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有請
秘密都能成為一種規(guī)則,名堂為何就不能是一種規(guī)則呢?
羅天并沒有深究這個問題,這天底下有無數(shù)稀奇古怪的東西,并非是每一樣?xùn)|西都是自己必須要弄懂的,何況以羅天目前的實力尚且沒有太多的資格去過問這些事,即使他身處之地就是悲嘆城,就是命天教的勢力范圍,但倘若要說羅天該對命天教有所了解的話,那真是太抬高自己的身價了。
是的,既然人已經(jīng)送到了,那羅天自然就應(yīng)該離開了。
不過一想到離開,羅天又覺得有些恍然,這些天來和云袖、念怡兩位女子相處久了,雖然關(guān)系仍舊還是那般疏遠,不過云袖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卻已經(jīng)大為改觀,而這在過去是哪怕和張淼、丁勉等人在一起也不曾有過的。
更何況,羅天和云袖,有著某種意義上的相似之處。
“羅天,當(dāng)斷則斷,要不然反受其害,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這個道理!”
鬼話的聲音響起,羅天自然明白,命天教他不能去,倘若那個以秘密為規(guī)則的天衡尊者真能夠洞察他體內(nèi)的秘密,甚至是洞察那個秘密之中的秘密,這才是真正的可怕之處。
羅天定了定神,如今既然來到了悲嘆城,加上之前那個莫叔叔的態(tài)度,看得出念怡在這悲嘆城中也有一定的人脈,加上她醫(yī)者的身份,有她照顧云袖,應(yīng)該無恙了。
“云袖,我有些話想對你說?!?p> 此時兩女仍舊在談?wù)撝裁?,無外乎就是悲嘆城的風(fēng)土人情和念怡在此地的生長見聞,羅天突然插嘴頓時就打斷了她們的閑聊。
念怡此時還有些好奇,不知道羅天有什么私密的事情想對云袖說,她雖然八卦心起,但也不好介入,不過一旁的云袖卻是面色從容的說道。
“你要離開了么?”
云袖一直很聰明,特別是出了這么多事情之后她更是表現(xiàn)的很好,就連羅天也不得不說她真是一名堅強的女孩子,和當(dāng)初在幻海夜市中所見到的那個刁蠻女子相比起來判若兩人。
人都是有假面具的,云袖因為父親和神草閣的關(guān)系,需要有一副假面具來維持交際,這很正常,而如今當(dāng)一切都失去了,唯有依靠自己的時候,她比絕大多數(shù)有著同等遭遇的女性來說,表現(xiàn)的太出色了。
“我……有一些難言之隱,不太方便前往命天教。”
羅天表示的比較誠實,算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dān)憂,他和云袖之間雖然沒有半點關(guān)系,更不可能發(fā)展處半點關(guān)系,無論是恩仇也好,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但至少坦誠是能夠連接他兩之間唯一的橋梁。
云袖沒有說話也沒有表示,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但一旁的念怡卻立馬就不干了,當(dāng)下說道。
“羅天,都說送佛送到西,你這樣半途而廢,倘若在你走了之后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羅天聽了念怡的話,心中卻是腹誹不已,在這里倘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念怡的面子和云袖那位四伯父的面子豈能掛的住,不過這話自然是不能明著說出來的,因此羅天只能做出了一個相當(dāng)無奈的表情。
“我明白了,這一路上謝謝你,我會永遠記住的?!?p> 云袖終于開口了,語氣仍舊是那樣的平靜,雖然語氣中表達著感激之情,但神態(tài)并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他們又回到了那個院落之中一樣。
羅天聞言剛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正當(dāng)他想要狠一狠心就這樣一走了之的時候,突然間不遠處走來了兩個人。
“我是說瞧著有些面熟,沒想到是念怡妹子呀。”
來的這兩個人一身華服,器宇軒昂,眉宇間散發(fā)著蓬勃的英氣,從穿著和神態(tài)上來看便不是普通人家,而當(dāng)他們走近之后先是用很驚訝的眼神打量了兩位女子一樣,隨即就看向了羅天,而那目光中滿含著敵意。
看著對方的眼神,羅天自然就知道了對方此時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不過他什么表情都沒有,顯然是不想把事情鬧大。
“呸,寧家的小子,姑奶奶的名字也是你能叫喚的嗎?”
羅天尚未開口,念怡卻一把把云袖拉倒了自己的身后,隨即就沖著對面兩人不屑的譏諷了一句,她的這句話瞬間就讓對方兩人面朝羅天釋放著敵意的雙眼轉(zhuǎn)移了視線,再度換上了濃厚的笑容。
“哪能啊,誰不知道曲家大小姐的威名,我兩可是如雷貫耳,哪敢招惹呢,方兄,你說對嗎?”
說完后看向了身旁的另外一人,而就在這時,羅天體內(nèi)的鬼話聲音響起。
“此人姓方,在這悲嘆城中怕是有點來頭?!?p> 羅天正待詢問,卻見到對面之前說話的那人瞬間又再度轉(zhuǎn)移了視線看向自己,而臉上的笑容也再度消失,頗有些質(zhì)問的說道。
“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羅天正要發(fā)話,卻二度被念怡給搶先了一步,而且這一次念怡跨上了一步,擋在了羅天的跟前,似乎帶著某種保護和戒備的意味說道。
“哪家的公子關(guān)你什么事?”
那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目光透過念怡的側(cè)面看向了后面的羅天,嘴角輕佻,夾雜著一絲對一個躲在女人身后的男人的嘲諷。
正當(dāng)念怡在和對方針鋒相對的時候,不遠處又走過來一個人,這個人同樣也很年輕,年齡和羅天以及對面兩人不相上下,當(dāng)他走近之后,目光并沒有在任何人臉上掃過,但聲勢卻已經(jīng)在無形中蔓延了開來。
“管良,你來做什么?”
一股壓抑的氣氛之下,挑釁者終于是有些承受不住壓力開口了,但他剛一說話,即便是羅天也聽得出他語氣中那股膽怯之意。
管良仍舊沒有說話,但氣氛的壓抑感卻越來越重,而且這股壓抑感并沒有朝著念怡和羅天的方向而來,而是完全沖著挑釁者而去的。
“這娃兒實力不差?!?p> 這是魔能的評價,不過羅天自然無法從對方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中去感知到對方的實力如何,此時此刻羅天不方便出面,至于對方嘲諷他是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這一點,全然被羅天給無視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當(dāng)壓迫感逼近零界點的時候,挑釁者終于是站不住了,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有一個極限的,哪怕是再強大的實力和靠山,也有最終被壓垮的時候,而能夠壓垮這種依仗的力量,有可能是本身所擁有的力量,但也有可能是比之更強大的靠山。
挑釁者回流爐的離去之后,管良的目光終于是看向了羅天三人,但當(dāng)他目光投來的瞬間,羅天卻察覺到對方的目光是直接朝著自己而來的。
“這位小友,師尊已經(jīng)在齊宣殿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