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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晉朝當(dāng)神棍

第十三章 痛拆姻緣

我在晉朝當(dāng)神棍 面癱小丑 2967 2019-11-07 15:48:30

  卜玉鏡左思右想,為了解決溫飽問題,扮了男裝,去一家茶樓應(yīng)聘當(dāng)小二。

  茶樓的掌柜頭都未抬,只說了一句:“管飯,沒酬勞,能做便做,不能做便走?!?p>  卜玉鏡心下雖然不滿,但為了不再麻煩孟家夫婦,咬了咬牙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茶樓的生意不差,所以卜玉鏡每日被呼來喝去,都快跑斷了腿。

  每當(dāng)晚上回到家時(shí),她已經(jīng)連站都沒氣力了。

  無數(shù)次想放棄,但一想至少可以自食其力,又忍了下來,在孟叔還關(guān)懷之時(shí),她卻只得強(qiáng)顏笑答自己找了份輕松的活,讓他們不必掛心。

  雖然在古代打工的日子艱苦,但讓卜玉鏡感到安慰的是每天去茶樓的時(shí)候,都會路過松音的攤子,松音偶爾會送她剛做好的餅,或者是其他的吃食。

  卜玉鏡感覺只要每日早上見到松音溫柔的笑容,她便又有了干活的動力。

  茶樓人來人往,卜玉鏡每日在來回跑腿中也算看盡人間百態(tài),聽遍當(dāng)下談資。

  隨著時(shí)光輪轉(zhuǎn),星月交替,僅僅一個(gè)月,大家似乎又將先前追捧的占卜神人卜玉鏡忘得一干二凈。

  最開始還會有人來尋她卜卦,但她拒絕了幾次,又因茶樓繁忙不在家,眾人尋不得她,似乎便慢慢將先前之事淡忘了。

  而卜玉鏡呢,正好,也圖個(gè)清靜安穩(wěn)。

  她想著在這里當(dāng)個(gè)一輩子的咸魚也挺好的,指不定哪天就又回到現(xiàn)代了。

  但是某日,她的一句多言,讓她平靜度日的愿意再次落空。

  一日,茶樓來了一對夫婦,兩人似乎十分恩愛,那男子對自家夫人似乎甚是遷就寵愛,兩人坐在窗邊喝茶,清晨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兩人臉上浮起的甜蜜笑意,竟然讓卜玉鏡一時(shí)看得出神了。

  那一瞬間,或許卜玉鏡心里生出了一絲羨慕,與不可察覺的孤獨(dú)。

  卜玉鏡的目光始終跟隨著那兩人,直至兩人離開茶樓之時(shí),那女子掉落了一支發(fā)簪,女子回頭找尋,那男子便等在外面。

  “這位夫人是在找這支發(fā)簪嗎?”卜玉鏡眼疾手快,拾起落在樓梯邊的發(fā)簪笑問。

  那女子歡喜點(diǎn)點(diǎn)頭,“多謝小二哥?!?p>  “夫人,發(fā)簪尋到了嗎?若是尋不到我再幫你買一支便是?!遍T外傳來那男子的聲音。

  “找到了?!迸幽闷鸢l(fā)簪轉(zhuǎn)頭高聲道。

  “夫人與你家夫君可真是恩愛?!辈酚耒R偏著頭往外望了一眼,贊嘆。

  只是卜玉鏡忽然覺得門外那人總覺得在哪里見過,有些面熟,但一時(shí)也想不起。

  女子聽卜玉鏡這樣說,臉頰上染了紅暈,眉間帶著少女一般的嬌羞,又帶著一絲自豪。

  “夫君說此生摯愛便只有我一人?!?p>  說罷拿著簪子便邁著小步匆匆跑了出去,見到那女子神情仿若是陷入熱戀的青春期少男少女般,卜玉鏡也由衷為他們感到高興。

  “羨慕嗎?”卜玉鏡還呆呆站著沉浸在那兩人的甜蜜氣氛中,耳邊傳來一人的聲音。

  “嗯,看來花花世界,癡情的男人也還是存在的嘛?!辈酚耒R還欲說什么,一轉(zhuǎn)頭,看到掌柜那張帶怒的臉嚇得趕緊收回目光后退了兩步。

  掌柜斥道:“還不干活去!在這做什么白日夢!”

  卜玉鏡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提了一壺水便連忙為客人加水去了。

  “你啊,怎么跟個(gè)女人似的,這么好騙?!辈酚耒R拎著水壺忙碌時(shí),店里的另一個(gè)小二哥湊了上來,壓低了聲音道。

  卜玉鏡手一頓,“你說什么?你什么意思?”

  卜玉鏡以為是那小二看穿了她女扮男裝的身份,于是瞪了他一眼。

  “大家伙誰不知道,那女人相公經(jīng)常在煙花柳巷廝混,男人私下都心照不宣,只有他家那個(gè)傻夫人會聽信他三言兩語的甜蜜謊言?!?p>  卜玉鏡難以置信,她剛剛相信了愛情,結(jié)果幾秒鐘,便被人狠狠打了臉,“什么?怎么可。。?!?p>  卜玉鏡聽完,腦子中猛然想起一事,語氣由驚訝慢慢轉(zhuǎn)為沉思。

  她想起來了,那男子便是她初次為人占卜的那天在街上撞到的人。

  “這鎮(zhèn)上,誰不知道那個(gè)落第的李秀才攀了有錢人家做女婿,吃著軟飯,花著女人的錢去風(fēng)花雪月?!毙《绨掂土艘宦?。

  卜玉鏡有些氣道:“狗男人,不是東西,為什么沒人告訴那女子?這樣的男人就該有多遠(yuǎn)仍多遠(yuǎn)?!?p>  “男人之間,誰會去理會這些,大家私下都一樣,誰和誰還裝什么君子?只不過是逛個(gè)窯子而已?!蹦切《f的風(fēng)輕云淡,習(xí)以為常。

  卜玉鏡眼睛竄著怒氣,白了他一眼,“都是些臭男人?!?p>  說罷,將手中的水壺塞入他手中,憤懣地走開了。

  “你自己不也是個(gè)男人,裝什么賢良,呸!”小二朝卜玉鏡背后淬了一口,滿眼不屑嘀咕著。

  卜玉鏡越想越氣,越想越為那女子不值,但是隨后一想,別人家的事情,總歸也是輪不到自己來管,但是看到那女子被騙,卜玉鏡又心下不爽。

  只是第二日,那對夫婦又來了茶樓,卜玉鏡趕緊上前去招呼他們。

  他們?nèi)缱蛉找粯?,點(diǎn)了一壺雨前龍井,一些女子愛吃的糕點(diǎn)。

  卜玉鏡在周邊繞來繞去,暗暗觀察著兩人。

  還是那樣的太陽,還是那樣的溫情氣氛。

  卜玉鏡思來想去,覺得自己不該打碎別人的表面美滿的生活,至少,只要不捅破,那女子便能繼續(xù)享受這樣的甜蜜時(shí)光。

  卜玉鏡過去為他們添水,只聽女子道:“夫君,你昨日說你今日要與友人聚會是嗎?”

  那男子淡淡笑著,“是蕭兄他們說難得要聚一回,說是得了好字畫,邀我一起去品評?!?p>  卜玉鏡聽著慢慢蹙起了眉頭,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的表情。

  “那為何不能帶我一起去?我也想去見見夫君的朋友?!蹦桥铀剖菓┣笥炙迫鰦?。

  “哎呀,這次不方便帶你,全都是男人,也就是喝喝酒,品畫作詩,你向來對這些沒興趣,我怕你去了會無聊待不住?!蹦凶雍醚园矒?,眼神帶著幾絲閃爍。

  卜玉鏡暗暗哼了一聲,都是些為了出去鬼混找的托詞。

  “那好吧,那下次一定要帶我一起?!迸铀坪跏窒嘈?,不再強(qiáng)求。

  男子拍了拍女子的肩,似是松了一口氣,“我果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才娶了你這樣體貼美貌的夫人?!?p>  “夫君,你啊,真是會哄我開心,能嫁給夫君你,也是我的福氣?!迸?jì)舌粱氐馈?p>  “我要去赴約了,不然要遲到了,待會你便自行回去,晚上不必等我?!蹦凶诱f罷起身要走。

  “嗯嗯,那夫君早點(diǎn)回來?!迸优c男子告別,見男子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才落寞回過頭。

  卜玉鏡適時(shí)上前,問道:“夫人,還需要糕點(diǎn)嗎?”

  那女子搖搖頭,隨后見是卜玉鏡,微微笑了一笑。

  卜玉鏡正欲離開,但又似有什么絆住了她的腳。

  她探身輕聲問道:“我見夫人似未施脂粉,生的卻是花容月貌,只是氣色欠佳?!?p>  卜玉鏡想起那日在街上撞到男子,走后空氣中留有脂粉香味,而他的夫人似乎并不是常常涂抹脂粉的女子,想來,那天撞到他,他那樣慌張,也是做賊心虛吧。

  那女子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后失落道:“夫君說最喜我不施脂粉,干凈清爽的模樣,說是與其他濃妝艷抹的女子不一樣,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未曾涂脂抹粉,只是容顏逐漸衰老,氣色也差了?!?p>  卜玉鏡心中更加肯定,果然那男人身上余留的脂粉味是從風(fēng)月場所帶出來的。

  想到此處,卜玉鏡心一定,道:“并非夫人容顏衰老,只是我觀夫人面相,似乎近日您家中犯了桃花,所以這才讓您精氣有損?!?p>  “你這是什么意思?”女子聞言有些驚訝。

  “我自然說的不是夫人你,而是。。?!辈酚耒R眼神飄忽,欲言又止。

  見卜玉神色難堪,女子立刻意識到卜玉鏡話中之話,“你是說我相公?不可能?相公曾發(fā)誓只愛我一個(gè)?!?p>  卜玉鏡知曉此女子不相信她的話,便道:“信與不信,全在夫人您,若是您不信,今日大可驗(yàn)證?!?p>  女子頻頻搖頭,不肯相信,卻也是不想相信,“你的意思是我夫君今天并不是朋友相邀,而是另覓佳人去了?這不可能,不可能。。?!?p>  “或許見朋友也并不假,只是見了朋友又會順道去了其他地方,又或者是與朋友同去也不無可能,若是夫人真要去印證我所說的話,那便要做好夫妻情斷的準(zhǔn)備?!?p>  那女子并沒有與卜玉鏡心中所想的那樣失控發(fā)瘋,而是默默地付了茶錢,沉靜道:“這是茶錢,不用找了,謝謝你?!?p>  說罷,起身恍恍惚惚地離開了。

  女子半信半疑離開后,卜玉鏡暗道:“但愿你不要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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