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暄妍燒起得快走得也快,只是到底底子虛,不舒服的很,這幾日又只得在自個兒院子里長蘑菇。
顧文羿的傷這幾日也在慢慢好轉(zhuǎn),他也就不在家里待著了,頻繁的出入皇宮,一時間京中謠言四起,說什么的都有。
卻說那日方正把顧文羿帶了回來,定遠侯接手了顧文羿的事情。
定遠侯帶著人把趙二郎一家從莊子上帶走了,換上了自己的人,結(jié)果根本和那邊接不上頭,那邊一直是單線聯(lián)系,這次著實是打草驚蛇了,定遠侯只得順著趙二郎把京郊駐軍的幾個小羅羅抓了,一審才驚覺駐軍中這種事屢見不鮮,顧文羿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定遠侯是個武將,對付這些背后不知站著誰的人難免吃虧,皇上便把徐山丟給他了。
“定遠侯?!毙焐焦肮笆?,定遠侯腦袋狠狠一抽,皇上換誰不好,換個徐山,他一個御史……人都關(guān)到刑部了,這當(dāng)然是刑部接手,怎么還得讓徐山過去。定遠侯想了想刑部那些人,覺著御史也是再合適不過了。
“徐大人?!倍ㄟh侯微微點頭,“那咱們就先去刑部?”
“不急?!毙焐轿⑽⒁恍?,雙手交叉放在身前,老神在在的,定遠侯皺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畢方。
“畢統(tǒng)領(lǐng)。”
幾人相互見禮。
“走吧?!毙焐秸裾褚滦潆p手背在身后,抬腿先走了,定遠侯還在疑惑。
“畢統(tǒng)領(lǐng)也一同前去?”
“是了,都是軍中的人,皇上怕定遠侯到了該用刑的時候不忍心,便讓我來了。”畢方客氣的說著。
定遠侯這才想起來,畢方當(dāng)年就是皇上在暗處的爪牙,皇上登基后,他才逐漸出現(xiàn)在人前,當(dāng)年他為皇上處理了多少人沒人知道,但當(dāng)年奪嫡時,提到畢方,就讓人膽寒,當(dāng)年多少人想除掉他,卻反而被他反殺。
“是了,還是皇上思慮周全?!倍ㄟh侯客氣的說道,“那凡事請畢統(tǒng)領(lǐng)多關(guān)照了?!?p> “客氣。”畢方微微一笑。
隨即兩人便沒多話,出了宮門,徐山已經(jīng)在馬上等著他們了,畢方和定遠侯翻身上馬,三人一道往刑部大牢去。
這一次在京郊駐軍中一共逮捕了十七個參與此事件的人,其中十五人是兵丁,兩名小隊長,但是定遠侯知道這背后一定還有更多的人。
刑部侍郎已經(jīng)在門口候著了。幾人步入刑部大牢,徐山隨手用袖子掃了掃凳子就坐下了,定遠侯瞧著他這樣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獄卒帶著那兩個小隊長過來了。
定遠侯和畢方坐在一旁看著徐山審,刑部侍郎有些坐立不安,畢方掃了他一眼,刑部侍郎連忙收回視線做的端正,畢方?jīng)]說話,繼續(xù)看著徐山,不得不說,畢方在外還是挺能唬人的。
徐山從腰后抽出一把戒尺,啪啪敲得桌子直響。
“一個個說。”語氣頗為不耐煩。
“這位大人,我等該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
徐山冷笑,“我看起來很好糊弄?”
那人連忙垂下眼睛,徐山猛得拍了一下桌子,“我這么跟你說吧,你們今兒呢,這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p> “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另一個人直給徐山磕頭,“小的也是第一次干這種事,王二狗說有個來錢的門路,小的尋思著也沒什么事,就應(yīng)了,誰知道那是顧家的少爺,小的也不知道?。 ?p> “我大楚子弟甚是有骨氣啊。”徐山呵呵一笑,這話頗為刺耳,一旁的定遠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都不說是吧?”徐山點點頭,扔了那戒尺,沖畢方抬抬下巴,“該你了。”
畢方微微一笑,“這么快就用刑?不好吧?”
“不過幾個棄子早點解決好了?!毙焐娇此麄兊难凵穹路鹪诳磧蓚€死人。
“說的也是。”畢方看向刑部侍郎,“勞煩李侍郎讓人把他們帶過去?!碑叿交顒踊顒邮直酆褪?,抬腳往刑具那邊走過去,定遠侯和徐山換了個地方坐著。
畢方讓人把這兩人綁好,沖他們溫和的笑了笑,“不要怕,我這手法很是嫻熟?!?p> 那兩人瑟瑟發(fā)抖但還是沒求饒,畢方眼神微冷,一人往臉上潑了一瓢水,拿起一張紙就貼在人臉上了。
溫知寒
謝謝今天早上的推薦票【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