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沒想到,你們來的還真快?”階梯之上楚落染笑的猖獗,雙方戰(zhàn)況焦灼。雖然她下令放百里掣的軍隊進入都城,但現(xiàn)在在皇宮之內誰也討不到好處。
“你想怎樣?”在階梯之下的百里掣氣勢不減,鎮(zhèn)定自若。
“我想怎樣?叔父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我只是想讓整個南疆皇宮和你百里家陪葬而已,叔父你說好不好,其他人我都可以放過。我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無知小兒!”
“呵呵......百里掣,你永遠是這樣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現(xiàn)在你還裝給誰看呢?偽君子!來人啊,把人帶上來!”楚落染嗤笑,一副笑魘如花的模樣。
說著,身后的侍衛(wèi)拖上來一個人,她衣裳襤褸,滿身是血。被拖上來一動不動,遠遠看去就像一尊朽木,毫無生氣。
“母后!母后!”等到人被毫不留情的丟到地上,城下的人才看清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人,云寒看到百里映秋這個樣子,心如刀絞。要不是曲魅拉著他,他早已沖過去了。
“母后,母后!”一聲聲撕裂的叫喊聲,他是想過母后在皇宮肯定會受到折磨,但他沒想到會這樣慘烈。他被曲魅死死的拽住,只能看著樓梯之上母后那一動不動的身影,他從未感到這樣絕望,就算在經(jīng)歷刺殺瀕臨死亡時也沒有這樣絕望過。
躺在地上臟亂不堪的百里映秋像是聽到云寒的聲音了似的。她微微的動了動頭,凌亂的頭發(fā)遮住了她的視線,但她還是微微睜眼模糊的看到了她的兒子。
“云,云寒......”她艱難的動唇,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母后,是我。我是你的兒子云寒,母后,兒子不肖,兒子來遲了!”看到母后有所動作,云寒驚喜的大聲說話,期望母后能跟他說一句話。他掙脫的力道突然加大,曲魅一個不留神他竟然掙脫了她的手就要往上跑去。
百里掣看到自己的女兒這個樣子自然也是心如刀絞,但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他現(xiàn)在是主帥。正是需要士氣的時候,他眼中露出一抹心痛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吹皆坪畳昝摿饲鹊目刂?,他迅速反應一把將云寒拽回來重重的扔到地上,一腳踹過去。
“你還嫌不夠亂嗎?消停點,你想害死你母后?”百里掣恨鐵不成鋼,他一世英名怎么會有那么蠢的外孫。
被摔在地上的云寒一臉懵,但依然想要爬起來想階梯之上爬去。
“母后...”曲魅過去扶住他,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添亂了。
“楚落染,有什么沖我來,放了我女兒?!?p> “叔父,原來你也會有求人的時候,當初我苦苦哀求你放了子弦,你可心軟了?不過,你跪下來求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放了她?!?p> “癡心妄想!”百里掣毫不猶豫,他一生戎馬戰(zhàn)功無數(shù),怎會給一介女流下跪。
“我給你跪下,求你放了我母后?!痹坪敛华q豫的磕頭,蒼白的額頭重重的磕在石板上,很快就迷糊一片。
“誰讓你給她磕頭的,我們百里家的男兒錚錚鐵骨,男兒膝下有黃金,云寒你給我起來!”在高臺之上的百里映秋雖然一身是傷,但話語卻異常堅定,一句一字鏗鏘有力。她掙扎的慢慢爬起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面對著楚落染不屑的臉。她笑了,她臉上有無數(shù)道疤,笑起來面部猙獰,猶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楚落染,你說要是溫子弦看到你這個樣子,他會不會很失望?沒想到溫婉乖巧的落染變成今天這般惡毒?!?p> “你找死!”楚落染一把抽出隨身攜帶的鞭子,一鞭子重重的向百里映秋抽去,百里映秋本就虛弱,這一鞭子又將她打倒在地。
“母后!......”
“我知道你想惹怒我殺了你,但我的好戲沒看夠,怎么會讓你白白死了呢?”楚落染笑的瘆人,一張絕世容顏下陰深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