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擺著兩個白色印花盤子,盤子里裝著兩塊剛出爐的披薩餅。
羅帆不在,家里就剩下夏雨和大黃。
某女本來還用手緊緊攥住破開的裙子,似乎很擔心走光。
羅帆前腳一出門,她的手就松開了,絲毫不介意裙子破開的事。原地轉了一圈,她甚至覺得,破開那一道口子,仿佛穿起來更有氣質(zhì)了。
披薩餅的香味兒還是牢牢的抓住了夏雨的鼻子,她慢慢的走近桌子,俯身聞了聞,驚訝道:“好香啊!看來你的主人,廚藝還不錯嘛!”
“汪汪汪……汪汪……汪……!”
大黃還在為剛才被冤枉的事生氣呢,見夏雨打起了披薩餅的主意,連忙對著她一通亂叫。
“那么大反應干什么?我就是看看?!毕挠觌p手輕輕的端起一個盤子,肚子‘咕咕’直叫,她不禁咽了一口口水,自言自語的說:“我就嘗一小口,應該沒事吧?”
“汪……汪汪汪汪……汪……!”
夏雨小心翼翼的雙手拿起一塊披薩餅,真的就小小的咬了一口,細嚼慢咽。
這也太好吃了吧!
上一次吃到這么好吃的味道,那還是她隨師父參加王母娘娘壽宴的時候,食神親自下的廚。
“反正都吃過了……”夏雨抿了抿嘴唇,接著一口變成兩口,兩口變成三口,直到將整塊披薩餅吃干抹凈。
“汪!”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一塊披薩餅在夏雨手中越來越小、直到?jīng)]了,大黃憤怒直叫。
那可是它主人的早餐!
“怎么?你也想吃?。俊毕挠暧H切的問大黃,然后看了看剩下的一塊披薩餅。
大黃這下可不樂意了,因為它看到夏雨邪惡的目光又看向了桌上另一個盤子里的披薩餅。
“汪汪汪!”
大黃一邊不停地叫著,一邊再次去咬住夏雨的裙子,奮力將她往后拽。
可無論大黃多么用力,夏雨都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也許是覺得大黃叫來叫去有些太吵了,夏雨動了動她的食指,仙氣流動,迫使大黃乖乖安靜下來。
是的,夏雨又拿起剩下的一塊披薩餅開吃了。
看著絕望的坐在地上的大黃,夏雨用手輕輕掰了一小塊塞進大黃的嘴里,甜笑道:“來,你也嘗嘗?!?p> ……
羅帆真的留下夏雨和大黃在家,獨自出門去給夏雨買了一條新裙子回來。
不過,這次沒看到紅色的新裙子,羅帆買了一條墨綠色的一字肩長裙。
店家還送了一個墨綠色搭配裙子的單肩迷你小包包,正好可以給夏雨裝她那些紅線。
羅帆怎么也沒想到啊,他買完裙子回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做好沒來得及吃的披薩餅,全沒了。
看著兩個空空的盤子,羅帆愣了愣,面帶疑惑的看向夏雨,一時語塞:“這……”
這話也不好問啊,羅帆欲言又止。
夏雨當然知道羅帆想說什么,立刻用手指了指地上那蜷縮在角落里裝睡的大黃,一臉無辜道:“噢……你說餅啊。我還以為那是你給那家伙做的狗糧呢,它剛才吃得那么香,兩塊大餅三兩下就解決了。”
大黃本來耷拉著耳朵,腦袋懶懶的趴在地上,聽到夏雨的話,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夏雨。那表情,可別提有多復雜了。
“是嗎?那可能它真的餓壞了。吃了就吃了吧,我再重新做就行了,正好你也可以嘗嘗我的廚藝?!绷_帆故作尷尬的笑了笑,看著大黃異常的眼神,他對夏雨也有了一些新的看法。
“呀,那多不好意思。”夏雨很清楚,她剛才吃完了那么大的兩塊披薩餅,其實已經(jīng)飽了。
“來,你先去把裙子換了吧!這次沒有買到紅色的,不過你穿上一定非常好看。”羅帆說著把手中的袋子遞給夏雨,指了指他的臥室,說:“那是我的臥室,去里面換吧!”
夏雨接過袋子,看了看里面的墨綠色裙子,稍微皺了皺眉頭。她五百二十年以來,可從來沒有穿過別的顏色的裙子。
“怎么還有個包?”夏雨問。
“那是店家送的,穿這裙子配這包,非常搭?!绷_帆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廚房,準備重新做兩個披薩。
夏雨提著新裙子進了羅帆的臥室,手指輕輕動了動,新裙子就換上了。伴隨著新裙子的到來,舊的紅裙子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
羅帆的臥室里有一面很大的鏡子,夏雨站在鏡子前照了照,這一身墨綠色一字肩中長裙確實很漂亮,將她的皮膚襯托得很白。
可目光下移,看到一雙極不相襯的紅色涼鞋,夏雨忍不住將它也變了個顏色。
墨綠色的裙子,墨綠色的涼鞋,墨綠色的包。嗯……勉強可以,反正現(xiàn)在又不是上班時間,不穿紅色應該沒關系吧?
換好裙子,夏雨開始參觀起羅帆的臥室來。
……
夏雨也不知道在人家臥室里呆了多久,出去的時候,羅帆已經(jīng)做好新的披薩餅在等她了。
餐桌上,熟悉的擺著兩個盤子,盤子里盛著兩塊披薩餅,這一次旁邊還放了兩杯牛奶。
夏雨步履輕盈的走到餐桌旁坐下,看了看兩塊披薩餅,朝看她看呆了的羅帆問道:“怎么……只做了兩塊披薩餅???大黃的呢?”
“它平時吃狗糧比較多,不吃這個。”羅帆下意識的回答,見夏雨的臉色變了變,又解釋道:“啊……我是說,它之前不是已經(jīng)吃了兩塊披薩餅了嗎?應該吃不下了。”
“呵呵……這樣啊?!毕挠觌p手拿起筷子,只覺得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快嘗嘗看味道怎么樣?”羅帆微笑著對夏雨說,自己也開始用筷子夾起披薩餅吃了起來。
那雙涼鞋,不應該是紅色的嗎?
羅帆疑惑的看了看夏雨腳上墨綠色的涼鞋,一度懷疑他自己是不是眼花、色盲了。
難道是她新買的鞋嗎?
但是,那雙涼鞋顏色款式都是他親自挑選的,他不可能認錯。更何況,她在進入他的臥室以前,他還看到她腳上的涼鞋是紅色的。
“夏雨。”羅帆若無其事的叫了一聲。
“嗯?”夏雨應了一聲,大口大口的吃著披薩餅,為了不讓羅帆發(fā)現(xiàn)她在硬撐,接連說道:“這餅怎么那么好吃?。∥覐膩頉]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餅!”
“你要找的這位石易先生,是不是對你的工作很重要???”羅帆又故作不經(jīng)意的問。
夏雨好像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羅帆對她起了疑,一臉認真的回答:“對啊!”
羅帆聽完點了點頭,吃完一口披薩餅,接著又道:“這么說,你一定查了很多關于他的信息吧?不然你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跟人家談工作?”
“當然了?!毕挠暌豢诨氐?。
羅帆看夏雨的眼神變了又變,忽然停下筷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頓了頓說:“那你不知道,石易先生,不住這個小區(qū)???”
夏雨的腦袋‘嗡’的一聲巨響,整個人僵在座位上,筷子夾住的披薩餅也突然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