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往日,我從不知他的處境是如此艱難,神權(quán)內(nèi)斗,明爭暗害,他居然還有興致與我嬉笑打鬧,談笑風生,不由覺得他果真心潮澎湃,若他是神尊……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令子承才是神尊.
“好了,小蠻去提酒吧!”
“嗯!”她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麗水洞是塊福地,就像阿娘說的一樣,冬暖夏涼,是個藏酒的好地方.
而我也秉承了阿爹釀酒的好技術(shù),阿爹雖然酒量不行但卻是個釀酒的好手,以往他們?yōu)榱宋也艣]有把這技術(shù)發(fā)揚光大,好在我腦袋還算靈光,開了個酒肆賣酒掙錢.
三年下來麗水洞幾乎要被我釀的酒給填滿了,此番我看著滿是酒缸的石壁上心中不由洋洋自得.
小蠻總說我特別沒有安全感,我問為什么,她說明明還有那么多的酒我偏偏又要備那么多.
這時她搖了搖頭:“唉!思慮過多終成疾.”
“好好好!你懂得多,今晚罰你不吃晚飯!”我打趣道.
“喂!小風姐姐,你不要那么小氣吧,說說而已,別當真!”小蠻一臉委屈.
話落,我愣在原地,曾幾何時我好似也說過類似的話.
“小風姐,你怎么了?”小蠻用手在我面前擺了擺.
我眼眸微顫,緊張道:“沒,沒什么,酒都裝好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話落,小蠻依舊滿腹疑問的盯著我看.
走出麗水洞已是午時,正值夏季,烈陽高照走了大半日,也有些累,于是我們便在竹林里找個涼爽的地,小憩一下.
誰知這一坐,天上又掉下了一個人來,那人黑袍加身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手里還緊緊抓著著一把弓箭,那弓箭我似曾相識,可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那人滿臉是血,一邊眼睛似是被火灼傷,模樣委實可怖,見他奄奄一息,我不由上前將他扶起,靠在一旁的桂花樹下.
靠近點我才發(fā)現(xiàn)那人是噬禹,他沒有了往日的詭異狂傲,可憐得像只搖尾乞憐的喪家犬.
“水,我要喝水……”他干涸唇角與死人無異.
看著眼底的這個惡魔,我巴不得殺了他,給他水?簡直癡心妄想.
“是你……”他瞥了我一眼,血流不止的臉上露出了訝異的表情.
“是我!要水沒有,要死我倒可以送送你!”我凌厲道.
不料小蠻卻把水送到了他嘴邊,道:“小風姐姐,救救他吧!他太可憐了!”
看來小蠻還不知道他是誰,于是我肅然道:“小蠻,他就是噬禹,那天把你打暈在神書閣的人!”
小蠻一驚,立刻倒退了幾步:“原來就是他,那,那怎辦?”
“不怎么辦,殺了他便好.”我取出碧玉金鈴朝他胸口刺去.
噬禹的鮮血瞬間噴了出來,而后又開始瘋狂的哈哈大笑,比瘋子還像個瘋子.
“殺……我?蓬萊國的命脈已經(jīng)與我的靈境融為一體……有一個國陪葬……不虧……”他呲牙咧嘴道,瞬間厭惡的感覺又涌上我的心頭.
瘋子!他根本就是個瘋子!
“小蠻,你在附近守著,別讓人靠近.”
“嗯!”