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靈異游戲和兩年以后1
病房里面,一個面容姣好的少女叼著一根棒棒糖,拿著一個游戲設備,不停地擺弄著。
房門被推開,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走了進來,把一袋子零食也給淋了進來,季伽予看見來人,蹦跳著就下了床,撲向了鳳修。
鳳修把手里的袋子高高舉起,不讓季伽予碰到。
季伽予也不矮,絕對不可能碰不到袋子,但是鳳修這樣她就不高興。
她氣鼓鼓的坐會了病床,棒棒糖都不吃了。
宮熙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微微挑眉,對這樣的事情習以為常,給季伽予抽了一管血,又要出去。
“等會兒!”
季伽予叫住了要離開的宮熙,指了指鳳修:“今天他不用抽血嗎?”
宮熙翻了個白眼:“人家一開始就是哄你的,你還真以為全都跟你一樣了,別鬧,我還有事呢,今天就不跟你玩了。”
經(jīng)過了兩年的治療,季伽予身體上的不穩(wěn)定因素已經(jīng)慢慢的消失了,鳳修當年拿回來的那小瓶藥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這次不是什么暫時壓制,也不是什么表面上的修復,真次是真的治愈了。
但是,與此同時,季伽予身上的各項超于常人的數(shù)據(jù)也在趨于平穩(wěn)。
雖然依舊比普通人強上不少,但卻不是說跳飛機就能跳飛機了。
但這都無所謂,至少沒有隨時可能病變丟掉小命的風險了,而她也恢復了關于以前的一切記憶。
她看了看鳳修,朝他張開了手,鳳修也慣著她,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季伽予看了一眼鳳修胳膊上的針孔,問道:“后悔嗎?”
宮熙的研究頗有成效,鳳修的身體狀態(tài)也不在停滯不前,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褪去了少年模樣,變得男人味兒十足。
鳳修在季伽予的唇上吻了一下,說:“不是已經(jīng)問過無數(shù)次了嗎?”
季伽予笑瞇了眼:“就是想聽你親口說。”
馮秀武阿尼的看著季伽予,唇角也揚起了笑意:“不想跟我白頭偕老?”
季伽予捏了一下鳳修的臉,說:“尚斌把設備送過來了嗎?咱們?nèi)ゴ蛴螒蛉ィ ?p> 鳳修已經(jīng)卸掉了坦納的擔子,每天處理一些Hatton的事物,順便跟法爾老爺子討論一下鋼琴,剩下的時間,就都在陪季伽予了。
尚斌從鳳修這里撬走了一大筆的錢,自己拍拍屁股去辦公司了。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對游戲這方面產(chǎn)生了興趣。
這些年,鳳修在不少地方都做過投資,現(xiàn)在說句富可敵國也不為過,尚斌自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沒有自立門戶。
現(xiàn)成的靠山,現(xiàn)成的資金,他傻瘋了才會跑去重新開始!
劉堂寫去了身上的擔子,直接被珍瑪給綁回了極水,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個人都有個人的造化,目前為止,一切都算好。
季伽予盤腿坐在地毯上,看了一眼手機,笑了:“歐月醒了?!?p> 她也是后來才知道,季迦茵這兩年過得還不錯。
但是尹霜霜說,原本醫(yī)生都要放棄希望了,可是歐月突然就醒了,那是個時候的季迦茵還在參加一個比賽,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消息。、
她走出演奏大廳的時候,歐月就已經(jīng)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醫(yī)院和警察。
岳禹與她解除了師徒關系,現(xiàn)在季迦茵正在接受調(diào)查,以后大概不會過得太好了。
不過,這都不管季伽予什么事情了。
她戴上了設備,計入了游戲。
這是尚斌的游戲公司最新研發(fā)出來的AR游戲,可以給玩家?guī)砩砼R其境的感受。
季伽予一進入游戲大廳,就看見了鳳修。
人來人往的游戲大廳里面,排行榜上,兩個人的名字位于第一和第二的位置,她跟鳳修都算是游戲最早的那一批玩家了。
鳳修滑動地圖,問道:“想去哪里?”
季伽予想了一下,說:“雪山吧。”
話音剛落,兩個好友就上線了。
是尚斌還有葉琰。
看見季伽予的鳳修,兩個人也很興奮,于是四個人組了隊,朝著雪山進發(fā)。
季伽予一邊走著還一邊抱怨,葉琰自從學了雕刻,就一改往日里那副花花公子的做派,有時候甚至能把自己在工作室關上個三天。
對此,其他人都表示樂見其成,因為葉琰這個禍害能找到可以收住心的事情,所有人都高興。但是季伽予不高興。
季伽予休學之后,就一直在實驗室里面住著,雖然鳳修會來陪她,但是鳳修也是要賺錢的,鳳修不在的時間,季伽予就靠著搞事情才能打發(fā)時間了,葉琰這樣一個話多能搞事的朋友都安靜了,她得多寂寞?
呼嘯而過的寒風直接讓季伽予的話全部都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走過一個窄路的時候,突然發(fā)生了雪崩。
四個人同時掉下去,立刻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冰鎬。
季伽予和鳳修全都是老手了,這個游戲玩的怎么樣是跟本身的實力絕對掛鉤的,這個時候,就非??简灡哿α恕?p> 尚斌這兩年因為公司的緣故,已經(jīng)沒有以前鍛煉那樣頻繁了,這會兒被大風吹得東倒西歪,葉琰從他身邊經(jīng)過,還毫不留情的笑話了他一把。
季伽予看得直樂,一邊往上爬一邊對鳳修說:“你說葉子平時一個總待在工作室里面的人,是怎么比尚斌還要厲害的、”
不是說搞藝術的,體力這方面都有所欠缺嗎?
葉琰在一邊聽了,就想翻白眼:“你丫這是赤裸裸的偏見!”
季伽予揚了揚眉毛,繼續(xù)往上爬。
剛一上去,就看見了即使直白的球狀物朝著邊滾了過來。
葉琰還沒站穩(wěn),差點被一個大雪球撞得再次掉下去,葉琰氣得大罵:“什么破運氣,這么早就已經(jīng)雪人怪。”
季伽予一邊躲一邊笑:“快點,到這邊來,這里有個通道。”
鳳修收起手里的狼牙棒,看著地上被擊碎的雪人,朝著季伽予的方向走了過去。
尚斌氣喘吁吁的靠在巖石邊,大罵這些人沒良心、
季伽予打著別的主意,有意要把尚斌甩在后面。
天氣越來越冷,尚斌的體力也已經(jīng)嚴重透支了,他趴在石頭上抱怨:“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注意,這丫是4S難度的地圖啊,你們還是人嗎?”
季伽予小秘密的回頭問尚斌:“那你還繼續(xù)走嗎?”
尚斌擺手:“我歇一會兒,你們先走吧、”
季伽予應聲,三個人朝前走去,到了一個山洞,打開了探照燈,一邊往前走,季伽予一邊問葉琰:“怎么樣,你知道尚斌和杰西卡的事情嗎?”
語氣中的八卦意味簡直要沖破了天際。
葉琰挑了挑眉:“你是怎么知道的?”
季伽予翻了個白眼:“大哥,我只是住院,就不是住監(jiān)獄,你還真當我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嗎?”
原本兩年前兩人不歡而散之后,她還以為這倆人應該是不會有后續(xù)了,卻不曾想兩天前杰西卡在自己的社交平臺發(fā)出的那張照片,有一個熟悉的背影。
季伽予一眼就認了出來。
就是尚斌。
見葉琰不說話,季伽予催促了起來:“快說呀!”
葉琰和尚斌的聯(lián)系最緊密了,是她最好的八卦對象。
葉琰在山洞里面挑了塊石頭坐了下來,不緊不慢的說:“你想知道什么?他們之間的事情有點復雜?!?p> 季伽予也坐了下來:“慢慢說?!?p> 但是,葉琰還沒開口,不知什么時候離開的鳳修就帶著尚斌回來了。
尚斌手里還捏著一個東西。
季伽予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問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
尚斌微微挑眉,說道:“這是公司新研發(fā)出來的地圖,還在測試階段,要試試嗎?”
這個雪山的地圖其實大家已經(jīng)都來過了,所以聽見有新地圖,全都興奮了起來。
鳳修說:“這個地圖現(xiàn)在還在測試階段,特別不穩(wěn)定,不知道里面會遇見什么?!?p> “就是這樣才刺激啊”,季伽予接過芯片,扔到半空,芯片張開,露出了全息地圖。
季伽予看著模糊的景象,有點不解:“主題是什么?”
怎么一點都看不出來。
尚斌神秘的笑了一下:“惡搞篇,說不定會碰見什么。”
季伽予:“……”
季伽予:“誰出的主意?”
尚斌指了一下一旁的鳳修。
季伽予笑了,上前抱住了鳳修的一只胳膊:“我就知道,你就是蔫壞。”
尚斌翻白眼:“什么蔫壞?簡直就是光明正大一肚子壞水?!?p> 拿不準主意,或者沒有好創(chuàng)意的時候,去找鳳修準沒錯了。
這個珠寶大亨,現(xiàn)在已經(jīng)審減游戲公司股東和創(chuàng)意顧問兩個職業(yè)了。
葉琰點開了進入的選項,說道:“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在這里猜來猜去有什么用?”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季伽予看了看鳳修,牽過他的手,點擊進入。
尚斌小聲抱怨:“虐狗啊……”
說著,腦子里就浮現(xiàn)了一個身影,尚斌甩了甩頭,將那個身影從自己的腦海中甩開,然后也緊跟著進入了新地圖。
季伽予和鳳修一睜開眼,看見眼前的場景,愣了一下。
葉琰站在萬丈冰崖的邊緣,說出了她的心聲。
“怎么還是雪山阿。”
恰好跟過來的尚斌聽見了葉琰的話,得意的笑了:“想不到吧?這地圖里面還有不少你想不到的東西。”
葉琰想罵娘:“我要是打算爬雪山,還進來這里干什么?”
尚斌挑眉:“有進入其他場景的入口,不過需要你自己找,你要是真能找到,我哥你走個后門,把這里的積分翻倍送給你?!?p> 季伽予馬上回頭:“這可是你說的?!?p> 尚斌:“……”
我可不是跟你說的。
他還沒忘記修哥剛才警告他的話呢。
季伽予這個朋友兼大嫂,被修哥強行從極水里面剝離了出來,再也不讓她參加什么危險的行動了,但是季伽予又是個閑不住的,只能在這個虛擬實景的游戲里面瘋狂。
這樣一來,他們就少了很多現(xiàn)實相處的時間。
這倒是沒什么,畢竟季伽予在游戲里,鳳修陪著就是了。
可游戲終歸是游戲,遠不如現(xiàn)實中那種親親抱抱來的真是。
鳳修原話不是這么說的,但是尚斌就是覺得,他是這個意思。
說回現(xiàn)在,葉琰站在崖變,轉了一圈,想拎起尚斌把人給揍一頓:“前面也沒路,后面也沒路,咱們要怎么找?”
尚斌不慌不忙的拿開了葉琰的手,抱怨道:“一大把年紀了毛毛躁躁的,你看看小予,能不能有點探索精神!”
葉琰轉頭看去,季伽予正在研究后面垂下來的一根根冰錐。
葉琰:“……”
鳳修彎腰看了一眼地上的雪,又看了看地下看不見盡頭的懸崖。
季伽予回頭看向鳳修:“找到什么線索了嗎?”
鳳修搖頭。
季伽予一咬牙:“咱們下去!”
鳳修“嗯”了一聲。
葉琰懵逼:“下去?”
季伽予也“嗯”了一聲,拿出了自己的繩子跟冰鎬。
葉琰:“……”
葉琰木著臉,對尚斌說:“老子要回去,這里有兩個瘋子。”
尚斌白了他一眼:“你第一天知道他們兩個是瘋子嗎?”
說話間,季伽予已經(jīng)跳了下去。
由于是測試階段的地圖,所以進來的時候,系統(tǒng)已經(jīng)抹掉了他們所有的高級裝備,現(xiàn)在他們的身上只有初始化的簡易裝備。
生存之王這個游戲之所以這樣受歡迎,就是因為他能帶人們沒有任何代價的感受自然世界和那些只存在于幻想世界中的奇觀。
在這里,你就是像是來到了另外一個真實的世界,他連接著你的感官,在這里摔了一跤,也是有痛感的。
但是你可以調(diào)節(jié)這個痛感的百分比,同時也可以使用各種各樣的工具,有虛擬背包,為冒險提供了極大的幫助。
現(xiàn)在,虛擬背包不見了,膽子挺大的葉琰拿著一根可憐的繩子,被冷風吹過,凍得有點發(fā)紫的臉,寫滿了憋悶。
尚斌雖然體力不如從前,但是膽子還在,看見葉琰這副死樣子,狠狠地嘲笑了他一番,然后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葉琰調(diào)開自己組隊好友的面板,看見那三個還亮著的名字,一咬牙,也跳了下去。
閉著眼,冷風咆哮著從耳邊刮過,就像是要生生的撕了他一樣的猛烈,不知下落了多久,似乎感受到了周圍的靜止,風聲也小了很多,葉琰才睜開眼。
葉琰:“……”
葉琰崩潰了:“為什么啊?。。。 ?p> 現(xiàn)在,他看見了自己還活著的三個隊友,他們是還活著沒錯,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離死亡也不遠了。
四個人,全都被懸掛在一條細細的繩索上,隨著冷風的吹動晃晃悠悠的在空中左右搖擺。
他們的四周是凍得結實的冰凌,還有裸露的黑色巖石。
若是此時有人遠遠望去,一定會看見四個可憐鬼的情況現(xiàn)在又多么讓人抓狂。
季伽予指了一下左邊的黑色巖石,還有右邊的冰層:“兩個選擇,要么蕩到左邊,要么蕩到右邊?!?p> 葉琰:“你這說了跟沒說到底有什么區(qū)別?!?p> “有區(qū)別啊”,季伽予說,“左邊比較近,但是上面沒有路,右邊比較遠,但是上面有個可以爬的凸起。”
葉琰:“……”
尚斌也面露難色:“這丫到底是誰設計出來的變態(tài)關卡,老子一會兒出去一定要把人找出來揍一頓?!?p> 鳳修第一個動了。
他左右用身體晃動了一下繩索,那動作讓葉琰看得心驚膽戰(zhàn)。
繩索是質(zhì)量最差的那一種,現(xiàn)在還不停的有碎冰從他們的頭頂?shù)粝聛?,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被坍塌給砸下去,這樣晃動繩索真的沒問題嗎?
饒是葉琰現(xiàn)在已經(jīng)模模糊糊的知道了,鳳修以前的身份不簡單,還是忍不住想要罵一聲變態(tài)。
鳳修計算了一下各種數(shù)據(jù),然后朝著那前面蕩去,快要接近目的地的時候,拿出了冰鎬,戳進了冰里,但是那塊冰似乎有些脆弱,鳳修試了兩次,才成功。
鳳修之后,季伽予也試了幾次,最后成功的站在了那處不大的凸起上。
尚斌看那冰崖實在是太遠,于是朝著左邊蕩了過去,葉琰試了幾次,沒有成功,繩子傳來“咔”的一聲,快要斷了。
葉琰:“……”
啊啊啊啊尚斌老子要殺了你!??!
設計的這是什么勞什子游戲,他一個不恐高的人,被地下看不到頭的冰川嚇得開始頭皮發(fā)麻。
尚斌強忍著笑,對葉琰說:“朝我這邊過來一點,我拉住你?!?p> 葉琰看見尚斌笑,簡直像沖上去給他一拳,但是現(xiàn)在他根本就夠不到人。
葉琰看著尚斌那欠揍的臉,頓時心生一計,他定了定心神,對尚斌說:“那你可要拉住我,我要過去了。”
尚斌一手攀著巖石,一只手深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道:“快點。”
葉琰蕩了過去,伸出一只手,尚斌伸長了手想要拉住他。
葉琰使壞的沒有放開繩子,直接把尚斌從石巖上給拽了下來。
尚斌:“……”
繩子經(jīng)不住兩個人的重量,直接斷掉了。
在兩人抱在一起的身影消失在季伽予和鳳修的視線之前,季伽予還能聽見尚斌那氣急敗壞的罵聲。
“葉琰,我X你祖宗!”
季伽予目瞪口呆的指了指看不見底的萬張冰川:“那個……他們會不會摔死?”
就算是摔死,也不是真的死,季伽予比較想問的,其實是,他們會不會被疼死。
鳳修淡淡的看了一眼底下,輕飄飄的說:“不管他們?!?p> 話音剛落,這個地方就開始劇烈的晃動。
季伽予抱緊了鳳修,想要爆粗口:“雪崩!”
事實證明,背后說人壞話是要遭報應的。
下落的時候,季伽予把頭埋在鳳修的懷里,說:‘咱們要做一對被摔死的野鴛鴦了。’
鳳修:“……”
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不知下落了多久,周圍一邊白茫茫的景色就不見了。
他們仿佛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季伽予看著底下蒼茫的綠色,有點驚奇:“這是bug,還是咱們提前設置好的?”
這場景轉變得也太突然了,她都愣了一會兒。
鳳修調(diào)整好了兩個人的姿勢,一起朝著一顆大樹掉落,做了緩沖之后,從樹上跳了下來。
他們現(xiàn)在落在了一處荒林。
季伽予左右看看,猜測到:“尚斌和葉子是不是葉落到這里面了?”
鳳修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一定,也許這里不止一個入口。”
也許這個場景也是隨機刷新出來的。
以往的地圖,只要自贊到了足夠的積分,就能夠成功通關了,這次的地圖雖然是新的,但是規(guī)矩是沒有變化的。
兩人一邊往前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在天色漸漸黑下來之前,看見了一個山洞。
山洞里面有一對柴火,四周還有一些別的痕跡。
鳳修蹲下身,扒拉開地上散落的樹葉,看見了上面的腳印。
“這里有人來過,但是遭到了襲擊?!?p> 季伽予聞言,也走上前去,她驚訝了:“熊?”
看這個腳印,應該就是黑熊的。
“這個測試地圖還有別人嗎?還是說,是葉子他們兩個人?”
鳳修也說不準,也沒準就是公司的人做出來給玩家看的。
他看了一眼天色,說道:“做個標記,咱們?nèi)デ懊婵纯础!?p> 臨走的時候,季伽予還從山洞的最深處找到了一把獵槍。
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在沒有自己的系統(tǒng)背包的前提下,獵槍絕對算是個神器了。
季伽予檢查了一下,氣的直接把槍扔在了地上,面對鳳修不解的目光,季伽予撇了撇嘴:“沒子彈。”
于是兩人只能繼續(xù)拿著匕首往前走。
這片森林很大,不知什么原因,居然漸漸起了霧,兩人再去找來時的路,已經(jīng)找不到了標記了。
季伽予猜測:“是不是開發(fā)的人有意為之?!?p> 抹掉了他們的標記。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森林的勁頭,是一處吊橋,吊橋的對面,看見了一個小村莊,零零星星的亮著幾盞燈。
這座吊橋的中間被什么東西破壞過了,所以缺了幾塊。
但是對于季伽予和鳳修來說,這不是什么難題。雖然橋底已經(jīng)被破壞了,但是吊索還在。
兩人剛剛走到中間,對面的村民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這些人似乎比較排外,對于這兩個不速之客表現(xiàn)除了極大的惡意。
他們這個地方非常落后,所以拿出了最原始的攻擊方式:用點了火的箭,想要把他們擊落下去。
下面正是張著血盆大口的鱷魚,在等著美餐一頓。
這樣的場景也不知沒經(jīng)歷過。兩人千辛萬苦上了對面,季伽予一招止住了村民中那個明顯的領頭人。
這些人雖然跟普通的人沒什么兩樣,但全部都是游戲里面的NPC。
果然,那個領頭人就開始說話了,聲音還是惡狠狠地:“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我們這里從來都不接納外人!”
鳳修說:“你們的村長在哪里?”
為首的人面露異色:“我們這里從沒有什么村長。”
周圍的人提到村長,也是一臉戒備的看著兩人。
這里面一定是有事情的。
季伽予沒有說話,但是匕首又朝里面比了一下。
直到脖子的地方有血滲了出來,那人才松口:“你……你們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鳳修看著那人:“你們這是什么地方?!?p> 明明是入侵者,可是那語氣卻好像是他們的位置顛倒過來了一樣。
一個稍微壯實的男人從人群里面走了出來,目光已就不善,但是跟剛才比起來,卻是好了很多的。
朋友的命還捏在這兩個人的手里,他現(xiàn)在不甘輕舉妄動,只能透露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里是漁村,村子里就我們這些人,隱居了很多年,從沒外人來過?!?p> 所以,才懷疑你們抱有目的。
季伽予放開了被她威脅的男人,說道:“我們現(xiàn)在需要吃飯休息的地方。”
男人面露難色。
此話一出,那些神經(jīng)稍微送出了下來的居民,又開始目露兇光。
觀察到這樣的場景,兩人心里暗暗有了謀算。
這樣的反應,一定是村子里面藏著什么東西,說不定就是通關的關鍵。
于是,剛剛平靜下來的季伽予又對著一群人好一番威脅,最后,在全村村民的推據(jù)之下,一個大嬸站了出來,心不甘情不愿的講兩個人領回了家。
她一邊朝前面走,一邊警告著兩個人,申請沒有剛才那么警惕,卻也絕對算不上客氣。
“你們這兩個外來人啊……天一亮就趕緊離開這里,別說我說話不客氣,這里實在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p> 季伽予忍不住問道:“為什么?”
“哪有什么為什么”,大嬸匆忙擺了擺手,“讓你們離開,照做就是了,還有,晚上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準點燈。”
根據(jù)衣服的房間里有些簡陋的家具來看,這里確實是接近現(xiàn)代的社會,但是村子里卻處處透著詭異。
以往生存之王這個游戲偏重于風景和自然景觀,像是雪山、懸崖、極地、死海。
這樣偏重于探索劇情的地圖,是少之又少的。
半夜不準點燈嗎?
季伽予摩挲著下巴,暗自捉摸了起來,看著床頭那一盞昏暗的小夜燈,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天色就黑了下來,這處簡陋的農(nóng)舍根本就沒有太多多余的房間,所以鳳修和季伽予今天睡在了一張床上。
半夜的時候,季伽予從異動中驚醒,透過窗外照進來的白色月光,她看見了鳳修警惕的雙眸。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外面嘈雜的聲音。
這家的當家人似乎是回來了,正在跟帶他們進來的大嬸兒吵架。
“村里的人太過分了,就是看你一個女人家好欺負,所以才把這兩個外來的人退到這里!”
“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劉家是那么好惹的嗎?你忘了村長到底是怎么死的……“
“小聲點,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村長的事情也是咱們能提的嗎?”
“你嚇死我了,好端端怎么還捂住我的嘴……不說了不說了,快去睡覺吧,明天一早,趕緊把他們兩個人送走,萬一被發(fā)現(xiàn),……”
后面的話模模糊糊,聽得不太真切,但是這個村子處處透著詭異是真的。
此時并不是夏天,入了夜,有些涼。
臥室里面連一床棉被都沒有,季伽予擠在鳳修的懷里,小聲問他:“天一亮,我們真的要倆開這里嗎?”
鳳修張了張口,剛先說話,屋子里就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誰要離開?”
是一個男聲,但是聲音有些縹緲,像是遠在天邊,又像是近在眼前,季伽予覺得,這道聲音就是從她的背后傳出來了的。
簡直就是活見了鬼。
雖然知道這是游戲,但是因為過于真實,季伽予還是僵了一下,她對鬼神的承受能力,沒有鳳修強。
在她眼里,鳳修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鳳修無聲的安撫著她,房間中靜悄悄的,可以聽見墻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響聲。
那聲音等不到回答,也沒有不耐煩,又問了一遍:“誰要離開?”
鳳修躺在原地沒有動,季伽予想要去開床頭的燈。
鳳修突然開口:“你是誰?”
話音剛落,一陣涼氣從兩人的腳底冒了上來,季伽予飛快的竄起,打開了床頭的燈。
燈光亮了,但是什么都沒看見。
就這這時,一個男人撞開了門,看見他們屋中的燈光,愣了一下,眼中蔓延起了無邊的恐懼。
他伸長手拿開了墻上的畫,露出了里面的一道機關,狠狠地暗了下去。
床底的地空了,季伽予和鳳修連人帶床掉了下去。
季伽予:“……”
季伽予被鳳修護著,沒摔到哪里,她木著臉對鳳修說:“這場景是不是似曾相識?”
兩年之前,她跟鳳修也是這樣,直接被普爾曼給扔了下來。
季伽予換音剛落,后面就傳來了“嗚嗚嗚”的聲音。
鳳修伸頭看向后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尚斌?”
季伽予也回過了頭,但是她沒有鳳修那么有良心,看見兩個人被五花大綁的慘狀,一點面子都不給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p> 尚斌和葉琰全都一臉郁悶的看著季伽予。
鳳修本來想要上前幫著兩個人松綁的,但是看見季伽予笑得那么開心,一站在原地不動了,直到季伽予笑夠了,才走上前。
尚斌一臉郁悶的拿出了自己嘴里的布,厭惡的“呸”了兩下,氣的想打人:“修哥,我一直以為你是有異性沒人性,但是現(xiàn)在我突然覺得我看錯你了?!?p> 葉琰的手得到自由的第一件事情,也是伸手去拿嘴里的布,還干嘔了幾聲,一臉菜色的嘟囔:‘臭襪子味……’
尚斌不搭理半死不活的葉琰,繼續(xù)說:“修哥,你根本不是人,所以談不上有沒有人性的?!?p> 季伽予不干了,拿起繩子就要重新把尚斌給捆起來:“你丫說誰不是人呢?”
尚斌趕緊討?zhàn)垺?p> 那邊打得兇猛,這邊鳳修問葉琰:“你們是怎么到這里的?”
提起這件事,葉琰就生氣。
“我們掉在了一個森林里,是被一只黑熊給追過來的,這里的村民對我們非常排斥,但是沒有辦法,馬上就天黑了,我們身上連火種都沒有,不敢再森林里面過夜?!?p> 所以他們只能厚著臉皮住進了村民的家里。
但是,事實證明,有時候人還沒有黑熊友善的。
他們剛到這里的時候,也是被大嬸不冷不熱的給招待的,大嬸還給他們做了一桌子菜。
那個時候,他們肚子也餓了,雖然只是游戲的感覺,但是餓肚子還是不好受的。
可是這飯一吃下肚子,就出了意外。
那菜里面是被下過料的,他們再次清醒的時候,隨身攜帶的工具和匕首全部都不見了,灰頭土臉的被捆在這個霉氣沖天的地方。
尚斌被季伽予給抓住了,聽見葉琰正在和鳳修說他們的經(jīng)歷,問道:“你們是怎么進來的?!?p> 他看向不遠處已經(jīng)摔報廢的小破床,眼中一言難盡極了。
季伽予松了手,沒有回答,而是轉而問道:“這游戲到底是什么章程?”
一說起這件事,尚斌就興奮:“我們新研發(fā)出來的探險地圖!和以前在極端的環(huán)境里面冒險不一樣,這次融入了華國風格的超自然主義元素。”
“什么超自然主義元素?”季伽予不解。
“簡而言之就是鬧鬼?!?p> 尚斌說。
季伽予:“……”
季伽予錘死尚斌的心都有了,她還以為這就是簡單的新地圖呢。
“這玩意兒多久能出去啊,要是被我表姐發(fā)現(xiàn)我玩這么長時間的游戲,一準又要念叨了。”
尚斌順口說道:“怕什么,她不是去E國了嗎?”
“你怎么知道?”季伽予一臉狐疑。
尚斌:“……”
說漏嘴了。
尚斌想要搪塞過去,但是季伽予是那么好糊弄的嗎?他越是掩飾,就說明這里面越有事兒?。?p> 但是尚斌就是咬死了不松口,說什么都不敢再說第二句花了。
這時,嘔夠了的葉琰輕飄飄的說:“這還用問嗎?一定是杰西卡說的??!”
杰西卡最近和TIME有業(yè)務上的合作,所以兩個人一起出差也不是沒可能的。
尚斌一臉菜色。
季伽予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尚斌,一臉嫌棄:“怎么著?。窟€和杰西卡糾纏不清呢!”
“誰跟她糾纏不清啊,說話要講根據(jù)的!”尚斌急聲辯解。
“行吧”,季伽予這次倒是沒有在跟尚斌爭辯,而是轉而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改天把杰西卡介紹給我的客戶吧,絕對的土豪?!?p> 季伽予雖然在鳳修的看管下,沒法扛著槍到處搞事了,但是她撿起了Walker的老本行,亞克斯也重新開了起來,偶爾接接單,再給自己和辛迪的時裝工作室畫畫設計圖,其實小日子過得還是挺滋潤的。
“什么客戶不客戶的,找你辦事的人能是什么簡單角色,你可別瞎搗亂!”尚斌立刻出聲反駁。
季伽予樂了:“你管得著嗎?我跟杰西卡是好朋友,她喜歡什么樣的我還能不知道嗎?我還能讓她吃了虧不成?”
就算沒有她,杰西卡這性子,除了在尚斌這里碰了釘子,那件事是她自己不能應付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尚斌沒好氣的拒絕。
季伽予能聽他的就有鬼了,尚斌一看見季伽予那表情,就一個頭兩個大。
這時,一旁存在感微弱的兩個人不干了。
葉琰說:“你們感情的事情能不能出去再說,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別說是介紹什么男朋友了,就連能不能活著都費勁吧!”
四周的環(huán)境實在是太惡劣了,他一點兒都不想多呆了。
鳳修看了看這間地下室,走去右邊,敲了一下銹跡斑斑的鐵門。
季伽予用手肘捅了捅尚斌:“透露一下劇情?!?p> 尚斌說的理直氣壯:“我不知道!”
季伽予:“……”
就連葉琰都有點不可思議:‘地圖是你拿過來的,你怎么不知道?’
尚斌懶洋洋地說:“研發(fā)團隊不是我啊,團隊里面那些人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對東方的鬼神說有了興趣,不只是華國,東方的這些東西全部都被他們給研究了一遍,所以最后他們到底做出了什么奇怪的東西,我也不敢說?!?p> 季伽予:“……”
季伽予木著臉問:“你知道什么?”
尚斌說:“我知道你們要是通關,檢查出地圖里面的毛病,積分翻倍,要是沒法通關,扣掉雙倍的積分?!?p> 尚斌又說:“我還知道,如果咱們沒有掉下去,根本就不會觸發(fā)這個鬧鬼的地圖,左邊的是可以想辦法爬上去的,上面是一個火山探險的地圖,右邊也有一個觸發(fā)機制,是暴風海?!?p> 唯獨這個最特殊,畫風也最不一樣,誰知道葉琰這個孫子想要算計他?
季伽予默默亮出了自己的匕首。
尚斌:“……”
鳳修踹了一腳鐵門,鐵門上的鏈子晃動了一下,但是沒有斷開。
鳳修摸了一下生了銹的鐵鏈,稍稍后退了一下,然后飛起一腳再次踹向鐵門。
這下,鐵門打開了。
鐵門的后面是一處狹窄的樓梯,走上樓梯,就是外面了。
葉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從沒覺得外面的空氣這么新鮮過。
鄉(xiāng)村的夜晚非常寧靜,時不時的還能聽見一兩聲娃叫和蟬鳴。
“現(xiàn)在我們?nèi)ツ膬??按照東方故事的套路,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季伽予只在華國待了半年時間,真的不精通這個。
葉琰是個紈绔,沒出過的時候只知道喝酒泡妞,也不知道這種事。
尚斌跟鳳修在高中待著的時候,也不研究這個,最后,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鳳修的身上。
鳳修:“……”
其實他也不了解這些東西。
葉琰誠心的建議:“就算是看過一些相關的電視劇和電影也好?!?p> 鳳修:“……”
眾人:“……”
季伽予不敢置信:‘在座各位是不是流淌著東方人的血?’
尚斌及時糾正:“混血?!?p> 葉琰沉默了。
他可是土生土長的東方人。
季伽予似也是想到了這點,投過去一個鄙夷的目光。
葉琰:“&*((&*……&&*))”
尚斌于是調(diào)出了自己的面板,在冒險日記里面寫上了文化差異之類的文字。
四個人里面,恐怕只有他記得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了。
算了,畢竟他是老板,是最后賺錢最多的人。
這時,已經(jīng)往前走了幾步的鳳修回頭,對著三人悄悄招手。
季伽予也走上前去。
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地勢比較高,視野也比較廣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大嬸的家里,離其他村民的房子都比較遠。
遠遠望去,只有一家的燈是亮著的。
幾人對視一眼,放輕了腳步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這間房子很大,跟那大嬸一家的房子絕對是沒得比的,一看就是村里面比較重要的人物。
季伽予蹲在墻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撇嘴,悄悄跟鳳修咬耳朵:“說不準這就是那個領頭男人的家。”
那男人看穿著打扮也知道絕對是比這村里的一般人有錢。
悄無聲息的翻過墻頭,默默地蹲在了窗戶底下,屋子里面的談話聲鉆進了幾人的耳朵。
“老劉,你說這件事要怎么辦!我昨天又夢見孫巖了,要不咱們還是……”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能不能讓人好好想想辦法?咱們怎么樣?咱們還能逃出去不成,這件事咱們不是早就已經(jīng)是過了嗎?結果你也看見了,咱們被困在這里了!”
隨著話音落地,屋子里面?zhèn)鱽砹艘宦暡A榱训穆曇?,男人氣急,應該是打碎了玻璃杯之類的東西。
而季伽予和鳳修也聽了出來,這個男人就是在吊橋邊帶領著村民們一起襲擊他們的領頭人。
“嗚嗚嗚嗚……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你想想,咱們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有過過安生的日子了?我們還有安兒啊,你就算不為我著想,也要為安兒著想啊,難道你想讓我們的孩子這么小,就一輩子被困在這鬼村嗎?”
鬼村?
窗戶下面的幾人對視一眼,神色各異。
男人似是非常煩躁的在房間中踱步,板上也沒在說話。
最后,女人疲憊的聲音再次響起:“我不管你打算怎么辦,總是,明天晚上,我要再試一次。”
“你瘋了?”男人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語氣中帶著絕望。
女人卻慢慢褪去了剛才的慌亂,聲音中帶著嘲諷:‘我敢為了我的兒子去死,劉大壯,你這個沒種的東西,就留在這里被鬼折磨死吧!’
而后,傳來了劉大壯氣急敗壞的聲音。
燈光暗了下去,世界重新歸于平靜。
尚斌壓低了聲音猜測:“明天是不是會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
季伽予回憶這剛才的對話,說道:“這倆人是不是干了什么虧心事,所以大半夜的睡覺在這里琢磨這樣的事情?我們剛來的時候,這個男人的敵意是最大的,他很有可能知道什么內(nèi)情,而有的村民,是被迫這樣做的?!?p> 季伽予腦中腦補著各種可能,剛才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的鳳修這時也悄無聲息的回來了。
此時天色已經(jīng)開始蒙蒙亮了。
四個人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卻又不能從這里離開,畢竟這里很可能有非常關鍵的線索,葉琰提議,往出口相反的方向走走看。
村子不大,但是卻越走越荒涼。
村子的最后面是一座山,而山的前面……是一座墳場。
墳場的周圍零零星星的有幾個沒人住的破敗小屋,墓碑已經(jīng)破舊得辨別不清名字,更多的只是有一座墳頭,連墓碑都沒有。
葉琰平時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也很有冒險精神,但是看見這些鬼鬼神神的東西,還是害怕。
他咽了口唾沫,開始無比后悔自己的這個提議。
就在他想要開口建議大家往回走的時候,不遠處走過來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抱著一束新鮮的花,看見這里有人,也嚇了一跳。
但是害怕過后,他卻大著膽子走上前,怯生生的問道:“你們就是昨天從外面過來的那群人嗎?”
尚斌點點頭,主動問道:“小朋友,你來這里是要做什么?”
這個小男孩沒有像那些村民一樣,對他們露出惡意,很可能是一個突破口。
小男孩沒有回答他們的話,而是又問道:“那……那你們是來找孫叔叔和小優(yōu)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