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洋感到眼前一片黑暗,雙手拉著饒愷的手掌放下來,說:“怎么這么突然?”
饒愷順順勢握著安洋的雙手,說:“我們出去走走?”
安洋有些猶豫,面上也帶著難色,說:“可是我還要看店?!”
“老板你去吧,今天我關(guān)門?!甭蹇煽勺谝慌?,現(xiàn)在正值三四點,也不是周末,自然來店里逛的人少了些,應(yīng)付起來也輕松。
安洋開店做的規(guī)矩不多,一是不能遲到,畢竟店鋪營業(yè)時間是早上十點到晚上七點,不加班不晚關(guān),畢竟成年人也是人,壓力大了容易反彈。
安洋不希望給未來的設(shè)計師太大的壓力,現(xiàn)在店鋪慢慢進入正軌,一天雖然只賣得出十件左右,但是網(wǎng)店的下單量越來越多,一天能夠寄出去十幾個快遞。
“可可,麻煩你了,今天算你一天加班工資?!卑惭笮闹羞^意不去。
“謝謝安姐,你們?nèi)グ??!甭蹇煽杀еХ缺?,笑著說。
天空中的烏云一點點聚攏,不打雷光下雪,還有滲透骨髓的寒風。
自家店里就有廁所,吃飯點外賣,安洋很長時間都沒有離開這間屋子了,這下子出打了個冷戰(zhàn),說:“好冷,又下雪了?!?p> 兩人抬頭望著天空,烏云密布,卻在旁的地方白光如昨。
好看的人在哪人都會多過幾眼看看的,不知是哪個有心的人手機還是單反咔嚓一拍,這一幕算不是美好的畫面停留下來。
“你怎么隨便拍人照片啊?!”安洋先回頭,感覺到有什么自雙眼前閃過,回頭看見個分不清楚男人還是男孩兒的人抱著單反,憨笑著。
饒愷拍拍安洋的左手,右手拉著左手,左手將兩人身后大衣的帽子提起來套上,走到那男子身前問:“你為什么偷偷拍我們?”
文景起身,笑的靦腆,只是笑了一陣一句話沒說出口。
“讓我們看看吧,畢竟是你拍的我們?!卑惭竽竽箴垚鸬氖中模瑒袼麆e這么強硬。
“真好看?!卑惭罂涞?,“我們店鋪正好差攝影師,你要不要來試試?”
正值年底,實習的學生也越來越多,如今融進城市中心的人也不少,但總有這么些人因為愛所以更加的熱愛。
年少時的安洋也說不清自己究竟定了個怎樣的目標,因此隨著大部分人流進入了裝飾公司,工作之后她也只是埋首于眼前的工作,能幫的盡量多幫些,可有的人喜歡得寸進尺,她便不著聲色的遠離。
人生來脾性就不是圓的,安洋也是如此,可她漸漸的被時間磨成了橢圓,尖銳處是底線,碰觸到她便會打開連接處將那個人扔進去,可世間人多么狡猾,點到即止的碰觸以及轉(zhuǎn)瞬即逝的心。
文景愣愣地站起身,問:“你們當真要攝影師?”
瞧文景這回答顯然是在當下被許多不作良心的人給偏了,并且偏的不少。安洋在心中如是想著,說:“這后面這間晞月便是我的店鋪,我們在網(wǎng)上也有店,不過現(xiàn)在正起步,是需要攝影師幫我們拍照做宣傳,不過網(wǎng)店現(xiàn)在還不怎么穩(wěn)定,因此我可能只需要占用你少部分的時間,不過相互的,你幫我們拍照可以將照片散發(fā)到網(wǎng)上為你的技術(shù)做宣傳?!?p> 安洋這話里的條件對于文景來說充滿誘惑,前些日子她女朋友找了家不出名的雜志社,說是雜志社,其實連自己雜志刊都么有,全是承接的外包,零零散散幾個工作人員,莫說是一個師傅都找不到,還倒貼了幾百塊。
為此文景對這突如其來的機會反而覺得難以置信。
“明天你來我們店鋪簽個合同吧,只要需要我便會通知你,這是我的電話?!卑惭笮χ鴱挠鸾q服左邊兜里取出名片遞給文景,“價格明天商議?!?p> “謝謝!”文景憨憨的笑著,對著兩人鞠躬望著他們消失在夢一街的門后。
文景愣愣地望著眼前這家名為‘晞月’的店鋪,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洛可可將手機放進大衣的口袋里,匆匆朝著人聲的方向走過來,見著進來的是個男人還在心中嘀咕著怎么會有男人進店。
文景看見洛可可沒有理,這里面衣服的款式顏色都與曉曉平時穿的買的風格極其相近,男女的審美存在著質(zhì)的差別,不過站在彼此角度上思考,他選了一件水藍色的長裙,長裙前片是綠色的春蘭。
電影院里,三三兩兩成群的大學生擠滿了休息了休息區(qū),女孩子手中拿著奶茶湊在一處說笑著,男孩子手中抱著手機,嘴上快速說著游戲中常見的話。
“想看什么?”饒愷低頭看著安洋,眼中有柔柔的水波。
“看電影???”安洋同饒愷對視幾秒,嘟著嘴看著地板瓷磚之間那條短短的縫進行思考,“看海王吧,我看網(wǎng)上評論挺有意思的?!?p> 饒愷似乎早就準備好,雙手在手機上來回移動,不一會兒就把手機正面朝著她說:“買好了,兩點半的,還有十五分鐘?!?p> 安洋左右看看,周圍實在是沒有空余的休息處,又看著那些小女孩兒手中拿著各個品牌的奶茶,喉頭輕輕咽了下,話還未說出口。
饒愷拉著安洋的手來到SOSO奶茶店前說:“想喝什么?”
“常規(guī)珍珠奶茶。”安洋說著點開微信,饒愷已經(jīng)將支付碼遞了過去,她心中知趣的笑笑。
看完電影兩人在附近一家烤鴨店吃了晚飯,攜手逛了首飾店,最后兩人在尚美巴黎的店里多轉(zhuǎn)了幾圈,安洋認為這里面的價格過于貴了些,靠著饒愷的肩膀把人拖走了。
“怎么啦?”饒愷疑惑,雖然她的目光沒有完全放在那對Plume情侶對戒上,但是他們兩共同停留在在這對戒指的目光是最長的,他默默把這件事記在心里。
安洋也很疑惑,為什么兩人就這么逛著逛著進了首飾店,還是尚美巴黎,這個品牌立在那里,就代表著頂奢,她雖然有幾個頂奢的包包和飾品,但是饒愷流露出的意思是購買,但是她無法接受,這太珍貴,感情的事不是用價格能夠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