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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戰(zhàn)生活

第009章 “馮總您都對”

轉(zhuǎn)戰(zhàn)生活 楚南華 2036 2019-10-12 15:36:37

  “劈腿”、“私生女”……

  這些詞,摻和著酒精,充斥著柯瑾年的大腦。

  柯瑾年猛的坐了起來,昏暗的室內(nèi),只有她一個人。

  “我在哪里?”柯瑾年冷靜了幾秒,才想起是在自己的床上。這個地方,已經(jīng)作為“家”好幾個月了,但是男主人卻好像過客。

  慢慢的把昨晚的事情收攏起來,想起馮立介紹陶清,想起陶清的女強人模樣,再想起陶清說的向美蘭和何松石……

  無論是景宋家還是高銘家,在何松石與政海辰面前頂多算個中產(chǎn)階級,財富地位都有著隔江跨海的距離。所以他們的八卦,柯瑾年聽聽就好,他們的生活,也離著自己十萬八千里遠(yuǎn)。

  她只要景宋能和自己白頭偕老。

  拿起手機,有三條未讀信息和十七個未接來電。

  電話全是景宋打來的,短息里有兩條是林詩悅的,還有一條是景宋的“快回電話”。

  柯瑾年打了回去,此時此刻,景宋正在高速上飆車。

  圣誕不出現(xiàn),原本景宋并沒有想好有什么借口可以搪塞,倒是他二舅給了景宋一個很好的借口。訂婚宴一結(jié)束,喝醉的二舅就在酒店門口被車撞了,他醉醺醺的亂穿紅燈,全責(zé)。景宋將時間錯位了一下,告訴柯瑾年,圣誕節(jié)他突然回家是因為二舅在平安夜出了車禍。

  敏感的柯瑾年心存懷疑,但卻說不出所以然來,畢竟出車禍這種事,她相信景宋不會欺騙她。

  景宋說中午來找柯瑾年吃工作餐,柯瑾年答應(yīng)了。

  等她收拾好自己到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辦公室里大家都在抓緊最后十幾分鐘忙碌著,只等十一點半,這里所有人都會離開。

  馮立像是在外面有眼線,柯瑾年剛放下包,馮立就從自己辦公室鉆了出來,示意她進(jìn)來。

  柯瑾年原本只是打算,卡在“上午”到辦公室露個臉,等別人一走,她也要閃。她等著見景宋呢,哪有功夫理馮立。

  但馮立畢竟是老大,柯瑾年只好硬著頭皮進(jìn)去了。

  到了辦公室,又是一杯茶。

  “柯小姐昨天喝得不少啊?!瘪T立表揚道,“能喝好,我們這行就是要能喝?!?p>  喝酒這事情柯瑾年也是略有耳聞,坐她斜對面的小許,二十五歲不到,從業(yè)不過兩三年,已經(jīng)兩個“180”了,體重180,血壓180。

  “柯小姐進(jìn)公司也三個多月了,我一直想找你談一下?!?p>  柯瑾年這才打起了精神,之前分管她的經(jīng)理組長朱晴跟她提過,轉(zhuǎn)正的時候,馮總會跟她談話。

  馮立繼續(xù)說道:“我們盛和是大券商,你們部門碩士以下學(xué)歷寥寥無幾,柯小姐在學(xué)歷上并沒有優(yōu)勢。而且我們在陸家嘴,能調(diào)到我這里的,在其他營業(yè)部都是得力干將。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柯小姐能到我這里,是因為王總安排的五千萬?!?p>  這事情柯瑾年當(dāng)然知道,只是沒想到能如此放到明面上談。

  “昨天你也看到了,我去談的生意,都是上億的,幾十億的。王總的五千萬,只是你能進(jìn)來的籌碼,你能不能留下,還要看你以后的表現(xiàn)?!?p>  今天“嚴(yán)肅版”的馮立,和昨天真是判若兩人。弄得柯瑾年一陣緊張,只能在那里不停的點頭,不停地說“馮總說的是”、“馮總您說的都對”。

  馮立接著說道:“既然招你進(jìn)來,你和王總和億豐什么關(guān)系我也知道,談戀愛我不反對,但事業(yè)和工作才是人立身之本。你看昨天的陶總,人家父母為了避開國內(nèi)高考,初中就移民去了加拿大。她家會缺錢嗎?她的模樣你也看到了,即使沒你好,但也不差。再加上家庭條件,她會沒人追嗎?但是人家可以十年如一日的為了工作努力。如果你想在金融圈立足,你應(yīng)該多學(xué)學(xué)陶清。”

  陶清的為人比起馮立來說,那是正面很多。從馮立口中說出“學(xué)學(xué)陶清”,怎么都覺得怪怪的。女下屬都學(xué)陶清靠自己、不靠男人,馮立的生活得多寂寞。

  這時候便聽到朱晴在外面敲了敲門。

  馮立冷著臉說道:“急什么,還沒說完!”

  朱晴知趣的走開了,柯瑾年有一種希望落空的感覺。馮立和朱晴的事情在公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朱晴業(yè)績差,馮立替她做;朱晴懷孕了,馮立趕緊給了她幾個大單,向總公司推薦她做了經(jīng)理。然后馮立就沒有像分公司副總那樣被迫離婚。再然后,馮立就有了新歡。新歡叫喬安,也在朱晴的組,學(xué)歷最低腿最長。

  這些事情,柯瑾年是從門口保安大叔那里聽來的。保安大叔和保潔阿姨大概是公司流動性最低的人了,公司里的八卦統(tǒng)統(tǒng)知道。他們沒有業(yè)績壓力,不會因為太差而被淘汰。他們也沒有升職需求,都是本地人,聽說大叔是浦東拆遷戶,妥妥的隱形富豪。上知公司二十年前的事,下知公司復(fù)雜的男女關(guān)系,總之工作無聊,連男人都會變的八卦起來。

  “你要是做不了陶清,有本事也可以學(xué)學(xué)昨天提到的向美蘭。人家可比你會靠男人,靠的對男人?!瘪T立那小眼睛一咪,一臉詭笑,柯瑾年恨不得給他腦門上貼個大大的賤字。

  “向美蘭當(dāng)年靠何松石的時候,何總剛從父親手里接手一個爛攤子,能騰出手幫助向美蘭的地方肯定不多。但有什么關(guān)系,稍微借把力,向美蘭就上去了。陶清混了十年,做到富利CFO,還是什么事都得何總拍板,一點自主權(quán)都沒有。向美蘭只做了五年,汀州工業(yè)區(qū)里,一大半是她獨立經(jīng)手的項目,就連汀州大橋也是她牽線搭橋建起來的。她比陶清厲害多了!”

  柯瑾年腦子里不停地拿自己和陶清比,和向美蘭比,又拿高銘和何松石比。皆敗下風(fēng)來。抬眼看馮立,腦子稍微清醒了點,終于是明白馮立一開頭的“明說”,與后面的“暗示”了。

  從馮立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柯瑾年恨不得立刻就辭職。那扇門里的這個男人,簡直是個吃人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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