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時分,小憩之后醒來的伊甸正坐在飛艇的一個房間內(nèi)跟母親聊天,講述她在海上的經(jīng)歷。
她昨晚在母親的懷抱里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正是精神正好的時候。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佐伊正是興致正濃的時候,卻突然被人打斷,有點不喜。
她皺了皺眉頭,淡淡地說道:“進!”
門被打開了,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男子約莫五十歲上下,長著連面的絡(luò)腮胡子,身材魁梧粗壯,站在那里比門還高,他彎著腰低頭走進來的。
“女士,我手下的人發(fā)現(xiàn)在兩公里外有一艘船只,我們判斷那是圣殿的船,......”說到這里,他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佐伊,繼續(xù)說道:
“而且似乎是在跟蹤前面那艘客船,就是您之前讓我們?nèi)サ哪撬掖!?p> 佐伊一開始聽到他們發(fā)現(xiàn)了船只,眉頭皺得更深了,以為是敵對勢力在跟蹤他們。
但是聽到是圣殿所屬船只之后,佐伊緊皺著的眉頭就松開了。
圣殿在歷史上曾是法蘭克帝國的王室禁軍,盛極一時。
但在法蘭克帝國覆滅之后,當(dāng)時的諸位王子爭相分裂帝國,圣殿也隨之分崩離析。
發(fā)展到了今日,圣殿早已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組織嚴密的武裝機構(gòu),更像是一個權(quán)力分散的雇傭兵集團,分布在西大陸各個王國,專為王室提供武裝力量。
不僅如此,因為當(dāng)今各國王室的爭霸戰(zhàn)爭,也導(dǎo)致了圣殿組織之間同樣存在著沖突甚至是仇恨。
但這跟教會沒什么關(guān)系。
因為當(dāng)初法蘭克帝國成立圣殿之時,就跟教會有剪不斷的關(guān)系。
圣殿發(fā)展到了今天,跟教會之間早就有了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二者之間并沒有直接的矛盾,甚至在個別王國,圣殿還會給教會提供武裝支持。
“是哪個國家的圣殿派出來的?”佐伊問道。
每個國家的圣殿都會有不同的徽記來區(qū)分彼此,就比如說獅心王國圣殿的旗幟上繡著的就是玫瑰,撒丁王國圣殿騎士的盔甲上繪著的則是雛菊。
一般來說,圣殿的騎士們外出作戰(zhàn)都會帶上自己所屬圣殿的徽記以表示自己的身份,也便于得到當(dāng)?shù)厥サ畹闹г?p> 但是這次的情況確實有些不同。
當(dāng)絡(luò)腮胡子聽到佐伊問是哪個王國所屬圣殿的時候,他猶豫了,支吾了半天也回答不出來。
佐伊看著絡(luò)腮胡子這樣子,眉頭又重新皺了起來,覺得事情不簡單。
她剛才想到圣殿的武裝力量大部分都是陸軍,海軍規(guī)模偏小,而且還是近幾年才開始發(fā)展起來的,圣殿在海上也沒什么利益,那他們跑到海上來做什么?
絡(luò)腮胡子猶豫了半天,終于咬牙說道:“女士,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是哪個國家的圣殿。”
“不知道?!”佐伊揚高了嗓音,質(zhì)問了起來:“你確定那艘船沒有徽記什么的嗎?那你是怎么判斷出那是圣殿的船只?”
絡(luò)腮胡子連忙說道:“因為我用偵查術(shù)在那艘船上看到了一個熟人,他是那艘船上的船長,在幾個月前,他跟我說他接到了一單大生意,是圣殿的人找到他,要他帶一撥人出海,
他當(dāng)時跟我說,他覺得很奇怪,因為那幫自稱是圣殿的人要他帶人出海卻不準(zhǔn)他開自己的船,硬是要他開他們提供的船,
而且他問他們要徽記證明自己的身份的時候,他們也拿不出來,還拿刀架著他的脖子威脅他,”
佐伊聽著絡(luò)腮胡子一連串自相矛盾的話,越來越不耐煩,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圣殿難道沒有一個人會開船嗎?還隨便拉了個人來給他們開船?”
絡(luò)腮胡子歇了歇,繼續(xù)說道:“我那時候也問了他,既然是圣殿提供的船,他們那么大一個組織怎么可能會沒有一個開船的人,他保不準(zhǔn)是遇到了騙子,
但是我朋友就一個窮光蛋,誰會騙他啊?只是他跟我說那幫人給的錢是真的多,足足幾百枚撒丁王國金幣,他一時沒忍住就答應(yīng)了。
之后,我們分開,我再去找他就找不到他,看這樣子他們是真的出海來了?!?p> 佐伊聽到絡(luò)腮胡子這么說,越發(fā)覺得事情不對勁了,如果這艘船真的是圣殿船只,那么他們的出海顯然是有預(yù)謀的了,提前很久就在準(zhǔn)備。
那么,他們費了這么大的勁是為了什么呢?
“羅伊!......,不對,魯伯特船長!”伊甸突然大叫道:“他們是沖著魯伯特船長去的。不好,羅伊有危險!”
說完,伊甸拉著佐伊的手哀求道:“母親,您快點下令擊沉那艘船,不然羅伊?xí)形kU的,那群該死的圣殿騎士都準(zhǔn)備了那么久,肯定已經(jīng)有萬全的手段來對付魯伯特船長了?!?p> 佐伊看著伊甸擔(dān)心焦急的樣子,有點兒哭笑不得,向伊甸解釋道:“這不是我能決定的,這艘飛艇本身就是托你父親的關(guān)系臨時借來的,我沒有指揮權(quán),
而且就算是我有指揮權(quán),我也不能隨隨便便就下令擊沉圣殿的船只啊,那會引起爭端的,
再說了,這艘飛艇還處在測試階段,只有飛行功能,上面沒有裝載任何武器。”
”怎么會這樣子啊......“
聽到母親的話語,伊甸失望地松開了她的手。
看著伊甸失望傷心的樣子,佐伊有點心疼,抱住她,安慰地說道:“沒事的,你別擔(dān)心,那個魯伯特船長不是一般人,我聽你父親提起過他,
他可在西大陸可是被稱為半神之下第一人,除非是半神親臨,否則沒那么容易對付,你說的那個羅伊不會有事的,他也一定會逢兇化吉的?!?p> 伊甸沉默了一會兒,把頭埋在母親的懷抱里。
“喂!羅伊你去哪里,這牌還剛打到一半呢!你怎么就跑了,你是不是想賴賬啊!”埃托奧大叫道。
但是羅伊卻是沒有時間跟他解釋。
他從餐廳沖出,按照記憶中去船長室的位置一路飛奔。
餐廳離船長室并不遠,羅伊很快就到了船長室。
他也顧不得什么禮儀了,一腳踹開房門,大喊道:
“船長,有一艘圣殿的船跟在我們后面,好像是沖著我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