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商議,由云溪和凌真負責把裝在離殤里的噬禹帶回天華國復命,我和烈隨風還有凌翼留在璇璣國,伺機而動.
可云溪說她好不容易才來一趟璇璣國,非要好好玩耍一番,于是凌真便陪她在璇璣國到處游山玩水,這一玩便是一個月.
一個月后當我再看到他兩時已不是一前一后的你追我跑,而是肩并肩,手牽手地走在一起,烈隨風還打趣說要是他們再玩下去,只怕不久連小娃娃都有了.
此言一出兩人紅著臉迅雷不及掩耳般“嗖”的一下帶著裝有噬禹的離殤一路飛回了天華國,我望著逐漸變成黑點的他們心中甚是羨慕.
然而烈隨風朝我壞笑道:“怎么?你等不及與我成親了嗎?”
“誰要嫁你!”我有點臉紅.
“若你不嫁我,我就一直等,等你愿意嫁給我為止!”他深情地看著我.
近來也不知怎的烈隨風的情話說得是越來越溜了,連站在一旁的凌翼都聽不下去,捂著閃爍的眉頭走了.
“好啦!我們去麗水洞吧!”我肅然道.
這一個月來我們不是去麗水洞打酒,就是去麗水洞練功,烈隨風的確術法精湛,天賦極高,不論是簡單的拳腳功夫還是高深莫測的仙咒他都耍的如魚得水,如虎添翼.
為了方便教我耍碧玉蕭,他把自己一向半散著的青絲用一根紅絲帶高高梳起,高馬尾的他更加清晰俊逸,秀色可餐,時常看得我差點流口水.
過去從未覺得他如此迷人,現(xiàn)下卻是百看不厭,此番托著下巴的我暗嘆了口氣,感慨著過去那幾番良辰美景委實被我活活浪費了.
璇璣國凡人有句話說得我著實認同,這句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眼下我就是那個西施吧!
“小風兒,該你了!”
烈隨風用碧玉蕭練完一套仙術,就把蕭扔給了我,我登腳一躍,接過碧玉蕭照著他方才耍的那套仙術毫無分差地又耍了一遍.
“你練的不錯,但碧玉蕭的威力還是沒能發(fā)揮出來,因我是男子所以出手時猛烈些,但你是女子何不試試看柔韌些,碧玉蕭擇人而發(fā)力,人不對蕭是發(fā)不出它真正的威力的.”
他說的井井有條,我就這么仰視著他,一臉崇拜.
猶然他輕聲喚了喚我:“小風兒,你有聽我說話嗎?”
我瞬間回過神:“哦,不就是耍太快了嗎?那我慢一點.”
而后我又練了一遍.
“不對,太慢了,我說的是柔韌,以柔克剛,用蕭間的靈氣纏住對方.”他神情嚴肅沒有了以往的漫不經心,而我只要看見他,總是漫不經心.
好吧!再來一遍.
“不對!”
又來了一遍.
“還是不對!”聽他一開口又是這兩個字,差點把擠壓在內心的怒火給發(fā)了出來:“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烈隨風就是這樣,溫柔的時候與他吵架簡直比登天還難.
忽而他到我身后,接著纖長的雙手抓起我僵硬的手腕同我一道練了起來,于是我好不容易生出的的火,就被他這樣活活澆滅了.
眨眼間折枝風透,繁花漫天,我順著他的步伐進退自如,柔韌有余,那一招一式,一筆一劃都被我們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待殘花遍地我們才停了下來.
“小風兒,不要怪我太嚴苛,若是大敵當前,便是生死之搏,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練好碧玉蕭知道了嗎?”他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我垂下了頭,踩著腳邊的石子.
見此,他點了點我的鼻尖,柔聲道:“好了,我們回去吧!”
“隨風,謝謝你!”不知怎的我突然脫口而出.
只見他鄙夷地看著我:“真要謝我的話,那就對我溫柔點!”
“哼!想的美!還有,你在我這住了這么久,酒也喝了一堆,酒錢還沒付呢!”
“酒錢?要不我以身相許好了!夠不夠酒錢?”他淡笑道.
我噘了撅嘴:“才不要呢!”
說罷,日暮窮途的天空下他對我緩緩一笑,拉起我的手一道走出了竹苞松茂的樹林,那微暖的夕陽把我們的背影打得很長很長……
回到桂蘭坊,我急不可耐的凌翼什么時候出發(fā)去京都,可他總說時機未到.
我說:“要不直接向皇帝稟告?”
凌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倒是一向對此事沉默的烈隨風開了金口:“若我們貿然前去只怕還沒見到皇帝就被五馬分尸了,在璇璣國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施展法術以免節(jié)外生枝,我們要等的是一個進京都的機會,與官府交接的機會.”
“君主說的不錯,確實如此.”凌翼淡雅地飲了杯茶.
我蹙了蹙眉:“那若是等不到豈不是這輩子都不要進京都了.”
他們對視了一眼笑而不語,倒是把我急了個半死.
“你倒是快說?。‰S風,你要是不說我就撓你!”我知道他一向怕癢,于是假裝要撓他的姿勢.
他拗不過我,于是道:“好好好,我說,我們桂蘭坊的酒被選為貢品,待到中秋佳節(jié)那日進貢給皇城里的皇親貴族,所以呢,眼下你要擔心的是酒夠不夠,好不好.”
我怔了怔,連忙跑去麗水洞又釀了幾壇桂花釀,惹得凌翼和烈隨風一陣狂笑.
自從小蠻不在以后生意就一落千丈,后來幾天我也想通了,與其錘死掙扎倒不如把桂蘭坊給賣了.
況且烈隨風這個公子哥壓根不是來幫忙的,酒倒是被他喝了不少,凌翼又折轉玉天華國與璇璣國之間送公文,也沒空幫我,最重要的是,烈隨風一見有男人多看我?guī)籽劬椭苯影讶思医o掃地出門,想來我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但既然決定關門大吉,那我也得把過去那些酒鬼賒的賬給要回來.
可烈隨風說自從紫帝上神得知我是仙妖后,放榜三界通緝我,他讓我別到處亂跑,我答應了,可一到晚上總是翻來覆去睡不安穩(wěn),終日郁郁寡歡.
在我的一再逼迫下,他終于答應,厚著臉皮包攬了這份艱巨的任務.
誠然他這張臉委實比我有用,別人討債用拳頭,他用臉就好,那些欠了酒錢的顧客,遇他如遇天神,又跪又拜,只差沒把身家都給他了.
不過他本就是神,總之最后皆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賒的賬給要回來了,比我喊打喊殺要債來的快多了.
有時我覺得委屈了他,他一個堂堂天華國落云城君主為了我竟淪落至此,心中不乏愧意,但他總說自己是心甘情愿.
“那我再給你釀壇好酒就當我向你賠罪吧!”我嬉笑著說.
“賠罪倒是不用,美酒呢,我也嘗過了,倒是美人......”他托起我的下巴,好看的嘴角微微揚起.
我愣了一愣,似明非明:“要不……我去霓裳閣給你叫幾個姑娘?”
話音一落,他瞬間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