冰涼的墻壁上。
“可惜,我這孩子命太硬,你這一腳只是給他撓了撓癢”。穆斯蕓趴在周凝耳邊,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的說。
她的表情懵懂,手上的力道卻在加重。
“怎么?你還敢掐死我?”周凝冷笑,身子卻止不住的顫抖。
“我當(dāng)然不敢”。
“不過我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呀?”話音未落,穆斯蕓的拳頭擊中周凝的小腹。
“你……”。
“還能說話那就再來一拳好了”。說著,穆斯蕓對準(zhǔn)了又是一拳。
周凝呻*一聲,痛苦的皺起眉,額角冷汗淌下。
“穆斯蕓你會后悔的”。周凝有氣無力的說。
“呦,真是嚇?biāo)牢伊恕薄?p> “可怎么辦?我天生性烈,你越是威脅我就越是興奮”。穆斯蕓再來一拳。
“而且我哥從小就教育我,要分清別人給的是巴掌還糖,有恩報恩,有仇抱仇,一旦找準(zhǔn)了時機(jī),千萬要加倍奉還,否則就是辜負(fù)了自己”。
穆斯蘅確實這么說過,而且是舉著帶血的拳頭,那年穆斯蕓六歲,他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