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想要股份,你就跟她結(jié)婚
一頓飯吃得非常和諧,不管是季迦予,還是鳳修,心情都非常不錯,吃完這頓火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季迦予看了下時間,她已經(jīng)出來一整天了,也該回去了,她心里惦記著那個論壇,還想繼續(xù)往深處研究一下呢。
于是,季迦予打算離開了,鳳修也沒留她天已經(jīng)快黑了,送走了季迦予,他要去銀源見聞呈光和尚斌。
劉叔來接季迦予,季迦予說:“鳳修,設(shè)備留給你,以后我想玩的時候,你就陪我玩行不行?!?p> 鳳修雖沒說話,但是點了一下頭。
于是,季迦予又笑了。
鳳修目送著車子消失在漸漸黑掉的夜色中,一轉(zhuǎn)頭,后面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車子開了過來,司機是個生面孔。
鳳修上了車,一句話也沒說,車子就開了起來,朝著銀源駛?cè)ァ?p> 季迦予回到家的時候,房子中還飄著香味。
季家正準備吃完飯,季建誠看見季迦予回來,連忙和顏悅色的招呼她。
季迦予卻擺手,表示自己已經(jīng)吃過了,她想了一下,從冰箱里拿出了一塊巧克力蛋糕,與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了起來。
因為上學的緣故,這還是開學以來,四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晚飯。
桌子上,只有季建誠一個人在活躍氣氛,陶青惠時不時的插上兩句,但是季迦予在這里,她又覺得尷尬。
最后,話題聊到了季迦予的成人禮。
季建誠咳嗽了一下,對季迦予說道:“小予啊,我跟你陶阿姨商量了一下,今年是你第一次在家里過生日,所以我們想辦得熱鬧一點,把你的朋友圈都請過來熱鬧一下,你覺得怎么樣?!?p> 季迦予點頭,似乎是什么都行。
她抬眼瞟了一下始終一言不發(fā)的季迦茵,開口道:“我記得她和我的生日是同一天,要一起過嗎?”
聞言,季迦茵笑道:“今年我就不搶你的風頭了。”
臉上說的云淡風輕,但是桌子底下的手卻緊握成拳。
季迦予點點頭,她轉(zhuǎn)頭,對季建誠笑道:“爸,我仔細的想了一下,我現(xiàn)在還小,對公司方面的事情也不太懂,我以我想,我成年以后,公司您還是繼續(xù)管。我知道您手里股份不多的話,在公司的話語權(quán)就沒那么大,所以,我跟表姐商量過了,生日之后,我會把一部分股份分給您,您可以放心的繼續(xù)做老板?!?p> 此話一出,不僅是季建誠,就連陶青惠和季迦茵都驚訝的看著季迦予。
季迦予卻還跟沒事兒人似的繼續(xù)挖蛋糕。
季建誠明顯是激動的,但是多次打交道下來,他知道季迦予不是這樣好說話的,想要這份便宜,他肯定是要付出什么的。
公司跟陶青惠還有季迦茵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就算他們不懂事,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插話,所以只能繼續(xù)看著季迦予,生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果然,季迦予的話還沒說完。
季迦予放下叉子,繼續(xù)說道:“雖然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但是您心里也清楚,我媽去世了,這公司的股份是她留給我的最后的東西?!?p> 說著,季迦予的眼睛中浮現(xiàn)了一層水霧,說瞎話的演技簡直越來越完美。
季建誠看見這樣的季迦予,想起了當年的宮楠,語氣都不由自主的放的柔和了下來:“爸當然不能白要你的東西,你放心,這些股份我都會付你錢,以后公司的紅利你還是占最大頭。”
只要公司捏在他手里,這些都不是問題。
季迦予擦了一下眼角,看了一眼陶青惠。
陶青惠直覺不好。
季迦予又開口說道:“陶阿姨跟了您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既然我媽已經(jīng)去世了,您就跟陶阿姨結(jié)婚吧,正好好事成雙,我過生日那天,正好跟那些朋友們?nèi)颊f一下,讓大家一起高興。”
此話一出,陶青惠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季迦茵確實已經(jīng)忍不住了,拍桌站了起來,眼圈通紅的看著季迦予,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你什么意思,羞辱我們,你就這么開心嗎?”
就連季建誠的臉色,都難看了下來。
陶青惠這么多年,在外面一直都是宣稱與季建誠結(jié)了婚的,幾乎沒人知道,她跟季建誠真正的關(guān)系。
現(xiàn)在,季迦予要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宣稱結(jié)婚,這不就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她陶青惠這么多年,其實都是對外撒了謊,其實她一直以來都是名不正言不順嗎?
要是真的這樣做了,她以后在永城要怎么見人?
她的女兒以后要在永城怎么見人??
陶青惠自詡善于隱忍,但是此時此刻,她也是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里,看向季迦予的雙眼幾乎充血。
季迦予就好像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一樣,優(yōu)哉游哉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解解膩。
這件事情,若真的辦了,那么季建誠也無法再圈子里面立足了。
季迦予看著這三人,表面為難,心里卻暗自腹誹,原來她這便宜爹還知道要臉。
要是真要臉,當初又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季迦予眼中充滿了嘲諷,嘲諷的背后,又多了一分心死如灰。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明白,一切都跟小時候不一樣了。
她這人,重情也絕情,她認準的感情,是拼死都要維護的,但是一旦她徹底放下,那么對方是死是活,都跟她沒半毛錢關(guān)系。
其實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的,但是季迦予卻很極端,這樣摻雜著很多其他復雜東西的父愛,她已經(jīng)沒那么想要了。
她也沒真的想讓這件丑事就這么快抖出來,要真是這樣,她剛回來的時候,就滿世界去吆喝了。
現(xiàn)在就把這群人的遮羞布扯開,以后還拿什么唱戲?
季迦予放下茶杯,再次開口,表情沒了剛才的溫情,她剛才那副樣子,在座的三人都知道是裝出來的,包括季建誠,沒一個人會真的信。畢竟季迦予回來的第一天,就狠狠的打了他們的臉,誰也不相信季迦予會那樣好說話。
果然,季迦予又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么就讓她跟我一起過生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